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彩蝶来了。
彩蝶摸着萧北堂那滚烫的额头,对叶凝雪说,“聂将军,我知道一个可以降温的土方法。”
“是什么方法?”
叶凝雪急忙问。
“我们女子的体温会偏低, 可以用身体紧贴着发烧病人,慢慢的从他的身上吸热,就可以让他逐渐的降温的。”
彩蝶所说的,正是和叶凝雪给慕容暗夜降温的方法不谋而合。
“那让谁来给他降温?”
叶凝雪想到其他女人贴抱着萧北堂,心塞塞的。
“聂将军,如果你不愿意,那让我来吧。侯爷对我有恩,我愿意成为他的降温体,没有其他想法,希望聂将军你不要多想。”
彩蝶一脸恳切地看向叶凝雪。
叶凝雪定定地看着彩蝶的脸,看出她对萧北堂的有着某种情感。
萧北堂年轻帅气,位高权重,能文能武,的确是很容易俘虏女人的芳心,更何况,他还亲自扶植了彩蝶成为公主。
“你来吧!”
叶凝雪强忍着内心复杂的情绪,站了起身,走出帐篷。
帐内只剩下彩蝶和病得昏迷的萧北堂。
彩蝶痴痴地看着萧北堂那张虽然病怏怏的,却依然帅气十足的萧北堂,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侧躺下来,从背后搂住萧北堂那滚烫的身子。
萧北堂烧得迷迷糊糊的,正在做梦,梦见和叶凝雪躺在锲部那个星光帐篷里面……
“叶凝雪……”
萧北堂又呢喃出声,“我想你……”
彩蝶听到这话,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不过,她很快想通。
她爱萧北堂,但也知道她是没有资格拥有他的。
之前,她只能远远的看他一眼。
现在,她能这样子肆无顾忌地看着他,抱着他,已经很满足了。
以后,在北匈的日子,她可以凭着这么一段的回忆去支撑住在北匈的漫长日子。
“萧北堂,我爱你!”
她把脸贴到他那因为伤口而裹着白布的背部,饱含深情的说。
“叶凝雪,我也爱你。”
萧北堂隐约听到,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以为是叶凝雪对他的表白,梦呓回应。
听到这回应,彩蝶心里有几分的苦涩,“雪姐姐,好羡慕你啊,他最终还是爱你的,希望你们将来能幸福的在一起。”
此时的叶凝雪,正在帐篷外面走来走去,心情极其的烦躁不安,满脑子都是萧北堂和彩蝶搂抱在一起的情景,甚至想到两人在进行激烈的“运动”,正如当初他对她所做的一样。
彩蝶虽然不是绝一色美女,却也美丽端庄,肤白凝脂,娇柔似水,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是难以抵抗她的深情的吧?
在彩蝶的人一体降温下,萧北堂真的逐渐退烧了,头脑也开始清醒过来,感觉到后面有个柔软的身体在贴着他,心一喜,以为是叶凝雪,随即发现那横过他的腰,抱着他的手,柔软白嫩稍胖,并不是叶凝雪那只长期握刀而骨节分明硬朗的手。
心一沉!
转头。
看到了彩蝶那张酡红的鹅蛋脸,一双杏目,柔情似水般看着他,含羞带喜,正如大婚之夜,他扯开红头盖,叶凝雪当时的样子。
“侯爷。”
看到他醒来,彩蝶满心欢喜,娇羞地轻唤了他一声,脸红得就好像羞答答的玫瑰。
“滚开,谁允许你贴近本侯了?”
萧北堂生气地怒喝,甩肩扭身,要把彩蝶甩走。
“侯爷你别乱动,你伤口裂的,我这就远离你。”
彩蝶急忙松开那抱着他的手,站了起身。
她身前的衣襟还敞开着, 美好动人,足以可以勾起世间任何一个男人心底最深处的欲一望。
但是,萧北堂除外。
除了叶凝雪,他对其他女人的身体都不感兴趣,和看木偶差不多。
“你现在是公主了,自重一点,出去!”
萧北堂冷冷的说。
这话像利刃一样刺了刺彩蝶的心,满脸羞红。
她急忙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系好衣带,低头默默的走出去了。
“侯爷怎样了?”
萧九看到她出来,急忙的问。
“侯爷退烧了,看起来精神好了些,本宫回去了。”
彩蝶强忍着那在眼里打圈的泪水,装出一副平淡的语气说。
“辛苦公主了。”
萧九急忙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叶凝雪听说萧北堂退烧了,舒了一口气,没有进去,而是准备回她的帐营里。
“聂将军,你等等。”
彩蝶追上了叶凝雪,盈着水眸,用略显羡慕 的语气对她说,“雪姐姐,侯爷很爱你,希望你们两个能放下过去的芥蒂,以后可以幸福在一起。”
叶凝雪淡淡地扫了彩蝶一眼,“如果你想要和我说这种话,那就免了,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雪姐姐,他真的很爱你,昏迷做梦的时候,一直在念叨着你的名字,并且说爱你。”
彩蝶以为叶凝雪不信,焦急的解释说。
“那是他的事,和我无关,我早就不爱他了,我现在对他,只有怨恨。”
一想到他硬生生的把她的银戒环剥下来扔进火盆里,叶凝雪的心就硬如铁,冷如冰。
“雪姐姐,过去他对你的伤害的确很大,但是,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并且很爱你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他呢?而且,我能看出,你也还爱着他,否则,你就不会在这里等一晚。”
彩蝶说道。
“呵呵。”
叶凝雪冷冷的嗤笑了一声,“针不刺在自己的肉上,不知道疼,如果他是害了你全家的那个人,你还会觉得可以原谅他吗?”
“这个……”
彩蝶想了想说,“但是,侯爷他并没有害你全家啊。”
“他是没有害我全家,但是,害得我没了一切,也没有家人,你没经历过我那种绝望痛苦,你就不要劝我大度。他现在喜欢我,是他的事情,和我无关。你喜欢他,想要他幸福,也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但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
叶凝雪冷冷的说完,刚要走,想到一件事情,又止住了脚步,严肃地对彩蝶说,“公主,我还希望,你别忘记你的身份和职责,你的夫君是单于,不是其他人男人!”
彩蝶的神情,滞了滞,那滴一直忍着没有流出来的泪水,逐渐的模糊了她的双眼。
是的,她没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