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乐差点没笑出声。
“照你这么说,我不收你的钱,包庇你的人,就会被开?”
郑乐这话出来,心中底气十足的周元直接哈哈大笑着出声了。
“蔡先生可是货真价实的蔡家人,他只需要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这个小小的实习生直接被辞退,以后也不会有局子愿意要你。”
郑乐意味深长道:“真的假的?这么厉害?那我还真是很好奇呢! ”
他倒是很想借此机会,把某些人徇私的人抓出来,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姜应正满脸无语的神色,打算掏出手机给上头打电话的时候,目光却突然瞥见了人群中的宁北一眼。
他不确定的揉了揉眼睛,然后走近了宁北。
“你怎么……”
他并不知道宁北是哪一边的,便有些迟疑的开口。
周元见此,以为他是要给自己报仇,顿时喜上眉梢。
“蔡先生,这就是今天让我难堪的那个小白脸,他居然敢多管闲事,想把我未婚妻拉走,甚至还报警说什么我对人家图谋不轨,呵呵,明明是那个女人骚得要死,自己勾引我的。”
他顿时开始了颠倒黑白的谎言,白梨眼睛顿时都瞪大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血口喷人!”
周元呵呵笑道:“谁不知道你们白家越来越没落了,你们着急找个联姻对象,不就是贪图对方的钱吗?我这个人别的没有,就是有点小钱,也不难理解你这么急切了。”
他脸皮非常厚,说话甚至不用打草稿。
白梨气得胸口上下浮动,有些惊慌的看着宁北:“你相信我,我没有那样,而且,他其实根本就没有多少钱。”
一时间,不少人的目光都随着他们都主线而默默落在宁北身上。
蔡应也在这时明白,宁北是白梨那一头的。
周元见白梨居然说自己没钱,顿时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耗子,猪娃乱叫起来:“你说什么?你这个贱女人,你得不到我还想毁掉我的名声,蔡先生,您不是说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罩着我吗?快,把这个该死的女人给我弄进局子里去!”
宁北这时默默护在了白梨身前,周元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更加抑制不住。
“还有这个小白脸,这对狗男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话音未落,蔡应就突然怒喝了一声。
“闭嘴!”
周元吓了一跳,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蔡应这才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宁北身前。
“宁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这小子没让您为难吧?”
他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之前的嚣张气焰消失的一干二净,甚至连对待郑乐等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恭顺。
郑乐惊疑的走过来,看看蔡应,再看看宁北:“宁哥,这老登你认识?”
他可没忘记刚才蔡应对他们的无礼,眼下对蔡应可谓是一肚子的无语和怒气。
因此就连用词都变得难听起来。
蔡应听出他的阴阳,打了个哈哈,居然脸皮很厚的没有在意此时,令郑乐心中更是白眼连连。
宁北笑了一下:“这是蔡氏分公司的一位总经理,是蔡氏的老员工了,为人还算是颇有实力。”
之前蔡芹跟他谈好合作之后,带着他四处都看了一下。
当时跟蔡应见过一面。
蔡应顶破天也就算是蔡家一个旁系人员,根本算不上直系亲属,管理问题不小,人又是个厚脸皮,非常难拿捏。
但他却深知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这个道理,对于蔡芹,那可谓是毕恭毕敬,连带着对宁北也是非常谦卑,把自己当成仆人一般。
“宁先生过奖了,您才是真正的有实力,跟咱们总公司都进行了合作,我是非常敬佩您的。”
蔡应谦虚的说着,有些心虚的道:“周元这人其实我们公司的副经理,本来说是我如果走了,他就是总经理了,没想到他现在居然这么飘,连您的女人都敢碰,简直嚣张!”
他话锋突变,别说是周元了,宁北等其他人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周元表情有些扭曲:“蔡应,你在说什么?是这小子欺负了我,你怎么反而帮起他来了?哦,我知道了,你们是串通好的,你还吹牛说自己在公司里多牛逼,但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个毫无地位的老吊丝!”
周元气急败坏,逮着蔡应便是一通破口大骂。
蔡应脸色不变:“看看,这小子不仅身上有很多毛病,而且还情绪不稳定,经常伤害同事,其实我早就想把他给开除了,废物一个,留着也是浪费公司资源。”
他恭恭敬敬的这么跟宁北说着,完全不顾周元的大喊大叫。
他清楚的知道,能跟蔡芹走在一起的人,能被蔡芹如此重视的人,绝对不简单。
作为合作方,宁北如果觉得他们不行,随时都有可以向上面反映,并且随时将他们开除的权利。
周元可以被贬低,被他开除,但是他不能,他要是离开了公司,那家里的老婆孩子,自己拥有的社会地位也都会瞬间消失无踪。
他将会成为任何人都可以嘲笑的中年无业游民。
他可无法忍受这些。
郑乐呵呵了一声,道:“可你刚刚不还威胁我,让我放了他吗?”
知道郑乐跟宁北关系匪浅,蔡应对他的态度也都及时的发生了转变。
“刚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各位,我在这里给大家赔不是了。”
“从现在开始,周元已经不是我们蔡氏分公司的员工了,各位想怎么处置他就怎么处置他,这种社会公害就是应该得到相应的惩罚,不然他们根本不长记性。”
周元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他万万没想到到头来他居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恶狠狠的瞪着蔡应:“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蔡应立即做出一副惊恐的表情:“刁民!这种刁民,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对我这么威胁,必须抓起来,至少关二十年!”
说着,还对宁北道:“宁先生,您可得为我做主,今天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他咎由自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