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等着看看，您能把我怎么样。”
结果她还真能把我怎么样。
没过多久，萧家举办家宴，萧煜说要带我去见见长辈们。
我以为这是个好信号，精心打扮了一番，还特意买了件新裙子。
到了地方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见长辈。
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羞辱大会。
4
萧家的别墅装修得富丽堂皇。
客厅里摆着十几张圆桌，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宋如意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坐在主桌的贵宾位上。
萧煜妈妈亲热地拉着她的手，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而我，被一个佣人领到了角落的一张小桌子旁边。
那张桌子小得可怜，坐着的都是保姆、司机之类的下人。
桌上连块像样的桌布都没有，用的是最廉价的一次性餐具。
我站在那里，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我。
那些眼神里写满了嘲笑和鄙夷。
“哎呀，这不是小萧的女朋友吗？”一个贵妇人故意大声说。
“怎么坐那边去了？”
“你不知道啊。”另一个女人捂着嘴偷笑。
“人家这是按身份安排座位的。”
她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听见，但又装作是在窃窃私语。
我站在那里，进退两难。
走过去坐下，就是承认了自己低人一等；转身离开，又显得我输不起。
这时候，萧煜妈妈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拿起一个精美的首饰盒，里面是一套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
“如意啊，你看这套首饰怎么样？这是我特意为未来儿媳妇准备的传家宝。”
宋如意羞涩地笑着，假装推辞：“阿姨，您太客气了，我和小煜还没。。。”
“早晚的事，早晚的事。”萧煜妈妈笑眯眯地说。
“你们从小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天造地设的一对。不像有些人。。。”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扫向我这边：
“不像有些人，明明知道自己出身低微，还要死缠烂打，真是不知羞耻。”
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但还是强忍着屈辱站在那里。
一个打扮华贵的中年女人接话道：
“就是啊，现在的年轻女孩，为了攀附权贵什么都做得出来。”
“可不是嘛。”另一个人附和。
“听说还是个孤儿，连个正经的娘家都没有。”
“这种女孩最会装可怜了，专门骗那些涉世未深的富家公子。”
“萧太太，您可得替小萧把把关啊，别让他被人给骗了。”
这些话一句比一句恶毒，字字诛心。我握紧了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宋如意这时候假惺惺地开口了：“各位阿姨，别这样说楚瑶，她人挺好的。。。”
“好什么好？”萧煜妈妈冷哼一声。
“一个穷丫头，也敢肖想我们萧家？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得上小萧吗？”
“小萧从小什么好女孩没见过，怎么会看上这种货色？”
“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现在的女孩啊，手段多着呢。”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那些笑声刺耳得像刮玻璃的声音，一阵阵地割着我的心。
我咬着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但是屈辱和愤怒在心里翻滚，几乎要把我淹没。
就在这时，那个佣人走过来，冷漠地说：
“楚小姐，请您入座吧，别让其他客人等着。”
她指的是那张角落的小桌子。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践踏尊严。
他们不是要我来参加什么家宴。
而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我，让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5
我看了看主桌上珠光宝气的宋如意。
再看看角落里那张寒酸的小桌子，突然笑了。
我大步走向主桌，所有人都愣住了。
“萧太太。”我站在萧煜妈妈面前，声音清晰响亮。
“您这是什么意思？”
萧煜妈妈没想到我会当面质问，脸色变了变：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我冷笑一声。
“您让我坐在那张桌子上，是把我当什么？当佣人？当乞丐？”
“你一个穷丫头，能坐在这里已经是给你面子了！”萧煜妈妈恼羞成怒。
“还想坐主桌？你配吗？”
“我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我昂起头。
“但我知道什么叫做人的基本尊严。”
“尊严？”她嗤笑一声。
“就你这种出身，还跟我谈尊严？”
“出身怎么了？”我的声音越来越大。
“出身低就活该被人践踏吗？”
“萧太太，您这么有钱有势，就可以随意羞辱别人吗？”
客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我。
萧煜妈妈气得脸都绿了：“你这个野丫头，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野丫头？”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对，我是野丫头，我没爹没妈，我穷得叮当响。”
“但至少我还有人格，不像某些人，有钱了就以为可以践踏别人的尊严！”
