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侯爷,谢某身体弱,每天只吃馒头会营养不够,无力整理公务为皇上分忧解难的。”
谢文龙急忙的说道。
“你每天出入有轿子,身边丫鬟家丁一大堆服侍着你,你都说只吃馒头不够营养,那些每日辛苦训练,在沙场上浴血战斗的将士们,体力消耗得多,只吃馒头就行了?”
萧北堂凉凉的说。
“萧侯爷,你这话就不对了。士兵们大多数出身于贫寒,平时连个馒头都没有得吃,一般都是处于饥饿状态了,他们从军后,皇恩浩荡,可以让他们一日两顿,顿顿有两个馒头,偶尔还有肉,已经是很好了。至于出身高贵的将领们,也不会和士兵们一起啃馒头,平时也都有牛羊肉等吃。”
谢文龙振振有词说道。
听到这番话,叶凝雪真是火冒三丈,刚想说话,又被萧北堂抢说了。
“皇上,您觉得谢大人所说如何?”
萧北堂没有和谢文龙辩论,而是转向皇上,“臣不敢判断,请皇上圣裁。”
“谢爱卿,朕先不想评论你这话的对错,朕只想看看你们兵部的账本,到底是如何分配财务的。”
皇上冷冷的问,“账本带来了没有?”
“回皇上,李公公催得厉害,臣来得匆忙,还没来得及去军机处带来账本。”
谢文龙急忙的说道。
“李廷玉,现在朕命你带领是侍卫去军机处,把有关账本全部拿过来给朕看。”
“是,皇上!”
李廷玉急忙领旨而去。
谢文龙面如土色, 伏在地上微微的发抖。
皇上一直没让他平身,他头也不敢抬。
听到皇上叫“聂将军”的时候,他忍不住微微抬头,看向叶凝雪这边,想要知道这个把他弄到今天着境况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当他看到叶凝雪的面容,微微的怔了怔。
以前叶尧岳是礼部尚书,他是兵部尚书,同僚之间之间交往比较密切,重大节日,两大家庭也会有所来往,所以,他是认得叶凝雪的。
一开始,他只是觉得叶凝雪有点脸熟,后来一想,震了震。
这所谓的少年将军聂凉,为什么会和叶尧岳的女儿长得那么像?
是巧合,还是她?
以前他对叶凝雪的印象是娇滴滴的,根本也不会像是能上沙场的那种人,更何况,还成为大将军。
她和萧北堂之间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叶凝雪看到谢文龙看她了,心里微微的震了震,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地看着他,犹如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但是,谢文龙看到她脖颈上那个红痣了!
叶凝雪还在七岁的时候,和他家的女儿一起玩耍,他家的女儿看到叶凝雪脖颈上的红痣十分的好看,就好像点着一点朱砂一样,于是闹着也让他妻子在她的脖颈上用朱砂点了一点,然后跑过去问他好看不好看。
他一向宠爱女儿,所以这事对他的印象挺深的。
人可以有相像,胎记是不可能同一位置了。
这聂凉竟然是叶尧岳的女儿?
谢文龙内心无比的震惊。
叶凝雪被萧北堂休了之后, 他是带头在朝上第一个参本叶尧岳的人,说他教女不善,根本就没有资格做礼部尚书,因此导致叶尧岳降职。
难道叶家女儿对他的报复?
但是,一个女子怎么能进入军营?怎么能成为主帅?
谢文龙心里有很多怀疑,却又不敢肯定。
“萧爱卿,聂爱卿,你们刚回来就过来见朕,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朕慢慢处理好了。”
皇上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眸色沉了沉,于是对萧北堂和叶凝雪说道。
“谢皇上垂怜,臣等告退了!”
叶凝雪和萧北堂站了起身,向皇上行礼后,走了出去。
萧北堂没有理会她,大步往前走,余光都不扫她一眼,明明白白的是要和她划分好界线。
叶凝雪也不管他,故意慢下几步,和他拉开一定的距离。
她多么想在这宫中能遇到七皇子啊。
可是,四周除了宫女太监和侍卫,就没有其他人了。
正想着,忽然一阵香风吹了过来,只见从荷花亭里面走出了一个二八妙龄女子,衣着华丽典雅,眉清目秀,面如银盘,一副富贵喜乐的样子,身边跟着一个小宫女。
从她的发饰看,应该不是后宫妃嫔了。
难道是那个差点被她弄去和亲的昌平公主?
看年龄也相符合。
正想着,一阵微风吹了过来,公主手里那条粉红色的小香巾竟然飘落在她的面前。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弯身把小香巾捡了起来,递给了那个小宫女。
昌平公主看到她恭逊有礼,俊美文雅,一颗芳心越发的想要依附。
“请问你是聂将军吗?”
昌平公主克服了少女的羞涩,大胆上前,一双杏目含情脉脉地问。
“是。”
叶凝雪点头回答,看到昌平那眼神,感觉有点不自在。
“本宫是昌平,今天能见到聂将军,真是很高兴。”
昌平公主微微红着脸,语气兴奋的说,“聂将军真是少年英雄,比本宫所想的更加俊美,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啊。”
“公主也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人间一大绝色,只有仙子能比。”
叶凝雪那甜言蜜语,吹捧人的习惯又来了。
昌平一听,喜上眉梢,面泛桃花,那颗少女的芳心,像撞鹿一样怦怦的乱跳。
“公主,本将还有要事忙,就此告辞了。”
叶凝雪向昌平公主行礼后,匆忙离开。
昌平公主恋恋不舍地看着她那挺直轻盈的背影,越看越爱,忍不住去找皇后。
叶凝雪离开公主后,走了一段路,突然看到萧北堂在前面停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等她。
她想了想,走了上前,凉凉的问,“萧侯爷,你不会是在等着我吧?”
“是等你。”
萧北堂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声音有点凌厉的责备,“你今天犯的错还少吗?你是不是要被砍头了才舒爽?”
叶凝雪被他劈头劈脑的骂一通,还以为他说的是军粮的事情,于是淡淡的回答说,“嗯,我只是一时有感而发,想为边关的将士争取多一点粮食而已,并没有深想太多。”
“本侯说的不是这件事!”
萧北堂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