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齐口中的夫人,就是苏娆。
苏娆是墨斯爵的妻子,领了证的那种。
三天前,他们刚刚在国外登记结婚,这事除了他们本人,也就墨斯爵身边为数不多的心腹知道。
严齐就是其一。
墨斯爵了然的点了点头,远远望着车窗上映出的少女轮廓。
脑海里浮现出接诊苏娆的急救医生说的话。
“病人送来的时候是没有什么外伤,如果说认不出人的话,不排除是脑部受到了撞击,所以导致了暂时性的失忆。”
“这种失忆说不好什么时候会恢复,可能一两天,也可能一两年,甚至更久。”
小妻子刚刚上任,就出了车祸忘了丈夫。
两个人的结合虽然不是因为感情,但碰上这事,墨斯爵也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除此之外,她失忆前和失忆后的性格变化判若两人。
更是让墨斯爵忍不住怀疑……
想到这,墨斯爵不禁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想着还得交代严齐一些事,正准备开口。
一个保镖神色慌张的跑了上来。
“墨爷,苏小姐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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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水榭一号。
少女安静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冰凉的液体顺着透明的输液管一点点进入女孩的血管,目光往上,露出的半截手臂青筋清晰可见。
整个人透露出一种营养不良的病态。
身为墨斯爵私人医生兼好友的秦子昂,手里正拿着一张X光片举高看着。
墨斯爵望着床上的女孩。
“情况怎么样?”
秦子昂闻言顿了一下,扭头看向墨斯爵,轻挑眉梢。
“你什么时候变得会关心人了?”
他在来的路上就听到了不少风声。
都说苏家前几年找回来的那个乡下千金得罪了墨家,被墨斯爵带走了。
他寻思着,墨斯爵再不济也不至于对一个小姑娘计较这么多,要弄也该弄苏家才对。
果真,来到墨斯爵家一看。
不仅半点没看出人家小姑娘得罪了墨斯爵,反倒是觉得一向不近女色的墨爷突然开了窍。
不然怎么会让人直接入住主卧了呢?
秦子昂愈发八卦的眼神在男人与少女之间来回,语气揶揄。
“还有,你从哪拐来的小姑娘,还把人弄得这么狼狈,墨斯爵,真看不出来你是……”这种禽兽。
调侃的话语在墨斯爵寒凉的眸光之下逐渐消失。
墨斯爵扫了他一眼。
“说正事。”
言下之意,少八卦。
“得,咱惹不起。”
秦子昂无奈的摆了摆手。
收起调笑,正色道。
“人没什么大事,就是些皮外伤,比较严重的就是脚上的伤口,一看就知道是手术刀划拉的,按时换药,注意别沾水就行。”
“至于你担心的失忆,毕竟是出了车祸,这种强烈撞击下的确是不能排除失忆的可能,不过还是要等她醒过来以后再做个检查才能确定。”
谈及正事,秦子昂认真了不少。
只是说完看见墨斯爵听得眉头紧蹙,他双手环胸故意问着。
“话说回来,墨爷爷要知道你金屋藏娇,会不会气得把你这给掀了?”
一开口就毫无求生欲。
墨斯爵眸色一沉,警告的睨了一眼秦子昂。
秦子昂一见他这样,顿时就来劲了。
“你既然不想让墨爷爷知道,那还大张旗鼓的把人带回来,现在才想起来担心墨爷爷那不好交代,您不觉得有点晚了吗?”
秦家和墨家是世交,秦子昂从小就知道墨家那位老爷子的性子。
作为接班人降生的墨斯爵,从生下来就备受墨宏的看重。
墨宏是墨家掌权人,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满意的接班人后,便是将全部的希望都寄予在了他的身上。
但秦子昂觉得,这说好听点叫接班人,说不好听点,那叫傀儡。
墨宏对墨斯爵的掌控欲令人超乎想象,可以小到穿着打扮,吃什么喝什么这点事,而对于墨斯爵的未来伴侣,他更是从很早开始就在物色。
更不允许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接近墨斯爵。
墨斯爵的另一半,必须由他决定。
所以呢,谁也想不到。
传闻中令人生畏的高冷墨爷,其实还是个黄花大闺男。
而他现在好不容易能碰上一个喜欢的,秦子昂就担心墨宏那,谁知道那老头子疯起来能干出什么事……
想到这,秦子昂便忍不住皱眉。
“要我说啊,你要真想藏人,就不该这么高调……”
谁知,眼前的人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
“没必要藏。”
秦子昂气急了他这云淡风轻的模样,装,就硬装。
这时墨斯爵又淡淡的来了一句。
“我们是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