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墨老爷子对墨斯爵做了些什么,但作为朋友,看到墨斯爵这种手段,秦子昂不得不说——
丧(gan)心(de)病(piao)狂(liang)。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
秦子昂想到主卧里躺着的新晋小嫂子,不由得拧眉问道。
“老爷子是拿你没办法,可他拿小嫂子开刀怎么办?”
仅一句话,墨爷脸上的神色倏然一顿。
喉咙里像是卡着刺,嗓音不自觉的变得低沉嘶哑。
“他不敢。”
秦子昂一脸怀疑。
墨斯爵拿着酒杯的手掌猛得拢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像是保证,又像是宣告。
“有我在,他不敢动苏娆,也动不了。”
挑起话题的秦子昂默默喝着酒没太敢接话。
但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当墨老爷子知道墨斯爵偷摸结婚以后的大型家庭灾难现场。
希望这一天来的不要太快。
……
秦子昂走后,墨斯爵走到了桌前,拿起了那两张薄的可怜的婚姻关系登记书。
目光定格在两个字上。
“苏娆。”
嗓音清哑,却又裹夹着几分晦涩的缠绵。
脑海里浮现出病房门口身上披挂无数狼狈、手里执刀却肆意张扬的少女,似乎也只有这一张脸,才能对的上他所念的名字。
只是,墨斯爵很明白。
主卧里躺着的少女显然和他去登记的那个,截然不同。
固然有着失忆可以作为借口来解释,但与之接触过的人,应该都能看出点不一样。
“叩叩——”
沉思间,严齐敲响了书房的门。
他拿着文件走了进来,看见墨斯爵手里拿着的结婚登记书时愣了一下。
旋即将手里的文件放在了桌上。
“爷,夫人在Y国和国内的调查报告都在这里了。”
“嗯。”
墨斯爵微微颔首,默然将手中的两页纸收回文件袋里,耐心的封上口。
然后重新放回了保险柜里,锁死。
在桌前坐下,墨斯爵拿起严齐拿来的报告,皱了皱眉。
“就这些?”
两份调查报告,页数不过是比一式两份的结婚登记书多了两张。
严齐看着自家爷前后翻了三遍,讪讪的摸了摸鼻头。
“嗯,全在里头了。”
“……”
墨斯爵了然,认真从头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心里面那个离谱的念头被无限放大。
他一向信奉科学,可摆在眼前的事实却是疯狂刷新他的认知。
病房门口看到的苏娆,身手和反应显然都是经过训练以后才会有的,而在此之前,在Y国登记时见到的苏娆,就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女。
短短的三天内,一个人的变化绝然不可能这么大。
不仅是墨斯爵有怀疑,见过苏娆的严齐也是颇有疑惑。
他见墨斯爵沉默,斟酌着话语开口。
“爷,你是不是觉得……夫人好像和前些天有点不太一样……”
“所以,你觉得这是因为什么?”
墨斯爵放下手中的调查报告,反问着。
没见自家爷回避话题,严齐抿了抿唇,缓缓道。
“如果说是有人假扮,那明显夫人的模样没有任何的变化,要说失忆导致的剧变,有些方面又不太好解释……”
“总不能像电视里一样一不小心就打通了任督二脉,轻松掌握武林秘籍。”
若非要说个可能性大的。
严齐倒是觉得,指不定就是自家夫人因为这些年受尽了委屈,一朝偶遇XX大佬,从此卧薪尝胆,等着有朝一日狠狠对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们重拳出击。
后面的话,严齐没好意思说。
觉得自家爷不会想要他这个天马行空的想象。
但是他错了。
墨斯爵见他神游想象,指节轻叩了叩桌面,让他继续说。
听完以后便陷入了一阵沉默。
“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报告只查得到这些,说不定其他的都被人有意删了呢?”
严齐倒是觉得自己想法不错,继续给出自己的推测。
末了,不忘给点意见。
“爷,反正夫人失忆了,咱们不妨大胆猜测,小心佐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