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景通还以为皇上是在生气叶凝雪,赶紧说,“皇上,聂将军大逆不道,请派兵镇压,把他捉拿归案吧。”
皇上冷冷的看向戚景通,“戚大人,如无意外,西原知府黄德源正是你的门生吧?”
戚景通一听,立马感觉事情不对路了,急忙甩锅说,“黄德源是臣的门生没错,不过我们师生关系并不怎样和睦,一直没有什么来往。”
“是吗?”
皇上凉凉的说道,“朕没记错的话,去年还是你举荐他去西原为知府的。”
“臣和他的关系虽然平淡,但觉得他是个人才,所以才举荐。他去西原之后,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联系来往。”
戚景通撒起谎话,面不改色。
只要能和黄德源的关系撇清,他可以指鹿为马,黑白是非颠倒。
“根据聂将军信上所说,西原这几个月来一直遭遇各种灾情,导致寸草不生,颗粒无收,灾民流离失所,饿死一大片,但是,朕却一直没见 有任何灾情上报。现在,聂将军怒斩了黄德源,戚大人,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皇上目光凌厉的看向戚景通。
戚景通向来善于察言观色。
他发现,皇上根本就没有谴责叶凝雪之意,急忙的说道,“聂将军为民除害,为皇上解忧,那是好事,只是未经皇上同意,而且是以逃犯的身份执行此时,就有点大逆不道了,希望皇上能奖罚分明。”
“哦?那你说该奖什么,该怎样罚?”
皇上淡淡的问。
“这个臣不敢妄断,应该由皇上来决定。”
戚景通说道。
“皇上,”
陈宥儒出列,“臣觉得,聂将军还能写信回来给皇上,陈述事情的始末,那是对皇上的忠心耿耿。 如果真的像聂将军信里所说,西原已经遭遇灾情三个多月,而官府没有积极应对的话,灾民必然怨天怨地的。聂将军此举是为了平复灾民的民愤,为了维护大周,维护皇上的一个举动。他作为一个逃犯,原本也不需要向皇上禀告此事泄露行踪的。但是,她宁可冒着泄露行踪,触怒天威的危险,也要告诉皇上西原现在的情景,那是真正的一个忠臣啊,希望皇上能赦免他的罪,恢复他的身份,让他继续为大周效力,为皇上尽忠。”
“臣附议!”
长孙政也出席说,“臣支持陈大人所说,我们大周良将虽多,但是像聂将军一样出色的不多。根据西海那边回报,萧侯爷在西海边界,遭遇海寇的炮轰,生死未卜。现在那些海寇越发嚣张了,攻占西海的衙门,自立为王,急需要良将去征伐。”
戚景通一听说萧北堂在西海被炮轰了,心里大乐,立刻也说,“臣也赞成长孙大人所说,聂将军是个将帅奇才,既然可以征服北匈,自然也可以征服西海那帮嚣张的海寇 。”
陈宥儒在一旁听到他们要把叶凝雪送去西海受死,满心焦急,却又不能说出叶凝雪喝了化功水,全身功力都没有的事情。
一旦成为废物,皇上觉得她没有利用价值了,也不会放过她。
于是,他唯有把目光投向七皇子,希望他能有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