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歌看着他的眼睛,上前一步,“可是我认得出你,那几日在军帐外的黑影是你,对不对?”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平安自以为自己瞒天过海,看不出任何破绽。
“你一次出现在即墨言军帐的时候,我本没有认出你,但是军帐外面的脚印我认得出。即墨言身上的伤也是因为你对吧,那个射伤他的人是你,只是你没想到竟然没有射死他。”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当面揭穿我?”
对于平安的毫不辩解,夜安歌只觉得心痛,“我为什么不揭穿你?因为你是我救回来的,是我带进军队的!平安,我早就跟你说过,在没有查清一切真相的时候不要轻举妄动,我说如果凶手是即墨言我不会帮你杀他,但是我会帮你查出凶手。可你为什么不听?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要和他一起去边境吗?不单单是因为即墨恒要杀他,他有危险。我知道你是想利用这次机会调查清楚你父亲被杀的真想,所以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可是部你不该这样利用我。”
被背叛的痛是夜安歌这一辈子都不想在体会一次的伤,可偏偏平安给了她最痛的一击。
都说背叛是一把武器,于外人无用,,与亲人,一击即中。
“对不起。”平安自知这句对不起来的太迟,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太晚了。”夜安歌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你伤了即墨言让他差一点失了性命。单凭这一点我就无法原谅你!”
“从始至终,你的心里就只有他对不对?”
“不对,就算我不喜欢他,我也不会原谅你。是你背信在先,就不要怪我。”
夜安歌生气,很生气,从救下平安的那一天起她就有想过相依为命,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人把自己推开。无论什么原因,在夜安歌心里这都不可原谅。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毕竟你有恩于我,田府的案子别再插手了。”
“有恩?”夜安歌说的凄凉,笑的惨淡,一把抽出平安带在身边的剑,对准他的心脏刺去,只是平安和夜安歌都知道这一剑根本没有用力,“这条命是你欠我的,如今还清了。从今往后,我们便是陌路,不亏不欠。田府的事我一定会管,倘若我门再见面,你也无需对我手下留情。”夜安歌把剑扔在了他面前,转过身去,“走吧。”
“小心即墨恒。”这个世上如果说一定有一个比即墨言还了解夜安歌的人,那一定是平安。他清楚地额知道夜安歌的脾性,便也不再说什么,留下一句忠告,离开了。
看着消失于窗前的黑影,笔直站着的夜安歌一点点的无力,一点点的顺着桌边滑落。
只是眼角未有泪滴!
小心即墨恒。
一整夜夜安歌都在琢磨平安最后留下的这句话,他想对自己说什么,即墨恒是坏人?
随即这一点就被夜安歌给否决了,夜安歌看即墨恒不爽这件事平安早就知道,他不会留下这么一个没价值的线索。还是说十三年前的案子与即墨恒有关?这个可能性也那个不是没想过,可是十三年前,即墨恒也不过十一二岁,一个孩子不可能有如此缜密的计划。
那他到底想要说什么?想要跟自己传递什么?
因为一夜没睡,第二天夜安歌一直睡到下午才醒,确切的说不是自然醒是被饿醒的!
“你……你怎么回来了?”夜安歌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一脸温柔看着自己的即墨言,奈何人家长了一张人神共愤的脸,尽管很饿,夜安歌也没好意思发火。“什么时候回来的?”
“起来吗?”即墨言看着她不答反问。夜安歌点头,才把人扶起来,“今早回来的,结果就看到某人睡得正香。”
夜安歌自知理亏,对着即墨言笑的越发灿烂,“去了这么多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其实夜安歌这也就是随便一问,见即墨言有些为难,便道,“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用回答。”
即墨言立刻道,“这件事情事关机密,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即墨言知道相爱的连个个人一定要坦诚相待,对彼此不能有任何的隐瞒,越是这样想内心就更加的难过了。
夜安歌朝他旁边挪了挪,习惯性地盘腿坐着,“没事,你是军人吗,肯定有很多公务上的事不能告诉我,这个我能理解,只要你以后别有什么感情上的事瞒着我就行。”
即便夜安歌说的委婉,即墨言是一介武夫,却依旧不难理解,“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发誓般承诺。
“说完了?”夜安歌胳膊撑在膝盖上,双手托腮,歪着脑袋。
“嗯。”即墨言还以为她怎么了,本来两人的身高就相差不少,这会子即墨言机会是俯着身子在听她说话。
“那走吧,我饿了。”这才是重点好不好。
即墨言一听立即吩咐兰芝把自己准备好的东西端上来,夜安歌看着面前几个被干荷叶包裹着,不断散发着香味的东西,不明所以,“这什么?”
什么时候吃的东西都这么别致了?
“这是我从京城带来的烤鸭,据说是当地特产,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夜安歌现在饿的连头牛都能吃下去,吃烤鸭简直就是最良心的选择啊!
两只烤鸭,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就被夜安歌吃完了,还不算中间即墨言喂它吃的几大块纯肉。
“饱了!”吃饱喝足的夜安歌,一脸满足,完全不在乎自己现在的形象。
一身睡衣,披散着头发,手上脸上都吃的油乎乎的!不得不说,穿过来的夜安歌真的是越过越糙了!
可我们的言大将军却丝毫不嫌弃,只是他有些好奇,正常壮年男子也不过是一只烤鸭就饱了,再看看自家媳妇这身形,四肢纤细,要=腰不盈一握,脸上还略微有点肉,这吃的肉都长哪去了?
随着即墨言不断下移的视线,在看到夜安歌唯一凸起的地方的时候,即墨言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