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说皇帝要来,惊喜的不知道怎么样才好,心情就仿佛当年第一次侍寝时一样七上八下的,重新梳洗打扮了一番便忐忑殷切的等待着。
皇帝看着手中的盒子越看越开心,仿佛这就是苏阑绎投诚的敬礼。若非他自诩是君子,早就迫不及待打开看了,不过此时他还是安奈住激动,等着和皇后一起分享。
居然还有礼物?皇后受宠若惊,感觉春天已经到了,她又能感受到皇帝的恩泽了。
“打开看看吧,这可是晋王特地让朕带给你的。”皇帝道。
“是,承蒙晋王挂念,臣妾这就打开。”皇后激动的接过盒子,当着皇帝的面打开。
“这是何物?”她好奇的看着盒中古怪的布料制成的东西问道。
“里边有张纸条,拿出来看看。”皇帝道。
皇后连忙拿起来看,几个呼吸后,她的脸先是变得涨红,接着又变得刷白。
“怎么回事,上面写了什么?”皇帝好奇的拿过来研究,接着,一声怒吼响彻云霄,真龙天子就是不一般,他这一怒,仿佛整作皇宫都震了三震。
苏阑绎亲自誊抄的说明书被撕成了碎片,皇帝怒吼:“晋王呢?传朕口谕,命晋王速速来见朕。”
皇后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皇上,臣妾冤枉啊!晋王回京这么多天,臣妾只是在接风宴上见过他一面,臣妾与他绝无任何关系。”
皇帝怒不可遏,一脚踢在她身上,将她踢的东倒西歪的这才转身离去,皇后痛哭流涕,这就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她宁愿皇上从不曾来看她,为什么要这样啊!皇上本就不喜欢她了,这该死的晋王还如此陷害她,她真的是冤枉的啊!她多可怜啊!
皇帝自然是信她的,这么一个风华不在,年老色衰的女人,连他自己都嫌弃,怎么可能跟晋王这样年轻气盛的人有一腿?不过,若不是因为皇后,他又怎会受到如此羞辱?一个外臣居然给他的老婆送内衣?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他想起一路上得意洋洋兴致高涨的样子就想吐血。
混蛋!既然如此就休怪我无情了!
他回到书房,又砸了一套他最喜欢的杯子,将案上的奏章全扫到地上去,犹不能出气。整个皇宫弥漫着真龙之怒,所有人都战战兢兢。
过不多久,有人来报,晋王带着两个人骑马出了京城,再无音讯。
皇帝呆住了,这有点尴尬了,他设计了这么多道防线,半点作用都没起,被人家堂而皇之的走了?
“盯梢的人呢?都是废物吗?这么多人还看不住他一个人?”
太监的回复令他又是一呆,说是皇上您亲自下的口谕,命诸臣妾到南城郊外去骑马,晋王走的时候还一路高谈论阔,心情好不美妙,见人就打招呼,叫人家快去准备,他在京城憋的太久,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赛马了。
谁逃跑还会四处招摇四处叫人的?谁想到一点防备都没有,这三人就不见了踪影!
“给我去找!掘地三尺也要将他给我抓回来!”皇帝盛怒。
怎么找呢?他们先去追查早上从王府里出来的那辆马车,结果,马车也失踪了,什么都找不见了。无奈之下又将所有和晋王有过联系的人都查问了一遍,那些个大臣吓个半死,他们大多数可都是跟晋王喝过酒的!
当然也只喝过酒而已,酒桌上有几人会吐真言?他们自然什么线索也没得到。
接着又有人说那新建起来的莺歌院和晋王有关系,然后院子被他们搅得天翻地覆,兰儿哭的梨花带雨,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这样一个女子,怎么会和晋王那种卑鄙小人扯上关系?
最后就只好安排人在回晋州的路上沿路堵截了。
几天下来没有半点有用的消息,于是,他们彻底失去了线索,垂头丧气的去找皇帝复命,丢了官职是小,小命保住了就该念阿弥陀佛了。
接着,莺歌院莫名的火了起来,说里面的姑娘,各个如花似玉,妖娆迷人,跳的舞更是让人欲罢不能。而莺歌院的主事人兰儿更是以一首《水调歌头》红遍整个京城!
苏阑绎安然无恙的回到了晋州,对于有绝对实力的人来说,真得不需要任何压力,他手下的人自会为他安排好一切,在危难时刻自会有人顶上来,当然,这是他从握得住枪那一刻起就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拼尽一切得来的!
陆归宁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莺歌院的施工已经完成了,本来她还想弄个剪彩之类的,现在也只好省了,她相信只要有好作品问世,莺歌院迟早会火起来的。
反正她也不懂销售,只能这样看着办吧。
至于那十万两,她压根没指望能达到这个任务。
就这样吧,爱咋咋地,她都这么倒霉了,还能怎么样?她已经彻底的咸鱼了,反而觉得,现在的日子也蛮爽的,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挺好!
就在这时,一个调皮的小姑娘女扮男装到莺歌院闹事来了,寒寂刚被惊动,想下去查看的时候,小姑娘已经自报家门,秦绡儿三个字让寒寂面色古怪,这祖宗怎么来了?
一个祖宗他都伺候不了,又来一个,这不是要他的小命么?
能怎么着?他也不敢休息了,恭恭敬敬的下去迎接这姑奶奶,希望能给她留点好印象,之后少折腾他一些。他实在承受不住啊!
秦绡儿才懒得理他,一个劲的追问陆归宁在哪儿,寒寂不知她要做什么,只知道她不是善茬,陆归宁这病怏怏的对上她肯定是要受欺负的,可别自己搭上性命才救回来的人被她哪来试毒给弄死了,那可就完蛋!
但是,祖宗要找人,他这个小喽啰拦得住吗?他不说,秦绡儿就自己找,才一会儿工夫就闹的人仰马翻的,寒寂只好投降了。
陆归宁早早就听到响动,但是她趴在床上,不想动,她虽然是趴着,心态却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一切皆如云烟,不重要,都不重要。
寒寂担惊受怕的跟在秦绡儿后头,心想要是两人动起手来,他只能用他残破的身躯为陆归宁抵挡攻击了,他总不能对这两人动手吧?虽然两人都打不过他……
却不曾想,秦绡儿到了门口,忽然换了一副神态,小心翼翼的敲起门来。寒寂瞠目结舌,怎么回事?
“谁啊?进来。”陆归宁懒懒的道,她忽然发现,觉不是好东西,越睡越困,她现在每天可以睡十个时辰,留下两个时辰吃饭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