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几个月的镜子女再一次站在盛安歌面前,颐指气使的宣布。
“我要在你这里住一个月!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我就去告诉少爷!”
“好啊!”盛安歌被无聊的日子磋磨得都快疯了的时候进来一个仇人。
这就像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简直不要太好。
从这天开始,镜子女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被盛安歌整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当一个月后,镜子女哭唧唧的逃似的离开,盛安歌深表遗憾,她还没玩够呢。
三天后,镜子女和顾霁深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全球直播。
盛安歌是地球人,自然也看到了,知道那时她才知道自己被结婚了。
没有求婚,没有出席婚礼,没有参加婚宴,她坐在钓鱼台上全程围观了自己的婚礼。
她绝逼是古往今来,最惨的新娘子。
她结婚了,新娘不是她,新郎也不是她的爱人!
原来镜子女跑到自己这里来被虐,是打着彻底复制她的目的。
这一定是顾霁深那个王八蛋的主意,当她开始反抗结婚,她的婚礼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
也是那时候盛安歌才知道顾霁深那个王八蛋一直都没有真正相信自己失忆的事情。
因为诺帝没找到,这个bug太大了。
盛安歌无话可说,无法可脱,只能继续做她的傀儡。
顾霁深为了防止万无一失,找了个替身去结婚,只要靳南辰看到那个婚礼,一切都o的K啦。
不吹不说,这个操作很高端,连她自己都信了。
看到镜头里那张跟自己长得一毛一样,行为举止一毛一样的镜子女,感觉真的像在照镜子。
靳南辰应该信了吧,世界人民都信了吧,盛安歌脸上泛起一抹苦笑。
当天晚上,顾霁深就滚来接她离开这座地下牢笼,带她环球旅游,顺便寻找诺帝的踪迹。
久居牢笼,一朝放飞,盛安歌玩得很嗨,也没有任何想逃跑的愚蠢行为。
顾霁深渐渐放下戒备,跟盛安歌一起享受他筹谋了多年的蜜月旅行。
两人几乎走遍了想去的所有地方,在回国时路过靳国,盛安歌的神经病犯了,非要去读书。
顾霁深坚决不同意,靳国太危险,这是靳南辰的地盘。
盛安歌天天半夜一哭二闹三上吊,各种作死,非要去上学不可,搞得顾霁深连续很长时间都没法睡个安稳觉。
盛安歌不但把自己搞得一身伤,还差点把顾霁深的小命没收了。
顾霁深被磨得实在没招了,让盛安歌把翡翠戒指丢了,他就同意她去上学。
盛安歌二话不说就被戒指扔掉了,强烈表达自己要去上学的决心。
顾霁深很欢喜,凑上去被盛安歌一脚踢开,“我都受伤了你还碰我,你这是爱我的表现?”
顾霁深机关算尽,给自己强安上了一个深情的人设,盛安歌刚好拿那个怼他,心里紧张得直打鼓。
顾霁深深深的看了盛安歌一眼,按下不和谐的情绪,继续表演自己的深情人设。
这么久都等了,还在乎这么几天吗?
盛安歌长松了一口气,快被紧张死的心脏终于活了过来。
一周后,盛安歌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答应顾霁深的‘合理’要求,晚上完成洞房花烛夜的步骤,拿着顾霁深弄到的录取通知书,进入靳大报名。
报完名回去的路上盛安歌想着去买点药,提前召唤出大姨妈那个妖怪,应付今天的洞房花烛夜,却‘偶遇’了在这里守株待兔的靳南辰,从此被盯上。
当天晚上盛安歌虽然没有见到靳南辰,但是靳南辰的人一直在攻击顾霁深。
洞房花烛夜,不存在的。
顾霁深自顾不暇,忙着逃命,根本没工夫去找她。
那天晚上顾霁深根本就没想过要回她临时的小家,而是定安好了酒店,打算跟她滚床单,钥匙随便丢在了家里吧,被她藏了起来,所以靳南辰跳窗进去的时候,顾霁深被堵在了外面。
“这就是我这年的经历,顾霁深一直没有找到帝诺,我怀疑他可能死了,而我的表演太成功,顾霁深即便怀疑也没有办法,我就想跟他演!”
“安安,对不起,这一年让你受苦了!”靳南辰的头抵在盛安歌的肩窝,心疼和自责得无以复加。
他用尽了一切法子在地上搜索,从来没有想过顾霁深那个王八蛋会把别墅建到地下。
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让安安被禁锢了一年多。
“不是你的错,你道什么歉,这一年的遭遇让我看清了两个人,顾霁深的狼子野心和你……的无私帮助!靳南辰,我欠你一声谢谢,谢谢你在我背后做了那么多,却不求回报!”
“安安,我不需要你的谢谢,这都是我自己愿意做的!”靳南辰心里暗搓搓的,我求回报,我没有那么无私。
我希望你能爱我,就像你爱我那样。
“你说那个帝诺以前给你打过失忆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盛安歌摇摇头,她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她可以肯定顾霁深一定知道。
“其实我没有六岁之前的记忆,前世今生都没有!”
“……”靳南辰的薄唇抿成一挑直线,不自觉的将盛安歌抱紧了。
安安六岁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她记忆深处的那个男孩应该就是六岁以前的吧。
原来安安有个小竹马,靳南辰的心里有点泛酸。
不过安安忘记了也好,这样有没有人来跟他来争安安了。
安安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安安,回头我再让人给你定做一枚翡翠戒指!”
“不要了吧!”盛安歌都要喘不过气来了,一把推开靳南辰的胳膊,往旁边滚了一下。
靳南辰心里涌起一阵失落,像个唐僧似的碎碎念,“要的,一定要的,肯定要的,必须要的!”
“你再碎碎念,我就把你煮来吃了!”盛安歌转头恶狠狠的瞪着靳南辰,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的人格?
靳南辰迎上盛安歌的视线,幽幽道,“不用煮也可以吃的,都洗干净了,随时可以吃的!”
“嗷——”盛安歌尖叫一声,扯起被子盖住头,靳南辰的神经病又犯了,等她有钱了就送他去最好的精神病院。
靳南辰不甘心的扯开盛安歌的被子,滚到她身边,“安安,先别急着睡,我还有话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