“你。。。”萧煜妈妈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转头看向在座的所有人：“各位叔叔阿姨，我楚瑶确实出身贫寒。”
“但我靠自己的能力考上大学，靠自己的努力找到工作。”
“我没偷没抢，没做过任何见不得人的事。”
“为什么在你们眼里，我就低人一等？”
没有人回答，但我看到有些人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我拿起桌上的红酒杯，里面是殷红的葡萄酒。
“萧太太，您刚才说我不知羞耻。”
“那我今天就让您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不知羞耻！”
说完，我把整杯红酒都泼在了她身上。
红酒溅在她白色的丝质衬衫上，像血一样刺眼。
萧煜妈妈尖叫起来：“你疯了！你这个疯子！”
“对，我疯了！”我冷笑着看着她狼狈的样子。
“瞧不起穷人可以，但别践踏我的尊严！”
“我楚瑶就算再穷，也不会向你这种人低头！”
整个客厅炸了锅，有人惊叫，有人指责，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就在这时，萧煜匆匆赶来了。
他看到眼前的混乱场面，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瑶瑶，你怎么能这样？”
“怎么能这样？”我转身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失望。
“萧煜，你问我怎么能这样？那你问问你妈妈，她是怎么对我的？”
“我妈她只是。。。”
“只是什么？”我打断他，声音尖锐得像刀子？
“只是把我当狗一样羞辱？只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践踏我的人格？”
萧煜看了看他妈妈，又看了看我，显然是左右为难。
“瑶瑶，我妈她可能只是。。。”
“可能只是什么？”我冷笑。
“萧煜，你看看我坐在哪里？”
我指着那张角落的小桌子：“你再看看宋如意坐在哪里？”
萧煜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但他还是说：“瑶瑶，也许是安排上的疏忽。。。”
我气得浑身发抖：“萧煜，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
“这是疏忽吗？这是你妈妈精心安排的羞辱大会！”
6
“你别胡说！”萧煜妈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恶毒地瞪着我。
“你这个贱丫头，竟敢在我家撒野！”
我冷笑：“萧太太，您儿子追了我两年，难道是追了个贱人？”
“那您儿子的眼光也太差了吧？”
“你住口！”萧煜终于爆发了。
“瑶瑶，你道歉！马上向我妈妈道歉！”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我彻底愣住了。
我看着萧煜，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你让我道歉？”
“对！”萧煜的脸涨得通红。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妈妈，你不应该这样对她！”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凉了。
“萧煜。”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很清晰。
“在你心里，我和你妈妈之间，你选择站在谁那边？”
萧煜沉默了。
那个沉默，比任何话都要伤人。
“我知道了。”我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萧煜，你妈妈说得对，我确实配不上你。”
“瑶瑶。。。”
“我们分手吧。”
那天晚上，萧煜追到我的出租屋楼下，苦苦哀求我原谅他妈妈。
“瑶瑶，我妈她只是担心我，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萧煜，你想让我向她道歉？”
“不是道歉，是。。。”
“是什么？是低头认错？是承认我确实配不上你？”
“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我看着他。
“萧煜，在你心里，我和你妈妈之间，你会选择谁？”
他沉默了。
那个沉默，比任何话都要伤人。
“我知道了。”我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萧煜，你妈妈说得对，我确实配不上你。”
“瑶瑶。。。”
“我们分手吧。”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心脏被人生生撕成了两半。
但更痛苦的还在后面。
那年春节，我妈妈突发心脏病，需要30万的手术费。
我跑遍了所有认识的人，都没能借到钱。
绝望之下，我给萧煜打电话。
结果手机提示关机。
我当时真的以为要失去妈妈了，在医院走廊里哭得撕心裂肺。
这时候，宋如意出现了。
她温柔地拍拍我的肩膀：“楚瑶，别哭了，我来帮你。”
“你？”
“我已经让人垫付了手术费。”她笑得很温和。
“阿姨的手术很成功。”
我感激涕零：“如意，谢谢你，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不用还。”她摆摆手。
“但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
她拿出一份文件：“签了它。”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份分手协议书。
“这是什么意思？”
“小煜让我给你的。”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他说，既然你们已经分手了，就把关系彻底理清楚。”
我看着那份协议书，手在发抖：“这。。。这是萧煜的意思？”
“当然。”她点点头。
“他还说，这30万就当是对你们过去感情的补偿。”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死了。
原来在萧煜心里，我们两年的感情，只值30万。
