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表面上没说,心里却打定了主意,要找人来救宁北的。
宁北跟着张贺等了上了车之后,其他几人都在恭维巴结张贺。
“张少,这小子平平无奇,甚至有点窝囊,咱们要他来干什么?”
此时,有人终于忍不住,询问了起来。
张贺听后,却瞥了宁北一眼,宁北神色如常,甚至对他扯了扯嘴角。
张贺有些意外,跟他在一起的跟班李相更是不满道:“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我们张少是什么人了!”
这话一出,其他人均是一阵嘲笑:“宁北这个蠢货,云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凭他那个脑子,怎么可能认识得到我们张少的威武之处。”
李相冷哼,道:“这么跟你说吧,就算是十个你,不,一百个你,加起来也比不上我们张少的一根手指头,他不仅有钱,为人更是聪明有才华,不像你,是个靠女人吃饭的窝囊废。”
宁北听着这些话,再看着眼前这群人,只见他们都对李相所言无不赞同得连连点头。
他笑了笑,道:“张贺,云海新晋张家的少爷,出手最阔绰的富二代,看似是个二世祖,其实暗地里手底下有很多产业,你就算是整天四处玩耍,下半辈子也吃穿不愁。”
张家跟其他家族不太一样,张家是一个人丁兴旺,并且一群人同吃一块拼的家族。
在云海分布很是广阔,到处都有张家人,他们并没有一个准确的直系家庭,而是大多数家庭都是有钱有产业的,不分上下,不分你我,相互之间同气连枝,互帮互助。
张贺在年轻一辈中还算是有点名气,只不过是臭名昭著的那种,因为他整天流连于女人之间,除了跟女人戏耍以外,他最大的乐趣,就是以折磨别人为乐趣。
谁惹了他不高兴,断胳膊断腿的,都是正常的事情,到头了,给人家赔偿点钱,便打发了。
所有人都知道张家有钱,但张贺花起钱来大手大脚,有人甚至一度怀疑张家的钱是个无底洞,为什么总是用不完。
但宁北与寻常人不同,他的人实力更甚,自然将外人无法探查到的一些机密查到了,便也知道,张贺并不是传闻中一无是处的愚蠢富二代。
“你在胡说什么?我们家张少可是货真价实的富二代,最近出来谈生意,那也是被家里的父亲逼的。”
不等张贺本人说什么,李相便已经开口了。
宁北却只是淡笑不语,看着张贺不说话。
张贺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不算多,但也不少,加上宁北,共有六人。
其中有三人是单纯因为他有钱,跟在他身边巴结的跟班,李相也仅仅知道皮毛他的事情,这宁北眼下将此事说了出来,他心中一动之下,脑海中却也思绪翻滚起来。
“宁北,你还真是狗屁子灵通,我作为我爹的儿子,他给我置办一些产业有什么好奇怪的,作为一个富二代,手上真的一点东西都没有,那才奇怪吧!”
张贺翻来覆去思考一番,最后神色不变的这么说道。
宁北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张少,我为我之前的态度给你道歉,你想要什么,我力所能及的,一定给你,请你别断我的手和腿。”
他虽然说着略带恳求的话语,那张脸上却还是平淡无波。
李相顿时嘁了一声:“看来你也不算真的没脑子,还知道自己的处境如何,要是识趣的,我们张少让你干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干什么,别动些没用的歪心思。”
其他人也是纷纷附和。
张贺却知道,宁北并不似看上去那么简单。
只是两人都没有戳破什么,他道:“李相说的对,那得看你识不识趣了。”
没多久,众人便来到了一个国风酒店——紫亭院。
张贺一进门,前台便迎上来。
“原来是张少来了,这次也是要一个至尊包房吗?”
前台是个标志的美人儿,即便是身上穿的工作服,都是专门从某字母品牌定制过来的。
由此可见,这紫亭院绝对造价不浅,连员工都付出这么多心思。
张贺明显是这里的常客,大手一挥,道:“对,要靠近左边那间。”
前台笑吟吟的,道:“是,张少总是最喜欢热闹的,这就给您安排。”
所谓左边的包房,建筑跟寻常包房都不同,既把包房都隔绝开来,但是却又可以通过六边门的六道门看到其他几个包房。
只要对方也是爱热闹的,一见投缘的情况下,拼桌一起吃饭玩耍也是常有的。
当然,这种包房受众少,所以也仅有这么一间,喜欢安静的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的选择那边的包房。
上了楼,进了门,只见这紫亭院竟然上上下下都用了紫红色的木头进行建造,每个玄关之处都摆放着手工艺人亲手雕刻的古风浮雕花。
这个地方的每一处细节,都被设计得很到位,宁北不仅有些感叹起来。
“怎么?没来过?”
张贺看到他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得意一笑的开口问道。
宁北笑:“没见过,这紫亭院的主人很有格调,也很有想法,如果我有钱,会喜欢来这里。”
张贺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哦?怎么说?”
宁北吸了一口气,道:“清新木质香,从进门起就有,设计恢宏却不失优雅,将现代设计跟古风建筑融合得很好……”
他开口缓缓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
其他一起进门来的人听着他说的话,也都吸了一口气,但是所谓的木质香浅淡无比,聊胜于无。
不少人都一脸无语,只觉得宁北是在吹牛。
张贺却有些意外的模样。
“都说你是窝囊废,这么看起来,也不太像。”
宁北打了个哈哈:“我再怎么窝囊,也是个搞研究的,天天跟各种东西打交道,五观自然是比寻常人敏锐一些。”
张贺有些阴阳怪气的模样,道:“我看不仅五观敏锐,心思也比常人敏锐多了。”
宁北笑:“谢谢张少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