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没在和贺年说话,转身直接上了楼。
看着白简离开的背影,贺年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造化弄人啊。
白简很快就来到了16楼,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到达门口的时候却又突然停了动静。
白简忘了一眼猫眼,她知道里面的人是在看着猫眼。
“温泽,我知道你在里面,关着门算什么意思啊?你开个门咱们两个好好聊聊。”
她敲敲门,但里面的人依旧不为所动。
“事情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你觉得你还能一直往到哪里躲?你看你都跑回晋城了,还是被我给抓住了,所以我要是你的话,就会出来跟我聊一聊,要不要跟我聊聊?”
“我有什么话跟你聊的,我都不认识你!”
里面传来了气急败坏,还有些颤抖的声音。
白简笑了笑,她就知道做了坏事的人是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就接受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现在还想装作跟自己不认识,真是有意思。
“温泽,你该不会真的觉得我没有任何的证据吧?实话告诉你吧,我既然能够找到你就说明我已经有了所有的证据。”
“你少来,你没有证据,当年……当年明明已经答应过了,邹老师你说过不可能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你别想在这里骗我!”
白简笑了笑,刚刚不是还说不认识自己吗?怎么还突然提到了当年的事情呢?
“是吗?你竟然说你不认识我,那你为什么又能知道当年的事情?还是说你这两年一直都觉得良心不安愧疚的不行,毕竟你害了一个天才,失去了入学的机会。”
白简靠在门边,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
所有人都说她是个天才,巧的是自己这么以为。
如果这句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可能会觉得有些狂妄自大,但是这句话从白简嘴里说出来,没有人会觉得有问题,甚至还会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屋里面没有了任何的动静,过了一会儿只听咔嚓一声门开了。
“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你进来吧。”
温泽的声音比起刚刚要沧桑了许多,他推开门,主动让白简先进去。
白简点了点头往里走着。
就在门关的那一瞬间,她突然转过头,拿出了防狼喷雾,滋的一声喷向了温泽。
“啊!”
防狼喷雾喷在眼睛里,温泽疼的弯下了腰。
“不会吧,不会吧?”白简故作震惊:“温泽,你该不会是真的觉得,对你没有任何一点的防备之心吧?”
“你竟然早就知道……你竟然早就知道为什么还要跟我一起进来?”温泽眼睛难受的实在是太厉害了,他努力的想要睁眼却眼泪水不停的往下流。
他不知道白简接下来还要做些什么,恐惧蔓延在他的心里,让他有些无比害怕。
白简自顾自的往里走,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看起来他这两年的生活还挺不错的,房子挺大,应该有一百来平米。
但拿的钱还是自己的名声比起以前要更好的一些,但是他就不会觉得拿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良心觉得不安吗?
白简想了想,不管温泽应该不会觉得良心不安,毕竟他决定要做这件事情开始,就已经会想到结果。
就算是当初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但至少后面的两年总会有一些后悔吧?
可她今天一看,这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愧疚之心。
“温泽我认识你的侄女,她是我的同桌。”
等到温泽的眼睛彻底缓过来之后,他才气急败坏的走到了客厅。
他正要开口说话,白简却突然说出了一句让他浑身发抖的话来。
他一脸惊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就这么望着白简:“你究竟要做些什么?当初的事情是我做的,你不要连累我的家人!”
“瞧你这话说的,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情虽然是你做的,但幕后真凶可不是你,所以我来找你,只是要让你来给我做个证,只要我的目的达成,我就不会为难你和你的亲人。”白简露出了反派的笑容,让温泽,浑身又是一个激灵。
作证?
如果他现在要去帮白简作证的话,那么他这辈子就算是彻底毁掉了。
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一切,金钱地位,还有名声。
这是他奋斗半辈子都不可能会有的东西,但是现在他全部都有了!
他不想就这样失去所有的东西,不想!
“可是你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你还可以通过你的考试进入帝大,你完全没有必要为难我!”
温泽更加慌张了,他走到了白简的面前,扑通一下就跪下了:“我……我错了,我跟你道歉,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能站出来给你作证,如果我站出来的话,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会没有的,我……”
惊恐交加,浑身都在发抖,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他就害怕的不行。
白简默默的看着他,没有说一句话,但眼神却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
她以为这两年,他总会有反省的心思,在现在看来终究是自己想多了。
“你做的那些事情,你的家人知道吗?知道你今天所有的地位都是靠踩着别人得到的。”
白简的声音无比冰冷,温泽听完之后浑身一个激励。
“我真的错了,我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可是你不一样,你年纪还小,你还有无数的可能,你为什么一定非要跟我过不去呢?算我求你了,你不要让我去做这个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够放弃现在所有的一切!”
温泽哀求道,要是能让白简同意,不让他出面作证,他给白简磕头,做牛做马,他都是愿意的!
白简笑了:“如果我说我不呢?”
“你如果不肯答应,那我……那你今天就别想出去!”
温泽眼睛发红,瞬间从地上站起来,他的眼底一片惊惧,但又带着一丝疯狂。
他现在得到的一切所有人都不能夺走,不管是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