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容湘云那哀求的小脸,满是泪水的大眼睛,萧北堂心动了,点点头,“那本侯送你入帐。”
“子书,我要你抱进去。”
慕容湘云依然搂着他的脖颈不放,眼巴巴地看着她。
萧北堂把她的手扳开,语气有点生硬的道,“不妥。”
“好吧,霜霜知道子书你怕被人看到。”
慕容湘云明白他的顾忌是什么,没有再强求他,和他一起回到公主帐中。
“本宫要密事要和侯爷商讨,你们都出去吧,今晚不用进来服侍了,本宫要和侯爷聊天到天亮。”
慕容湘云对服侍宫女说。
宫女们出去后,慕容湘云立刻攀上了萧北堂脖颈,“子书,抱我。”
萧北堂弯身,把她抱了起来,走向软榻,把她放下。
萧北堂看着她的小嘴,突然想到叶凝雪的嘴,干渴感涌了上来,想要低头触碰却忽然感觉一阵反胃
“呕——”
萧北堂迅速的松开她,在一旁干呕起来,即使没碰到,他觉得说不出的恶心,拼命的用衣袖擦着,感觉还是恶心,于是拿起一壶茶用手捧着茶水洗嘴唇。
“子书,你这是嫌弃霜霜了?”
看到他这副反应,慕容湘云的脸色都变了,“你以前也是这样子,明明很喜欢我,却不肯亲近我,和我一起吃饭,还需要公筷,你真的洁癖到如此地步吗?”
“嗯。”
萧北堂用茶水清洗过嘴唇,又喝了几口酒,浓郁的酒味,冲走了唇上的不适感,稍微舒服了一点, “公主,对不起,本侯出去了。”
说完,他头都不回地走出了大帐,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方感觉快意很多。
萧北堂,你不是个男人!
慕容湘云在帐内气得一边暗骂,一边乱摔东西……
*
翌日。
“报告萧侯爷,公主生病了,说今日不想启程。”
萧北堂正整装待发,服侍公主的太监来报告。
“生病?什么病?”
萧北堂黑眸微缩,冷脸问。
“太医说她昨晚受到风寒了,需要静养一下。”
太监说道。
“本侯去看看。”
萧北堂来到了公主大帐,通报后,掀起门帐进去,看到慕容湘云卧躺在软塌上,身穿着若隐若现的薄纱,滑出香肩,深沟半露,黑发散落枕头上,白皙的脸颊上透着不正常的嫣红。
萧北堂剑眉微蹙,把眸光的集中点放在她的脸上,恭敬有礼的询问,“公主,请问你身体状况如何?确定不能启程?”
“本宫很不舒服,全身像被火烧了一样,难受得很。”
慕容湘云娇弱地说着,微微的翻翻身,流露出无限春情……
“那请公主好好休息,等明天再启程,本侯出去了。”
萧北堂说道。
“子书——”
慕容湘云又轻轻地唤起了他的小名,美目盈满哀求,“霜霜都生病了,你就不能陪一下霜霜吗?霜霜好难受啊。”
萧北堂那想要走出的脚,顿了下来。
“子书,你能过来一点陪我吗?”
慕容湘云朝他 虚弱的招了招手,水雾盈眶,楚楚可怜,任谁都无法拒绝,更何况是对她有过深情的萧北堂。
萧北堂走了过去,在她软瘫旁边的席子坐了下来。
慕容湘云伸手拉住了他的大手。
一触碰,萧北堂又想到了昨晚她那个吻,肠胃又开始表示强烈的反对,想要翻江倒海了。
他赶紧把手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热,好热……”
慕容湘云一边极其难受娇柔地叫着,一边松动着身上那层薄薄的衣纱。
但是,萧北堂看都不看她一眼,眼观鼻,鼻观心。
慕容湘云以为他在控制着对她的渴望。
然而,他是在控制着那要翻江倒海的肠胃,强力不让它表现出来,免得伤害她的自尊心。
“子书,你的身体好凉,好舒服啊。”
慕容湘云看到他没看她,于是坐了起来,伸手抱住了他的后背,把自己那微烫的脸,贴在他的脖颈上。
萧北堂的身子微微的僵了僵,用力一甩,把她甩开,迅速的站了起身。
慕容湘云被他甩倒在软塌上……
萧北堂却一点想法都没有。
他只是很生气!
生气曾经纯白如雪,纯情如水的叶霜霜,怎么突然变成这副样子,像极了在风尘里打滚的女人。
不对,这一定不是叶霜霜!
如无意外,她应该是叶霜霜的同胞姐妹,所以才长着和叶霜霜一样的脸,一样的胎记。
因为关系好,所以也把他们之间的话告诉了她,所以,她才知道他的小名是子书。
在宫中的人,死就是死了,李阳熙也不会那么大胆,重新把人送出来。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更加的漠然,看着躺在软塌上慕容湘云,冷冷的道,“公主既然那么不舒服,那本侯去请大夫过来给公主看,请公主穿好衣服!”
“子书,人生苦短,你何苦克制自己呢?”
慕容湘云以为他是害怕两人的身份,美目盈盈地看着他,哀声中带着婉转娇柔,“我知道,你是恨不得抱着我,想要我的。”
听到她叫着“子书”这个小名,萧北堂从最初的心动,又变成了厌恶,觉得她的嘴在沾污了他的小名。
他这个小名,只有他的娘亲和叶霜霜才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