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还是喝杯茶再走吧!”盛安歌脸上泛起一抹妖孽的笑容,云淡风轻的说道。
米繁微微一愣,这,这人好像……
盛安歌瞬间炸了,当时就跟Viven那个贱人吵了起来,你特么的能不能去吃点药,你的脑残片不能停。
Viven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得意的宣布,我帮你留住一个男人,今天晚上你就不会孤独寂寞冷了,你不好好感谢我,还朝我吼个鸡毛,盛安歌你别忘了你有现在全是因为我!
盛安歌暴跳如雷,指着Viven的鼻子怼,老子不需要,有本事你拿回去啊!
Viven气结,你不要脸!
你要脸,你大半夜的留个男人下来想跟人家搅基,什么东西!盛安歌轻嗤,心里已经把Viven狠狠的打倒再踏上几万只脚。
米繁瞬间想起来了,心里咯噔一下,“你是Viven!”
“对啊,米二哥,我就是被你嫌弃,并且划清界限的Viven,也是盛安歌,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高不高兴?”
既然Viven那个贱人都捅破了身份,盛安歌只好承认,反正也是瞒不住的。
“抱歉,我……”米繁脑子里瞬间乱了,现在无比后悔当初的冲动。
明明Viven那么纤弱,而且跟小安歌出现的时间太巧了,他应该发现却没有发现,还对她的态度那么恶劣。
“进来吧!”盛安歌抬脚往里面走,看在你嫌弃Viven的份儿上,今天这杯茶我请定了!
米繁喜出望外,急忙跟上。
靳北辰瞬间炸了,盛安歌脑子被狗叼走了吗,就没有一点儿流氓意识?
深更半夜放野男人进家门鬼混,这是要给他哥戴绿帽子的节奏?
靳北辰刷的一下冲过去,刚好赶上房门关上,他气得咣咣的砸门。
里面的人假装没听见,闲杂人等滚蛋吧。
盛安歌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凉拖鞋,剪掉上面的商标,放在米繁脚边,“家里有点乱,你随便坐!”
米繁换上拖鞋,冰冷的心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被灌进了暖风。
站在他的女孩儿的地盘上,他像做梦似的,视线不自觉的追随盛安歌的身影。
盛安歌从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掏出一袋包装十分简易的茶叶,拿起茶几上的茶壶走进厨房泡茶。
米繁收回视线,四下打量了一番。
这房子不大,但是布置得很温馨,像小女孩儿的居室。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里没有男人用过的东西。
米繁长舒了一口气,迈开长腿走到沙发前落座。
乐乐小朋友洗完澡,蹬蹬蹬的跑出来赫然看到沙发上坐着刚才外面那个黑脸男。
这是什么鬼,谁允许他登堂入室的,问过他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了吗?
米繁秒秒钟发现了乐乐对他的敌意,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的女孩儿还这么小,身边跟个男孩儿,很容易让人诟病。
这个男人来者不善,他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必须要跟他好好谈谈。
乐乐小朋友走到米繁对面的沙发上,盘腿坐着,“我们谈谈!”
“你作为男人,待在别人家里,这样不好!”米繁先发制人,摆明立场。
乐乐小朋友气结,这个黑面怪,简直气死他了。
他不自觉的站起来,因为这样看起来气势比较强大一些,“你大半夜的跑到一个单身女人家里来安的什么心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实话告诉你,你打错了算盘,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不可能让你接近我妈咪!”
“……”米繁的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这个孩子对他的女孩儿居然有一种霸道的占有欲,该死的。
小样儿,怕了吧!乐乐小朋友抬起下巴,斜眼瞪着米繁,“我跟我妈咪,我爹地是一家人,你一个野男人休想搞破坏!
噢,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爹地是……”
“乐乐,你在干什么!”盛安歌端着茶壶出来,看到乐乐小朋友站在沙发上显摆自己的身世急忙阻止。
一旦乐乐小朋友说出那个名字,那个贱人又要出来收拾她了,mmp!
乐乐小朋友立即坐下去,一秒恢复端庄,实实在在的5岁孩子模样,仿佛刚才那个想要炫爹,炫幸福的孩子根本不是他,“妈咪,我觉得有点腻,正想喝点茶呢,没想到你就去泡茶了,你是世界上最最最好的妈咪!”
乐乐小朋友拍马屁拍得这个顺溜,仿佛是为了拍马屁而生的。
米繁突然觉得很好玩儿,到底是靳南辰的种,临机应变能力一级棒。
不过这孩子无时无处不在炫妈,宣示主权,真是糟糕透顶。
“小孩儿晚上不能喝茶,会睡不着觉!”盛安歌将茶壶放下,给乐乐小朋友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他面前。
乐乐小朋友看看白开水,又看看茶叶,憋屈的端起白开水。
其实他一点都不渴,但是自己撒的谎怎么都要圆下去。
盛安歌给米繁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一点粗茶,不成敬意,还望二哥不要嫌弃!”
二哥?乐乐小朋友听到这个称呼,心瞬间提高了,哥哥妹妹的最容易出事儿。
不行,他得想办法把这个野男人赶走。
盛安歌睨了乐乐小朋友一眼,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说道,“乐乐,喝上半杯水就去睡觉!”
乐乐去上学就是去玩票的,根本不用做作业,也没有人收他的作业。
那些吃瓜同学以为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呢,他晚上的任务除了洗澡就是学习,然后睡觉。
“妈咪,我觉得我还不困,我至少可以再玩半个小时!”乐乐小朋友不肯去睡觉,在讨价还价的边缘试探。
突然感觉到来自他亲妈凌厉的视线,他急忙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遁走。
妈咪吓死个人了,他的小心脏都有点发抖。
米繁看着盛安歌和乐乐小朋友的互动,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轻轻浅浅的茶叶在水杯里舒展,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让他的眉心舒展了不少。
米繁端起杯子,细品了一口,唇齿之间微涩冷冽,回甘绵长。
好茶!
像空谷幽兰般清幽淡雅,余韵流长,他并不是好茶之人,也被这茶吸引了。
“不知道这茶产自那座仙山?”
盛安歌放下杯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