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丑怎么了?你的丑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以为脸上涂的跟面团似的就看不出你本来面目了?你再看看你那腰,哎哟!一个人都环不过来吧?大家不说不过是给你留个面子罢了,你还以为自己美若天仙呐?”陆归宁道。
“你!你这个小贱人!坐囚车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和你爹的那点丑事都被传遍了,谁不知道你们……啊!你,你敢打我?”范金花正说着,脸上忽然一痛,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小巧的身板,她居然敢打人?
陆归宁拍拍手,不屑的道:“打你怎么了?”
“我要你的命!混蛋!贱人!”范金花疯了,张牙舞爪的就冲上来。
陆归宁早有防备,连忙闪身蹿到寒寂身后,口中大叫:“杀人啦!黄花院的老鸨要杀人啦!哎呀好痛啊!救命啊!”
众人懵!
咋回事?刚才不是挺横的么?上去就是一巴掌,把人家范金花的脸都快打肿了,这怎么一转眼就怂了?
而且,人家根本还没碰着她好不好啊!叫的那么凄厉,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快被打死了!
范金花怒气冲天,一个劲的追着陆归宁打,自然没注意到这些。
寒寂一脸无奈,深觉他的主子不爱他了,为什么会让他跟着这样一个无赖的女人!
不过,该做的他还是得做!
“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范金花的脖子被掐住了,她叫不出声了。
陆归宁连忙伸出头来看,这么大的声响,他不会一下就把人弄死了吧?还好还好,那范金花嘴巴大张,胖脸扭曲,但眼珠还在转,说明她还活着。
陆归宁见危险解除,笑嘻嘻的拍拍寒寂,“你怎么这么喜欢掐脖子啊?你看看她那肥头大耳满面油光的,你怎么就下的去手?哎哟,你这手上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脏东西,一会儿不洗十遍手坚决不准上桌!”
寒寂脸色一变,手一抖,忙不迭的放开,摊着手不知所措的样子有些萌萌哒!
范金花一屁股蹲坐在地上,脑袋却还保持着被掐住时的姿态,她两只手小心翼翼的捧着脑袋,这才放心大胆的发出一声哀嚎。
寒寂下手可不轻,虽不至死,但是不经过十天半个月的推拿她的脑袋是转回不来的了!
当然,陆归宁可不会这么好心给她时间修养!
“东俊茶楼里那个说书的你该认识吧?八月十五那日我去听了,说的挺好,隔了这么多天我还记忆犹新呢!不过他说是你教他说的,于是我便十分好奇你是怎样一个奇女子,一直想来拜访一下你,这么好的口才,这么会编故事,当个老鸨子实在是屈才啊!那些自诩文人墨客的也不见得能编出这样精彩的故事,你说是不是啊?”陆归宁的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实在不想与她有半点接触。
范金花“啊!啊!”的叫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她手底下的一众姑娘惶恐的站着,根本不敢上去来搀扶。
陆归宁接着道:“只是我听着听着,这事儿怎么就扯到我头上来了!你说咱俩也不认识,你是怎么知道我和我爹的那许多事情的?难不成,你有偷窥的习惯?这可是一桩大罪呀!”
范金花急急摇手,“没……没……”
“没有?”陆归宁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那就是诋毁诬陷了!天哪,你怎么这么坏?不行,必须去报官,让县令大人抄了你这黄花院,毕竟这其中还牵扯到县令大人的家人,这种事绝不能姑息,否则的话,下一次岂不是就编排到咱们县令大人头上去了?”
吃瓜群众一脸疑惑的看着,听说莺歌院倒了霉,今日这出戏分明就是来寻仇的!难不成莺歌院出事与黄花院有关?
“不……不要……”范金花眼泪直流,洗刷着脸上那层后后的面粉,整张脸更加惨不忍睹了!
“不要?那可如何是好呢?”
范金花呜哇呜哇的叫着,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陆归宁烦躁不堪,对寒寂道:“你把她弄成这样我们还怎么谈生意?快给她弄回去,起码也要能说话!”
寒寂抱着手,“绝不!”
“诶?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耽误你主子赚钱他剥了你的皮!”陆归宁双手叉腰。
寒寂思索了一下,还是没能下手,干脆手一伸对范金花道:“拿来!”
陆归宁好奇了,“拿什么?”
“房契,地契,卖身契,还有钱!别的还能有什么!”寒寂道。
“嘶~”在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见过抢劫的,没见过这么霸道的抢劫犯呐!
“你这,太直白了些吧?”陆归宁有些羞愧的道。
“你来这儿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要这些吗?罗里吧嗦的说这么多干什么!”寒寂再次吼道:“快点拿来!”
范金花顾不得疼了,拼命嚎叫着往后退去,这群天杀的心也太黑了,这哪里是抢劫啊!分明就是杀人越货!
寒寂十分不耐烦,一脚踢过去,范金花啊啊的叫着,腰上又伤了,不过脖颈处似乎好了许多,声音洪亮得很,终于说得出话了。
“我死也不给!你以为你是谁?这天下就没有王法了吗?你别忘了你可是坐过囚车蹲过大牢的下三滥,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别想威胁我!”范金花怒吼。
陆归宁哎哟一声笑道:“这就能说话了?那好那好,咋们坐下来好好谈谈生意……”
话音未落,又是“砰”的一声!寒寂一掌将桌子拍成了碎片,他在一片尖叫声中凉凉的道:“快点!再耽误时间,我杀了你!”
陆归宁:“……”
这还怎么谈生意啊?她可是文明人,怎么能这么粗暴?
唉!看来她这形象是完全毁了,当初把人揍成猪头,今天又要把大肥猪割成五花肉的节奏啊!以后这苏连城的人会怎么看她!
“呸!休想!”范金花也是硬气!不过,寒寂更硬气,一脚踢在她脑袋上!范金花不动了!
陆归宁呆呆的看着,“咋……咋回事?死了?”
“没死,晕过去而已。快去找东西吧。”寒寂道。
“啊?找东西?找什么东西?”陆归宁的脑子有些跟不上了。
寒寂简直像个老妈子一样有操不完的心,疲惫的叹了口气,揪过最开始说话的那名女子,“她的房间在哪儿?”
陆归宁注意到,虽然这女子长的还不错,但他只抓了衣服,没敢碰到她的肉。
女子脸上苍白,“在……在……”
“带我过去。”寒寂放开她。
“是,是。”女子忙不迭的点头,踉踉跄跄的带着寒寂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