我颤抖着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签完字的那一刻，宋如意脸上那温柔的面具终于掉了下来。
“楚瑶，你以为你真的能嫁进萧家吗？”她冷笑道。
“像你这种出身的女人，最多就是玩玩而已。”
“你。。。”
“我什么？”她得意洋洋地说。
“小煜从来都是我的，从小到大都是。你只不过是他无聊时候的消遣品。”
“那为什么你要。。。”
“为什么要救你妈妈？”她笑了。
“因为我想让你心甘情愿地签这份协议。”
“如果你妈妈死了，小煜会内疚的。”
“我可不想让他因为一个死人内疚一辈子。”
7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真的很恶毒。”
“恶毒？”她整理了一下头发。
“我这叫聪明。”
“楚瑶，记住了，有些人生来就在天上，有些人注定要在地下。”
“别妄想够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就在这时，萧煜出现了。
他看到我在签协议书，脸色顿时变了：“瑶瑶，你在干什么？”
我冷冷地看着他：“签你要我签的协议书。”
“什么协议书？我什么时候。。。”他看了看协议书的内容，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没有让如意给你这个。”
“没有？”我冷笑。
“那这30万是怎么回事？”
“30万？”萧煜转头看向宋如意。
“如意，这是怎么回事？”
宋如意眼神闪烁：“我。。。我只是想帮楚瑶。。。”
萧煜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看着我，想要解释：
“瑶瑶，我真的不知道你妈妈生病的事，我。。。”
“够了。”我打断他。
“萧煜，不管这是谁的主意，反正协议我签了。从今以后，我们再无关系。”
“不！”他冲上来想要撕掉协议书。
“这不算数！”
“为什么不算数？”我冷漠地看着他。
“你不是一直觉得我缠着你吗？现在我主动放手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我从来没有觉得你缠着我！”
“没有吗？”我冷笑。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在你朋友面前承认我是你女朋友？”
“为什么每次和宋如意有冲突，你都要我让着她？”
“为什么你妈妈羞辱我的时候，你不说一句话？”
萧煜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萧煜，既然你认定我是为了钱才分手，那就这样吧。”
我把协议书塞进包里：“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那天晚上，我离开了杭州。
在去大理的火车上，我遭遇了车祸。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里，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床边。
“你醒了？”他温和地笑着。
“我是沈时雨，是我把你从车祸现场救出来的。”
后来的故事，就是我和沈时雨从相识到相爱的过程。
他从来不问我的过去，只是默默陪伴我走出阴霾。
他教我做陶艺，带我重新认识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和萧煜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和沈时雨在一起，我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
他爱我的大大咧咧，爱我的直来直去，爱我的所有缺点。
我们在大理结了婚，有了小暖，过着简单而幸福的生活。
我以为这样的平静会一直持续下去，没想到萧煜会找到这里来。
现在想起这些往事，我只觉得庆幸。
庆幸当年离开了萧煜，庆幸遇到了沈时雨，庆幸有了现在的生活。
第二天，萧煜又来了。
这次他没有贸然进店，而是站在门口等着。
我透过玻璃看到他，那副狼狈的样子真的很可怜。
但我不会心软。
有些伤害，是永远无法原谅的。
我正准备去关店门的时候，沈时雨回来了。
他看到萧煜，皱了皱眉，快步走到我身边：“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神经病。”我淡淡地说。
“别理他。”
萧煜看到沈时雨，眼神里燃起了怒火：“你就是她现在的丈夫？”
沈时雨打量了他一眼，平静地说：“我是沈时雨，楚瑶的丈夫。你是？”
8
“我是萧煜！”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她本来应该是我的妻子！”
“应该？”沈时雨冷笑。
“先生，您这话说得很奇怪。我妻子为什么应该是您的？”
“因为我们相爱了四年！”
“相爱？”沈时雨的声音里带着嘲讽。
“如果真的相爱，她为什么会嫁给我？”
萧煜被问得哑口无言。
沈时雨继续说：“先生，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更不会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选择相信别人。”
“你知道什么？”萧煜恼羞成怒。
“你根本不了解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确实不了解。”沈时雨点点头。
“但我了解楚瑶。”
“我知道她有多善良，多容易受伤，也知道她曾经受过多大的痛苦。”
他看向萧煜，眼神变得锐利：
“而能让她痛苦成那样的人，绝对不是真正爱她的人。”
萧煜脸色惨白：“我。。。我不知道她受了那么多苦。。。”
“不知道？”沈时雨讽刺地笑了。
“还是不想知道？真正爱一个人，会对她的痛苦浑然不觉吗？”
这话像一把刀子，狠狠扎进萧煜的心里。
他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绝望：
“瑶瑶，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我冷笑。
“萧煜，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给你机会？”
