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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完全不清楚什么情况的感觉就仿佛我是个拿着白本的剧本杀凶手。
“你果然忘了!算了,我要和你恩断义绝!”锦砚说着就要从我的手里抽回他的手。
虽然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但我也猜得到要先哄他,“诶诶诶——”
我还没说完,突然一道天雷盯着我们就劈了下来。
我看见锦砚抬起手自信的一挡,一副“小样,哥迷不死你”的样子。
然后他就被天雷劈焦了。
锦砚愣了一下,天雷附近的乌云还一闪一闪的仿佛在嘲笑他。
锦砚捏了个诀让自己又恢复了刚刚的好看,也不和我扯皮了,对着天雷竖了个中指,然后挑衅一般地扬了扬下巴。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是在一个巷子里,锦砚挡在我面前,和七八个男人打架,从他们的着装不难看出来,那是古代的时候。
我还没回过神,天雷就如锦砚所愿直劈而下。
很好,锦砚又被劈焦了。
锦砚回过头,哭唧唧地抱住我,“枝意!这个天雷它欺负我!”
好一个男绿茶。
我把锦砚推到我身后,我大概猜到了这是我回归神位的天雷,锦砚一个仙能接两道雷已经很厉害了。
我看了一眼天上的乌云,等待着它再次劈下。
结果第三道雷以一种十分刁钻的角度从侧边再次劈在锦砚的身上。
锦砚懵了。
锦砚甩了甩头发,就像一个战斗的公鸡一样冲着天雷大吼,“天道你个老逼登,就追着我劈,不就是因为我和你姐在一起了吗!你个小舅子能不能别这么小气!”
天雷闪了闪,又追着他劈了一道。
答案显然是不能。
“你为什么说我是天道的姐姐?”
锦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本来就是啊,上神早就陨落了,你根本不是上神,是规则,规则和天道本就是初生鸿蒙的姐弟,只不过你化人形了,你弟没有。”
锦砚没有说错,天雷根本就不劈我,到了我的身边也是以一种小孩子撒娇的形态在卖萌。
但还是根据规则走了九道天雷,乌云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等乌云走后,我身上的金光再次把我包裹起来,我不受控地快速看完了我曾经的所有经历。
我的确就是之前打魔界的那个“上神”,他们所有人都记不住我的名字和脸以及声音是因为我是不能被刻意记住的规则。
不仅有打魔界时候的记忆,还有上辈子和锦砚的记忆……
看完一切后我明白了锦砚为什么突然变了一个状态,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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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界,我嫌弃地推开黏在我身上的锦砚,“那你之前为什么没认出我来?”
“这不怪我!”锦砚一说到这个就来气,“是我兄君,他从你以前的秘境里找到了你曾经炼化过的洗髓丹,让我把那一段记忆忘记了!”
我挠头,“不会吧?天帝看上去挺和善一人啊,不像是王母娘娘的角色啊。”
我想起前世的记忆,锦砚说过的蠢话,“你是不是跟你兄君说什么了?”
锦砚羞涩地笑了笑,“当时你意外身死,又在地府找不到你的亡魂,我以为你灰飞烟灭了,所以想追随你而去。”
哦,我懂了,因为我在下界投胎转世本来就是意外,从不经过地府的流程直接投胎,所以我每一世都是孤儿,没有摇号选人生的排队机会。
至于锦砚嘛,一个让兄君操心的恋爱脑。
“枝意枝意,咱们今天吃什么呀?”
“你都是神仙了就非得吃饭吗?”
“我就想吃你做的嘛~”
“那要不咱们去重庆吃火锅吧?”
“好哇好哇。”
“诶等等,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啊?”
我提出疑问愣在原地,锦砚满不在乎地摇摇头,“管他的咱们先去吃火锅吧!”
财神府邸堆积成山的信件:6,你们真清高。
前世番外:
我叫枝意,没有姓,就叫枝意。
我是一个孤儿,没有人知道我是谁的孩子,甚至都没有知道我是怎么突然出现的。
我从小是主持师傅养大的,他把我养到十岁,以男女有别为由让我住在了寺庙山脚下的一个村子里。
自从我到了这个村子之后,我就是村子里的老大。
这里没有一个人打得过我,以前总有些块头大的熊孩子去收其他小孩的保护费,但我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局面。
我从来不收姑娘的保护费,我只收男人的保护费。
我以卖酒为生,我的酒很辣,很多来买我酒的人都说卖酒西施的酒和她的人一样辣。
也不是没有流氓企图打我的主意,但是他打不过我。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年,等到我十六岁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嫁人,成了这村里人人口里谈论的嫁不出去的大姑娘。
小时候的那些玩伴大多数都嫁了人生了孩子,只有我还是坚持着原本的生活。
我不想嫁人,我不想像阿娟阿花一样半夜哭泣,只因为丈夫留宿窑子里。
我不想嫁人,我不想像大妞盼弟一样一辈子生孩子直到生出个儿子,生孩子要留好多血还很疼。
我长大了,曾经被我打得还不了手的熊孩子也长大了。
他们现在觉得他们几个男人肯定打得过我了,把我堵在巷子口,一边用恶心的眼光打量我一边摩拳擦掌。
我正打算冲上去一个横扫腿的时候,突然一个穿着红衣服的骚包男出现了。
“你们几个大男人怎么能欺负一个女孩子呢?”
说完他就把那几个人按着揍了一顿。
这个人穿得衣服和我们都不一样,我们这个村子因为物资不多经济也不发达,只能穿些粗布麻衣,但是他的衣服一看就是省城那里的少爷。
我曾经和酒坊的老板娘去过省城进货。
没等他打完,我就走了。
我本来也不需要他帮,真是多管闲事。
但是我没想到,他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贴在我身边,“我刚刚可是帮了你诶,你都不感谢我的吗?”
“我没让你帮我。”
“可如果我不帮你,你就会被那些男人欺负了。”
我瞥了一眼他干净得还泛着光的衣服,“我不会被欺负,他们捆起来都打不过我。”
“我不信。”
然后我就把他打趴下了。
似乎就是因为我打了他这一次,让他更加喜欢赖着我了。
我不胜其烦,开始往省城躲。
但是我发现他很神奇,无论我躲到哪里,扮成什么样子,他都可以第一时间找到我。
“你叫什么名字啊?”他又一次找到了我,追在我身后絮絮叨叨地说话,“我们都认识半年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叫枝意,树枝的枝,意思的意。”
“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他念了一句诗,“好名字啊!”
好名字就好名字吧,我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这是主持给我取的名字,他说当时一看见我,就觉得我该叫这个名字。
“我叫锦砚。”
“景色的景,讨厌的厌?”
锦砚哼了一声,“才不是呢,是锦缎的锦,砚台的砚。”
行吧,对我来说没差,我根本没见过锦缎和砚台。
我发现实在躲不过锦砚,我就索性认命和他在外面玩了一段时间。
他明明身上什么袋子都没有,但是总能拿出许许多多的钱,我心里大概对他的身份有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