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人走远才敢从角落里出来的即墨恒对于自己刚刚听到的信息表示非常满意,为了防止他们半路杀回来,即墨恒也是留了心眼,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才动手。
很是轻松的就找到了夜安歌的房间,找到了那个梳妆盒,打开却发现里面有一张字条,才发现被骗了,
“恒公子,这个时候才想着逃出去,是不是太低估我们了。”夜安歌不知何时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你……你!”
“看来今天我们的戏演的还是很成功的,让一向谨慎小心的相府大少爷都相信了。”夜安歌步步逼近他,“怎么。不看看纸条上写的什么吗?”
“燕东,别来无恙。”夜安歌帮他把纸条上的字说了出来。
“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装傻充愣可还行,只是这一招在哎夜安歌面前并不凑效。
“我的大少爷,该不会以为我们仅仅就凭一封信就敢设下圈套抓你吧?”即墨恒虽未说话,但从他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他对这句话的赞同,夜安歌不觉笑了,“那你可真是太小瞧我了。不要想着逃跑,这里到处布满了我们的人,即墨言就在外面等着,只要我喊一声他就会立刻冲进来,倒时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关于威胁,也那个不是不会只是不屑于使用。
“是吗,那你知道什么,我堂堂相府大少爷,你一个小小的状师就想治我的罪吗?相府是我的家,到时我只要说我是酒后误闯,没有人敢把我怎么样?”
“看来大少爷还真是把后路都想好了啊!”对于这副无赖嘴脸,夜安歌并不奇怪也不气愤,完全在意料之中。“正所谓他,天高皇帝远,这里是阪田郡,相府一手遮天,当然那没人敢把相府大少爷怎么样。但是……”夜安歌突然停住了,把玩着手里的那把匕首,“如果他们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知道你不是相府大少爷,他们还会袒护你吗?”
夜安歌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眨都不眨一下,丝毫不愿放过他的每一个微表情,很是满意的看到他不自觉抖动了一下的脸部肌肉。
“你不承认没关系,我没有十足的证据自然不敢轻易的下判断。只是我很好奇,是一车铜器重要还是三十多条人命重要?燕东。”
闻言,假的即墨恒的脸色大变,像是失了分寸,“我知道以你的能力和年纪根本做不到,所以只要你现在告诉我幕后真凶,我会替你说情,从轻发落。”
燕东大笑,“都说你夜安歌巧舌如簧,伶牙俐齿,聪明绝顶,今日所见也不过如此。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抓过去送到官府,还用在这里跟我说这么多废话。”语气里满是不屑。
夜安歌丝毫不在意,“我是没什么本事,不过就是知道你九岁就失去了自由,以一个你根本不熟悉,不喜欢的身份生活了十三年,怎么样,这是三年你过得还好吗?晏家少爷。我掌握的证据不多却足以把你扳倒,为死去的田府三十多条人命鸣冤,没有这么做的原因,不是我心慈手软,而是即墨言的意思,那个喊你喊了十三年大哥的弟弟。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觉得他特别傻,你骗了他他却还为你求情。”
“田府的人都该死,即墨恒也该死!”燕东像是发了疯一样的乱吼,在门外不明情况的即墨言怕夜安歌出意外,直接带人冲了进来。燕东自知自己逃不出去,一把将夜安歌抓过去,掏出随身带的匕首抵在夜安歌的脖颈处。“你们再敢靠近一步,我就立刻杀了她!”
即墨言听话的站在原地不动,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把放在夜安歌脖子上的匕首,生怕一个不小心,夜安歌发生意外。
“即墨言,不用管我,抓住他,为真的即墨恒和田家三十多条性命报仇。”进来之前,或许在得知整个很真相的时候,夜安歌就想过这么一天。
“闭嘴!”燕东呵斥,握住匕首的手更加用力。
“你想要什么你说,我都满足你,不要伤害她!”即墨言放下手里的剑,近乎哀求。
“即墨言,不要求他,他是凶手,他是杀了你大哥的凶手,不要管我!”自己被当做人质的情景,夜安歌想过很多遍,但这样的即墨言夜安歌从未想到过,坦白来说也没敢想过。这样低声下气去求人的夜安歌不敢想,也不愿意想,在夜安歌的认知里,即墨言就该是高高在上,受万人景扬,怎么能像现在这样,更何况还是因为自己。
“闭嘴!再动一下,我就杀了你!”时间拖得越久越是不利,燕东早已没了耐性,“立刻给我准备一匹马和足够的银子,否则……”夜安歌感觉到匕首已经碰到了自己的皮肤。
“好,我答应你。”燕东的动作即墨言也看见了,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周远,立刻按他的要求去准备。”
“是!”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的周远早已慌了神,跟在即墨言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即墨言为了一个女人如此。
“即墨言,你疯了!不许去,放了他我们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就白费了,整个田家还有你大哥都在看着你!”而夜安歌大喊,不断地挣扎,脖子已经在流血了,可她丝毫感觉不到疼。
“别乱动!”燕东更大力的压制住挣扎中的夜安歌,他是自己现在唯一的筹码,要死也不是现在。
此时夜安歌看到一个不明物体从眼前划过,还未反应过来后面的燕东毫无声音的倒了下去,反应过来的即墨言立刻把夜安歌揽入怀中。“来人,把他带下去!”
“我没事了。”夜安歌能够感受到来自于他身体的颤抖,突然想起什么,“平安!”从即墨言的怀里挣扎出来,果然看到了站在门外身上带着弓箭的平安,朝他微笑。
“你果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