“因为我爱你！”他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人！”
“爱我？”我的声音尖锐得像刀子。
“萧煜，你爱的只是你自己！你爱的是占有我的成就感，不是真正的我！”
“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我打断他。
“那你告诉我，当你妈妈羞辱我的时候，你的爱去哪了？”
“当宋如意设计陷害我的时候，你的爱去哪了？”
“当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的爱又去哪了？”
萧煜被我问得无话可说，只是一个劲地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错了有用吗？”我冷冷地看着他。
“萧煜，有些错误是没办法弥补的。”
这时候，小暖从屋里跑出来，甜甜地叫道：“爸爸！”
她扑向沈时雨，沈时雨温柔地抱起她，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宝贝，今天有没有想爸爸？”
“想了！”小暖搂着他的脖子。
“爸爸，你看那个叔叔又哭了。”
萧煜看着这温馨的一幕，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那声“爸爸”，如同一把锥子，狠狠扎进他的心里。
“瑶瑶。。。”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小暖，但被沈时雨挡住了。
“请您不要碰我的女儿。”沈时雨的声音很平静，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煜的手僵在半空中，最终无力地垂了下去。
“她。。。她本来应该是我的女儿。。。”他的声音里满是绝望。
“但她不是。”我冷冷地说。
“她是沈时雨的女儿，是我的女儿，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萧煜彻底崩溃了，跪在地上痛哭：“瑶瑶，求求你，求求你原谅我。。。”
“起来。”我厌恶地看着他。
“别在我女儿面前丢人现眼。”
“我不起来！”他抱住我的腿。
“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小暖被吓哭了，沈时雨立刻抱着她进了屋里。
我用力踢开萧煜：“萧煜，你真的让我恶心。”
“我不管！”他像个疯子一样。
“瑶瑶，我这些年每天都在后悔，每天都在想你，我快疯了。。。”
“那你就去疯吧。”我冷漠地看着他。
“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当然有关系！”他红着眼睛看着我。
“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最爱的人？”我冷笑。
“萧煜，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9
“我知道！”
“你不知道。”我摇摇头。
“真正的爱，是无条件的信任和保护。”
“是在全世界都不理解我的时候，你依然站在我身边。”
我指了指屋里。
“你看看时雨，他从来不需要我解释什么，因为他选择无条件相信我。”
“他从来不会让我受一点委屈，因为保护我是他的本能。”
“这才是爱，萧煜。而你，你根本不懂。”
萧煜被我说得面如死灰。
这时候，沈时雨从屋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行李箱。
“楚瑶，我已经给小暖收拾好东西了。”他温和地说。
“我们去酒店住几天，等这位先生想通了再回来。”
我点点头：“好。”
萧煜看到我们要走，急了：“不要走！瑶瑶，你不能走！”
“我为什么不能走？”我冷冷地看着他。
“这是我的自由。”
“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我不想听。”我拉着沈时雨的手。
“我们走吧。”
萧煜想要阻拦，被沈时雨一把推开：“先生，请您自重。”
“你有什么资格推我？”萧煜恼羞成怒。
“她本来是我的！”
“本来？”沈时雨冷笑。
“先生，楚瑶是个人，不是物品。她从来不属于任何人，她只属于她自己。”
“但她爱过我！”
“爱过，过去式。”沈时雨平静地说。
“而现在，她爱的是我。”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击，彻底击垮了萧煜。
他瘫坐在地上，看着我们一家三口远去的身影，眼神里满是绝望。
在酒店里，小暖问我：“妈妈，那个叔叔为什么总是哭呀？”
“因为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我摸摸她的头。
“但是小暖要记住，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那他好可怜。”
“是挺可怜的。”我点点头。
“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沈时雨在一旁默默听着，过了一会儿才说：“楚瑶，如果你想回杭州。。。”
“不想。”我打断他。
“我的家在这里，在你身边。”
他笑了，温柔地抱住我：“我爱你。”
“我也爱你。”
那一刻，我真的很庆幸当年离开了萧煜。
如果没有那些痛苦，我怎么会懂得珍惜现在的幸福？
如果没有萧煜的背叛，我怎么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第二天晚上，萧煜终于想通了。
他来到酒店楼下，没有上来打扰我们，只是让前台转交了一封信。
信很短，只有几句话：
“瑶瑶，对不起。我终于明白，爱不是占有，而是祝福。祝你幸福。”
我看完信，心里五味杂陈。
不是因为还爱着他，而是因为终于解脱了。
这场纠缠了六年的感情，终于可以彻底结束了。
第三天，萧煜离开了大理。
我站在店门口，看着他的车消失在雪夜中，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有些人，注定只能陪你走一段路。
而有些人，愿意陪你走到生命的尽头。
我很幸运，遇到了后者。
小暖跑过来拉我的手：“妈妈，那个会哭的叔叔不来了吗？”
“不来了。”我笑着说。
“他回家了。”
“那我们也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