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是想我这样的吧?”
叶凝雪墨黑的长发散乱着,洁白的肌肤泛着动人的嫣红,绝丽的脸魅惑众生地醉笑着,一双媚眼如丝地挑向他,挑起了他克制已久的内心渴望。
“你……你……?”
秦风大着胆子上前两步,小心翼翼,有几分胆怯。
帐门突然掀开,萧北堂那高大的身影笼罩进来,一脚把秦风跺向一边,怒气冲冲的上前,把叶凝雪提了起来,“叶凝雪,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是啊,你那么弱鸡,随便一个人都比你强,怎么能满足我呢?”
叶凝雪看着他,放浪地醉笑着。
她眼里的鄙视,刺伤了萧北堂的自尊心,让他再次涌起了渴望。
他把叶凝雪那柔软魅惑的身子,毫不怜惜地扔在地上……
“萧北堂,你这个畜生!”
叶凝雪的酒意瞬间的清醒。
萧北堂此时已经被她那句话激得血液上涌,没有什么羞耻意识,就算有,他也不在意叶凝雪的。
毕竟她贱!
巨大的羞耻感和强烈的攻击,让叶凝雪的心像被挖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完全无法透过气来,昏迷了过去。
叶凝雪梦见自己被无数的小鬼拖入了油锅,把她撕裂煎炸,周围的人冷漠地看着她,嘴里不断地发出鄙夷的声音,骂她“贱”……
叶凝雪张嘴想要争辩,喉咙却被人塞着什么,怎样都发不出声音来,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最后“啊”的一声,惊醒过来。
睁眼,发现自己像粽子一样 ,被捆着,前面坐着的那个人,一身银灰色的盔甲,高束的长发随着马匹的跳跃起伏而在散跃着。
不用他回头,叶凝雪都知道他是萧北堂。
她竭力抬起剧痛昏沉的头,看向四周,发现已经不在军营里面了,不知道萧北堂要带她到什么地方去,只知道又要面临着被囚禁被羞辱的新一轮命运之中。
“嗖!”
突然,一枝冷箭向萧北堂强劲飞来。
萧北堂迅速的弯身躲闪开。
接着,无数的箭雨,密密麻麻地向袭击过来,萧北堂挥着长剑挡箭,箭纷纷落地。
“嗷——”
他的马,突然中了一箭,长嘶一声,往高跃起,把双手都用挡箭,来不及抓住缰绳的萧北堂往后抛落地上,拖着叶凝雪疯一般奔跑……
叶凝雪被马跑得头晕脑胀,肠胃翻滚,不断地呕吐,祈祷这马儿能快点停下来。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马儿感觉到筋疲力尽,双膝一跪,倒在地上。
叶凝雪手脚没有 被绑死,她挣扎了一会儿,最终把绳索解开,得以自由。
她看了一眼虚弱倒在地上马,怕萧北堂会追过来,没有管它,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偏僻的小路跑远,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地方,正是慕容暗夜当日带她进入桃花源地的山庄入口。
她迅速的闪了进去,根据记忆,找到了那块开启桃花源石门,按动机关,走了进去。
穿过地道,眼前豁然一亮,鼻间萦绕着桃花的甜香和清新的空气。
她那彷徨逃窜的心,一下子定了下来,沿着石阶下去,来到她曾经住了一个月的木屋前。
木屋门半敞开着,在风中微微的抖动。
“七皇子!”
叶凝雪心一喜,一边叫着,一边快步上前推开门。
然而,映入眼里的是一片狼藉,桌子椅子被乱七八糟的掀翻在地上,到处有人粗暴翻过的痕迹,空气飘荡着久无人住的尘味。
她的心一凉,急忙进入卧室看。
卧室也是狼藉一片,衣柜门被打开,原来整齐折叠在里面的衣服被子到处散乱。
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凝雪回想那天她中了毒箭的情形,只可惜昏迷得快,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事情,等到她醒来,也在怡红院了。
她能在怡红院,应该是慕容暗夜送她去的。
叶凝雪也没有听说过宫廷中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她也没有机会听说。
军营那些来自民间的新兵,也不可能会知道朝廷,尤其是宫中的变故。
但愿慕容暗夜没事!
叶凝雪不顾身体疲倦,默默地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收拾好,里里外外的打扫一遍卫生,让它恢复成以前的模样,等待慕容暗夜的回来。
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也被人踩过。
叶凝雪拿到小溪边,一一把它们洗干净。
在晾衣服的时候,又想到慕容暗夜给她清洗染血的亵裤,站在阳光下晾晒的样子,眼底氲氤上一层薄薄的雾气,思念他的情绪,像杂草一样疯长。
把一切都清理完毕,她方开始来到屋后面的温泉。
慕容暗夜给她搭建的温泉竹棚还在,只是挂在上面的帐幔,被风吹得松垮垮的搭在一边,也被雨水打脏了。
叶凝雪把帐幔拆了下来,洗干净,再挂了上去,然后踩入温泉里面,泡浸起来。
这十多天,她在军营里没有跟其他士兵一起去泡澡,而是打一盆水,躲在帐篷里擦洗身子,不能很干净。
现在,终于可以肆无顾忌的泡澡了,而且泡的还是温泉。
叶凝雪舒服地躺在温泉里面,仰头看向天空。
天上的星光点点,叶凝雪想到了慕容暗夜所唱的那首歌,清了一下喉咙,开始唱了起来: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
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突然,在幔帐外,传来了低沉磁性的男声,充满感情地伴唱起来:
“虫儿飞。
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七皇子?”
叶凝雪一喜,从温泉里起身,突然发觉自己身上没穿什么,顾不上拭擦身上的水珠,赶紧拿起旁边的长袍,披在自己的身上,掀开帐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