“女孩?”
林易和白凌子都懵了,对视下。
客栈女掌柜的不是说,掌柜的死了,魂可能都被漂亮女鬼勾搭走了,她从老板娘变成掌柜的了?
这么说,她已经是成过婚的人,怎么还能说是女孩?
而且,从她仪容姿态,也不像娇羞的女孩啊。
白凌子也不知道他说的谁,管她谁谁谁。
只要能见到孙伯就行!
她睁大眼睛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道:“对,就是那姐姐,比我大两岁。而且特别漂亮,路上我们见了很多人,整个东玄城都没姐姐漂亮。”
林易对白凌子更刮目相看。
她又是傻起来,不知道都想些什么。
有时候脑子比谁都好使,说起谎根本听不出真假来。
圆帽年轻人稍微愣了下,像是在按照白凌子的话,跟他印象中的女孩做对比。
他有极小幅度的点头,几乎细不可查。
他又问道:“请问小姐芳龄?”
白凌子看向林易,她没听明白什么是芳龄,又不好意思露怯。
林易淡然一笑,说道:“女孩子的年纪,不好对外讲,还请见谅。”
这圆帽年轻人心思缜密,想通过白凌子的年纪,判断出她说的女孩的年纪,进而判断是不是说的同一个人。
白凌子这才明白,说道:“一点都不礼貌,总是问些别人不愿意告诉你的事情。”
一句话把对方噎的说不出话来。
圆帽年轻人犹豫挣扎之时。
里面有个人,透过镂空精致雕花的轩窗后方,早已看了半天。
也听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他呵呵一笑。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他早已看出。
俊俏的公子、小姐来者心诚,确实要见孙伯。
但对方很明显对这里不了解,又怕遭遇险境,所以半遮半掩。
而这接待的人,又是畏惧对方的不明身份,又要坚持慧源堂的堂规,左右为难。
这一场较量之下。
聪明伶俐的小丫头,把久历江湖的年轻后生,给连震带唬的晕头转向。
哎呀。
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人外有人,天外有人呐!
得!
不要再对贵客无礼,也不要让这后生破坏堂规了。
轩窗后的那人,便走了出去。
呵呵呵……
林易和白凌子听到呵呵笑声,看到一个带着圆帽,穿着马褂,衣着严谨,留着灰白色山羊胡子的人走了出来。
他一出来,圆帽年轻人就躬身退向一侧。
圆帽年轻人想要解释,被老者抬手制止了。
老者很谦恭的拱手道:“鄙人是慧源堂的掌柜,请问两位贵客有何贵干?”
白凌子直接道:“您是掌柜的,这里说话算数了?”
老者呵呵点头笑道:“自然作数。”
白凌子朝后指着公子,说道:“我家公子要见孙伯。”
老者呵呵笑问道:“请问见孙伯有何事?”
白凌子道:“那,也只能见到孙伯说。”
老者呵呵一笑,侧身伸手有请。
“二位贵客,请。”
“小五,今日谢客,看茶。”
圆帽年轻人恭敬回道:“是!”
林易和白凌子随同老者进去,叫小五的年轻人挂起了谢客的牌子,小步快走,极速如风走了进去。
老者引领着二人路过一个药铺柜台,朝里侧走去。
来到了一个环境清幽的客厅。
外面是扶栏,扶栏下是荷塘,远处绿柳成荫,花草茂盛。
原来这里是一个小院。
墙上挂着山水画,山石、古董摆件的衬托下,更显得清幽雅致。
老者请林易和白凌子坐下。
戴圆帽的年轻人小五端上茶水,便退了出去。
老者捋了下山羊胡子,他的眼睛透露出老辣的圆滑世故,但又给人的感觉是谦恭和善。
他请二位用茶。
林易抿了一口。
白凌子刚才给那家伙说了半天,也口渴了。
端起茶,咕嘟咕嘟喝了两口。
他不大喜欢喝茶,也算解渴了。
林易放在茶盏,拱手道:“还要有劳掌柜的引荐,我们要见孙伯。”
老者呵呵笑着摆手道:“不必麻烦。老朽就是你们说的孙伯。”
白凌子惊喜,又开始怀疑了,说道:“爷爷,你别看我们年轻就诓我们,我们可见过孙伯。”
林易给白凌子一个眼神提示,别乱说话,自己挖坑自己跳。
跟这个岁数的人瞎说,人家吃的盐比你挖的药材还多。
白凌子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但肯定自己又说错话了,要不然公子也不会用眼神提示自己。
老者呵呵笑道:“请问小姐,你见过的孙伯长什么样?”
白凌子眼睛快速一转,说道:“留着胡子,年岁已经很大了。”
她说的完全正确。
被人称为‘伯’,年岁都很大了。
上了年岁的人,哪有不留胡子的。
老者仰头爽朗一笑,捋着山羊胡子,问道:“是不是老朽这样的胡子?”
白凌子道:“好长时间不见,不知道长了多长。”
想忽悠我,偏不上你当。
老者又是一声爽朗大笑。
他开怀笑完,说道:“我说自己就是孙伯,你们信与不信,又当如何?”
林易也挺无语的。
确实是这样。
他说自己是孙伯,信不信,都没办法。
他哪什么证明?
即便证明了,林易和白凌子又能相信?
林易道:“既然来了慧源堂,我们就相信那客栈掌柜的,希望掌柜能帮个忙。”
老者点头,说道:“公子说的那掌柜,是不是在千龙城和东玄城交界地带开客栈的女孩?“
女孩?
林易更迷糊了。
林易道:“掌柜的说的位置对,但是她不是女孩。”
老者哦一声,朝前倾身,听林易讲明白。
如果说的不是同一个人,他也要送客了。
林易道:“她穿着绿荷色的长裙,很有姿色。她说自己丈夫去世了,她由老板娘变成掌柜的。这么说来,不应该称作是女孩。”
老者听到林易的描述,摆手呵呵笑道:“你们上当啦!”
林易和白凌子都惊奇又疑惑,看着老者。
老者道:“既然是她给你们提及的老朽,那老朽就给你们讲述明白,也打消你们的疑虑。”
“那女孩名讳老朽不便告知,但她给你们讲的关于她的事情,纯属乌有。”
“她还未出阁,哪来的夫婿。”
“至于她说的孙伯,就是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