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啷。”
皇后一听,惊惶得把手上的茶杯都打落在地上,焦急的问,“叫太医了没有?”
“太医已经帮公主包扎好了,说伤口不是很深,无大碍,但要注意养伤。”
小太监紧张的说道,“请皇后不要过于担心。”
萧北堂在一旁听得心沉了下去。
他没想到公主会是如此偏执的人,竟然会为了叶凝雪而闹自杀。
皇上皇后爱女心切,无论如何,都会强行让叶凝雪为驸马的。
“萧侯爷,公主年小任性,做事有点偏执,请你对此事保密。”
皇后听说公主没有生命危险,稍微定惊,冷冷地对萧北堂道。
“皇后放心,臣知道什么事情是该做,什么是不该做的。”
萧北堂急忙说道。
“你可以走了,本宫要去看公主。”
皇后起身,摆驾到公主寝室。
萧北堂心情沉重地出了宫,回到侯府,天色已黑了。
“侯爷,宫中发生什么事情了?”
萧九看到萧北堂一副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样子,关切的问。
“唉,事情发展得有点始料不及了。”
萧北堂叹着气道,“叶凝雪她以后的麻烦大了。”
“因为得知户部兵部?”
萧九问。
萧北堂微微的摇了摇头,看到张弘毅,询问,“张副将,聂将军呢?”
“聂将军在藏书阁里看书。”
张弘毅说道,“我现在准备出一趟城郊,看看驻扎在外面的士兵们怎样了。”
“好的,你去吧。”
萧北堂点点头,直奔藏书阁,看到叶凝雪点燃着一盏煤油灯,坐在书桌前,正低头看书,十分的入神。
淡黄的灯光,在她那皎洁的小脸上跳跃着,面如芙蓉,美得让人心颤。
当然,更美的是她看书那副专注的表情,让人心生向往。
萧北堂想要上前,从背后抱着她,刚伸出手,突然想到了她之前对他的哭控,说他不尊重她,于是,把手缩了回来,换成了干咳两声。
听到咳声,叶凝雪抬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看书。
“先不要看书,本侯有要事和你商量。”
萧北堂伸手,把她的书本合上,指尖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手指,像触电了一眼,心尖在微微的颤动了一下,激起了荡漾的涟漪……
“什么事?”
叶凝雪那一双清澈透亮的狐狸眼微眨着看他,“皇上召见你,是因为我?”
“嗯,而且事情闹得有点大。”
萧北堂点头,“皇上询问本侯要招你为驸马的意见,本侯编造了一个谎言,说你在十岁的时候被狗咬了某个部位,像太监一样,没有生育能力,劝他不要把公主嫁给你。”
“这个借口很好,皇上应该相信了吧?”
叶凝雪点头问。
“皇上相信了,但是没想到公主却对你情根深种了, 要死要活闹着要嫁给你,说只要有你在身边就行了,其他都不计较。”
萧北堂说道。
“呵呵,这公主倒是个痴情的小可爱,如果我是男的,我会娶她的,毕竟她长得好看,又是金枝玉叶。”
叶凝雪笑着说。
“哼。”
萧北堂看到她这么无心无肺的还在笑,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冷哼了一声道,“你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我知道,但是你那么聪明,应该能有办法帮我解决吧。”
叶凝雪眨着她那双略显狐媚的大眼睛看着他,让他的心颤了颤。
“问题是公主为了威逼皇上,割脉了。”
萧北堂一脸凝重的说,“事情发招到这里,已经超出本侯所偶能控制的范围了,皇上皇后就只有一个女儿,向来都对她宠爱有加,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因为犯相思病而要死要活的,必然会逼你为驸马。”
叶凝雪一听,那原本轻松的心情,瞬间的沉入了谷底,脸如土色,一脸无助地看向萧北堂问,“那该怎办?我是不能做驸马的啊?”
“本侯知道你是不能做驸马,但是,现在本侯也没有办法。”
萧北堂看着那慌乱又美丽的小脸,想了想说,“ 办法是有的,不过,你应该不肯用。”
“什么办法?”
叶凝雪焦急的问。
“让聂凉死。”
萧北堂说道,“只有死了,才能逃得过成为驸马这一命运。”
“我不想死!”
叶凝雪摇头说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干,不愿意这么快死。”
“本侯的意思是说,让你这个聂凉的身份死,让叶凝雪生,但是,以后你不能成为将军,不能去边关了,只能以女子的身份活着。”
萧北堂狭长的凤眸深情地看着她道,“然后成为本侯的妻子。”
“不想!”
叶凝雪一口拒绝,“我喜欢聂凉这个角色,喜欢征战沙场,喜欢让自己的人生有价值,不想做一个只能躲在深闺里拿着绣花针绣花的女子。”
“那只好等到你成为驸马,然后被公主发现你不过是个女人再死吧,到时候,本侯估计被你牵扯而死的人会很多,除了你们叶家九族,张弘毅左宗陌等人,还包括帮你在皇上面前撒谎的我!”
萧北堂目光凌厉地看着她,“难道你真的愿意这么多无辜的人,因为你而死?”
叶凝雪怔住了,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冷凝下来,身子微微的在颤抖。
她知道萧北堂说得没错。
她虽然埋怨叶家的人对她无情,但也不能因为她一个人,而让叶家九族遭殃,也不能让张弘毅左宗陌等人陪葬。
至于萧北堂,一起死没关系……
“你仔细衡量一下利弊吧。”
萧北堂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发觉她的脸颊冷冷冰冰的,没有什么血色。
他的心像被大手捏了捏,有几分揪痛。
他想要她恢复为女人,在他的身边,被他呵护着。
但是,他也喜欢她穿上戎装英姿勃勃的骑在马上挥刀的样子,欣赏她的将帅才能,也愿意她过着戎马一生,雄赳赳的实现她自己的人生价值。
“别碰我!”
叶凝雪极其烦躁地伸手拍开他那摸在她脸上的手,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这样子欺辱我?”
“本侯没有想要欺辱你,只是心疼你,想要摸摸而已。”
萧北堂也没有愠怒,柔声解释说道,“本侯已经立定主意,以后一定要尊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