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宁的问题让刚刚还很开心的夜爸爸和夜妈妈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爸妈,庄叔叔他们怎么了,你们怎么不说话啊?”夜安歌看着吞吞吐吐的爸妈也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夜爸爸和夜妈妈互看一眼,“你说吧,早晚要告诉他的。”夜爸爸考量再三还是说了,“你妈妈上个月服药自尽了,你爸爸也跟着一起去了。”
这下愣住的不只是庄宁还有夜安歌,“爸,你说什么呢,叔叔阿姨他们那么乐观在,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准备了什么惊喜给我们,所以故意这么说的?”
说话的时候夜安歌偷偷地看了庄宁两眼,很怕他会想不开,他们好不容易才回来,好不容易见到了父母,好不容易捡回了自己的这条命……
这天晚上的火锅因为庄宁,夜安歌也没有吃。跟着自家爸妈除了医院,回不去的路上夜安歌才发现这条路不是回家的路。
“爸妈,我们这时就要去哪?”
夜安歌挽着他们走在中间,深秋的夜晚的风吹在脸上那感觉可不是说着玩的。
“傻孩子,我们当然是回家了。”
不过走了二十分钟,穿过一个长长的巷子,夜安歌终于跟他们停在了一个陌生的大门前,夜妈妈掏出钥匙开了门。
一进去,夜安歌整个愣住了,一件不足三十平的房间里,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其他的地方都塞满了东西,饶是夜妈妈那么精明能干的人都收拾不出赶紧利落的感觉出来。
“爸妈,你们就一直住在这里?”说话的时候夜安歌根本就不敢看他们,生怕他们的一个点头,自己会控制不住。
“没事的,我们住在这里很好啊,离医院很久,看你很方便。”注意到夜安歌的情绪的变化,夜爸爸赶忙上来圆场,“困难只是暂时的,只要我们的宝贝女儿回来了,我和你妈我们就不怕了。”
过去将近两年的时间里,他们怕的不是花多少钱,欠多少债,他们怕的是这些都换不回自己的女儿。如今夜安歌回来了,就算是没地方住,流落街头,他们也开心,没有什么事比一家团圆,更好的了。
夜安歌低着头,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他们,眼里带着坚决,“爸妈,对不起,是女儿不好,让你们受苦了,但是你放心,现在我回来了,就一定不让你过上好日子!”
“嗯!”
第二天,从夜爸爸那里得知了庄宁爸妈事情后,夜安歌和庄宁一起去墓地拜访了庄宁的爸妈。庄家很有钱,这一点夜安歌就知道,只是她不知道有钱人的墓地原来也是这么的华丽。
庄宁在和爸妈说话的时候,在墓园外等着夜安歌却已经在手机上开始搜索一些关于找工作的事情了。她注意到原来的的律师事务所现在已经不在了,想要回去的可能性是没有了,那就只能重新找了,向他们这种法律系的高材生,除了律师相关的工作,其他的似乎都有点太屈才,可是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都没有接触与法律相关的工作,专业能力真的已经下降好多了。
再看看如今法律界的情况,夜安歌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庄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她后面了。“还真是很少看到你叹气的样子。”
夜安歌见他出来了,按灭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没事,你怎么样现在心情有么有好一些?”
“没事了,好多了。”庄宁张开手臂,在她面前年转了一圈。
夜安歌二话没说上前轻轻的抱住了他,“庄宁,我们回来了,真真实实的回来了,我知道叔叔阿姨的离开对你的打击很大,但你必须振作,要时刻记得我永远站在你的身后。明白吗?”
庄宁回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放心,我时刻记得!”
听到这句话,夜安歌才放心的松开他,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少的话。”
“我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垂头丧气。怎么了?”
“也没什么事。”两人并肩走着,夜安歌把昨天晚上回家的情况跟庄宁说了一下,“在西夜国的这段时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们,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给他们带来这么大的困难。”
“你们搬到我家来住吧,虽然我爸妈离开了,但是房子和一些不动产都还在,虽然我现在也是身为分文,至少还有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再说了我家现在就我一个人住,也是浪费,你和叔叔阿姨过来了还能添些生机。”
夜安歌想了想还是拒绝了,“算了,这样不太好,感觉自己什么事情都要依靠你,再怎么说我夜安歌也是江城响当当的律师,眼前的落魄不过是一时的,早晚有一天我会东山再起的!”
“东山再起再怎么说也要一两年的时间,尤其是我们这一行说不定会更久,你真的忍心让叔叔阿姨一直这样生活吗?这一年多我们看不见,就不说了,可是现在我们就在他们身边,你每天回去见他们这样真的忍心吗?”
夜安歌想再说什么,庄宁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继续道。
“你不忍心,你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孩子,别逞强了,今天回去跟叔叔阿姨说一下,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们。”
思虑再三,夜安歌终于点头了,“等我赚钱了一定把所有的房租都还你!”
“好!”庄宁也是丝毫都不客气。
“我跟你说我现在就好比一支股票,已经是最低,现在买进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稳赚不赔!”
“看不出来,你一个律师还懂经济学呢?”庄宁打趣道。
“那谁跟你闹呢,你当姐姐我以前的经济案子都是白打的。”
“这好像是两码事吧?”庄宁毫不留情的拆穿。
“都是一样的,反正都是钱的事情!”
“……”庄宁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说的都是事实!
“唉!”
“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