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男子一听随即拦在他们面前,“谁敢!”
“这里是相府,岂有你们这些刁民在这里滋事!”见惯了生死的周远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相府又怎么样,相府就可以没有王法了?!”
夜安歌眉头一皱,厉声道,“王法?哪一条王法说,他们偷了你的鸡你就可以把他们打死的?”
“我……”几个人拿着木棍面面相觑。
“周远把地上的那两个拉起来,带走!”
“不行!你们不能把他带走!”三个人拦在前面,拼命的拉扯。
“我凭什么不能带走?他们卖给你们了?还是签了卖身契?”
“他们偷了我们家的鸡,就是不能走!”
胡搅蛮缠!夜安歌也懒得和他们多言,地上的两个人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再耽搁下去,怕是无力回天了。
“如果今天这两个人死在了你们手上,我告诉你,你们非但得不到赔偿,轻则被关进大牢,重则偿命!你们可想好了?”
“你这吓唬谁呢……”为首的一个人,一脸的不屑。
“你若不相信,大可以到官府去告我,我叫夜安歌,随时欢迎!”夜安歌举步朝相府里面走去,“周远把他们带进去。”
“是!”
“好,你等着,你等着!”
夜安歌懒得跟他们多说,随着他们回了相府,关上门,瞬间清净了许多。
“夜状师,接下来怎么办?”周远指着这两个半死不活的人。
“去找个医师过来!”
周远愣了一下,却还是照做,“是!”
医师来诊断,其中一个受伤严重,幸好救得及时否则真的是无力回天了。看了一些内服和外服的药,夜安歌名人好生照看着。
时不时的会来探望,即墨言和身边的周远都非常的不理解。
“他们是盗贼为什么还要救他们?”
夜安歌看了眼即墨言,停留了一会,最终把视线放在了躺在床上的两个人身上,“是盗贼就可以因为偷了几只鸡被人活活打死吗?”
“这样的人留着也是有害无益!”夜安歌看的出来即墨言很讨厌这种不务正业的人。
“他们偷盗在先,的确是不对,但是不代表他们没有成为好人的可能。更不能因为几只家禽随意就将人打死。”即墨言扭头看向即墨言,“这个世界上,无论何时,除了法律,没有人有剥夺生命的权利。我刚刚对他们说的那些话,不是吓唬他们,如果今天这两个盗贼被那三个人打死,他们不但得不到赔偿还会赔了性命。这一点并非我凭空胡诌,西夜国的履历上就有说明。”
第二天,夜安歌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收到了官府的传唤,这三个人真的会去官府状告自己,真的是出乎夜安歌的意料。相反夜安歌非但没有焦虑,反而感到庆幸,终于有人在面对自己的权益受损时愿意通过法律途径保护自己的利益。
“大人,就是她,就是她,昨天带走了偷走我家一百多只鸡的两个小偷。”夜安歌刚走进公堂就被昨天那个为首的拿着棍棒的男人指认了。
赵康看着有人对夜安歌不逊,立马惊堂木一拍,“大胆,大堂之上岂有你肆意喧哗!”
那人吓的立马磕头求饶,“小人知错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夜安歌,他所言是否属实?”
夜安歌抬头迎上赵康的视线,“回大人,他只说了一半。昨日,相府外一阵喧哗出来一看,便看到三个男人手里拿着棍棒打着趴在地上的两个人,小民上前劝架,并未奏效,我便将被打的两人带回了相府治疗。据打人的三个人说是被打的人偷了他们的鸡,所以就要将他们活活打死。据此小民有两点疑问。”
“你说!”
“第一点,并没有人正是被打的两个人确实偷了他们的鸡。第二点,西夜国的那条律例规定,偷窃者偷了别人的财务就可以被人活活打死。”
夜安歌一字一句说的真切,“赵大人,昨日被打的两个人现正在相府养伤,经医师诊治他们均受到非常严重的外伤,倘若救治再晚一步,怕是就要一命呜呼了!”
赵康闻言,脑海中快速闪过西夜律例的条约,的确是没有刚刚夜安歌说的那一条。
“来人,前去王二家中调查清楚他们家是否真的丢了鸡,第二昨日他是否真的动手了?”
衙役领了命令立刻奔赴各个地方。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带着答案回来了。
回到公堂上将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两人偷了王二家的百余只鸡是真的,但他们被网二殴打成重伤也不家。
“大人,您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我全家老小就指望着这些鸡活命啊!”王二扑通一一声跪在地上就开始磕头。看的夜安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自己下面的话了。
“夜安歌你有什么话可说?”赵康看着站在下面的夜安歌。
“回大人,小民还是刚刚的那句话,即便盗窃是真,王二将人打成重伤,并扬言要将人打死也是同样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偷了百余只鸡本不过是几两银子的经济事件,但牵扯到两条人命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敢问大人,盗窃罪和故意伤人罪哪一个对百姓的生活影响更大?”
自然是故意伤人罪!
王二一听吓的立刻瘫倒在地,连连求饶。
“大人,王儿的损失我会代那二人赔偿,同样那两人的养伤期间产生的所有费用也要由王二支付。”
这个条件夜安歌再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虽然这对于王二来说有些困难,说不定他的额那百余只鸡搭上去都不够,但这是生命给他的教训。
最终在赵康的协调下,王二愿意拿出五十只鸡卖出的钱赔偿那两个盗窃者,夜安歌同样带他们佩服五两银子算作对王二的经济赔偿。
“这件事情,到此就彻底结束了,倘若在听到你由此继续滋生事端,事情可不就如此简单了。”
临走的时候夜安歌也不忘‘威胁’一句。看的出来这个王二也不是什么善茬。
刚进东苑的门,夜安歌就看到站在门边的即墨言和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