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歌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边接电话一边转动着签字笔。
小白的声音伴随着清晨的热风传来,“先生,温桑一个小时前被紧急送往医院,诊断为ZG大出血!”
啧啧,昨天晚上温桑玩得很嗨嘛,都玩进医院了。
如果前世她不是遇到了那个醉酒的男人,那么她的下场同温桑。
左廷伟,好狠!
前世她逃走后回去找左廷伟,却没有找到他。
第二天早上他才回家,身上还有香水味儿。
当时左廷伟告诉她他昨天晚上应酬去了,喝得多了些就睡在了办公室里。
她居然信了他的鬼话,还把头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他。
左廷伟当时的表情很愤怒,愤怒之中夹杂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后来,她才明白,那是慌乱。
她会在同学聚会上喝醉酒,出现在那个病房,都是左廷伟一手策划的。
他们那会儿才刚刚交往,他就把她推向一个变态。
当时的她涉世未深,根本看不懂左廷伟的眼神。
左廷伟三言两语把她糊弄了过去,还亲自帮她教训了那帮同学……
盛安歌赫然发现,原来她的敌人不止现在这些,还有帮凶同学。
这事儿都没法交给小白小四,得她自己去查。
盛安歌在心里重重的记了一笔,交代小白查五年前那晚的事情之后切断了电话。
昨天靳源给他看的照片居然是五年前她晚上打工抄近道回家,路过漆黑的巷子差点被强时候拍摄到的画面。
即便画面很黑,她也清楚的分辨出了巷子口站着的两个人是谁!
一个是于欢,一个是她永远都想不到的人!
她的母亲顾兰月!
那一晚她拼命的呼救逃跑,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来救她。
她万万没想到,她的好母亲居然就站在那个巷子口,那里是应该听得到的。
当歹徒追上她,撕她的衣服时,她的心被绝望吞噬,依然在做着垂死挣扎。
“砰——”歹徒突然倒地,她愣了一下,急忙爬开。
那会儿已经吓得手软脚软,根本站不起来。
“哎——”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她那只惊弓之鸟仿佛打了鸡血似的,蹭的一下跑了。
等她跑回家,母亲在收拾东西。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晚上的遭遇,母亲很生气,带着她离开了这个城市。
母亲说这里治安太差了,她身体也不太好,要带她去乡下。
当时的她信以为真,也不想在这里待了,都没有和阿婆道别就连夜跟母离开。
现在拿到照片她才发现当年的事情真是漏洞百出。
从她回家到离开,前后不到半个小时,那都大晚上的了居然还有车跑乡下。
母亲带的东西好齐全,一年四季的衣服各种生活用品都被她带走了。
她的解释是她早就想回乡下了,所以一直在收拾。
现在看来事情或许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母亲在那件事情中扮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母亲为什么要带着她离开城市,去乡下生活?
母亲那些钱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不拿出来改善她们的生活,给她交学费?让年幼的她独自承担生活的重担。
小四查不到那些钱是怎么来的,只知道是怎么花出去的。
看起来平易近人,温柔贤惠的母亲似乎很神秘。
昨天晚上她才知道,当年那个在后面叫她的人是靳源。
有人家里有古董出售,他晚上出来收。
靳源说他去的时候那个巷子里还有灯,回来的时候巷子里一片漆黑,他听到有女孩子呼救,捡起路边的砖头往歹徒脑袋上呼了一下,歹徒就倒下了。
他本来想问她要不要紧,才开口她就夺路而逃。
他去交通局调了当晚的监控,发现了巷子口的秘密,但是没有看到巷子里的灯是怎么灭的。
监控有一段时间没有信号。
盛安歌掏出那张照片放在办公桌上,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于欢参与了当年的事情,成功跃入她的仇人榜,看来她得在这里多耽搁一段时间了。
而她内心是拒绝的,靳南辰那个神经病像个牛皮糖,粘上就甩不掉,MMP!
晚上盛安歌快下班时,左谙突然现身她的办公室,“Viven先生,晚上一起喝一杯?”
盛安歌嘴角微勾,笑着摇头,“抱歉,今晚约了顾少,改天吧!”
“这样啊,那真是遗憾!”左谙耸耸肩,这个混蛋还跟他端上了,真是给他脸了。
可他手里把着7%的股份,他还不能得罪他。
现在他把小股东手里的散股划拉得差不多了,只要攻克了Viven,他推翻左廷伟父子的统治就有希望了。
让那一对废物把持着公司这么多年也差不多了,属于他的时代即将来临。
“viven先生,我能提前预约吗?”
这个混蛋还真是锲而不舍啊,盯着她手里的那些股权不放……
盛安歌目光一转,“当然,三天后晚上七点,盛世兰庭富贵包厢怎么样?”
“好!!”左谙一口答应,一脸掩饰不住的喜悦。
“那个……”左谙欲言又止,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压低了声音开口,“总经理最近经常去天宫,而且他不喜欢温桑,也不喜欢别的女人,他好像……你要小心点!”
盛安歌一脸不可置信,眼珠子都快瞪飞了。
那装得跟真的似的,好像刚刚知道,“谢谢,谢谢副总,你这个消息对我太重要了!难怪,难怪……”
盛安歌半藏半路的话已经让左谙彻底明白了左廷伟对他的觊觎心思,他笑着摇摇头,“不用谢,举手之劳!”
左谙离开后,盛安歌激动得在办公室里跳了一圈儿,提起公文包打卡下班。
在公司门口,盛安歌看到一个大腹便便,脸上冒油穿得十分潮的男人。
她差点笑出猪叫,这就是那个皮包公司的老板,前世左氏就是因为跟这个男人做了一笔买卖,陷入了经济危机。
来了来了,该来的都来了。
她的到来只是改变了一些事情,历史的车轮依然在沿着它既有的轨道千金。
现在温桑很惨,左廷伟要弯。
把她厉害的,必须去喝一杯庆祝一下。
盛安歌跨上她的机车,带上头盔,一下子窜入车流,留下一路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