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景流亲自对比每一种物资的品质和价格,力求物超所值。
不再是高定时装和珠宝,而是成箱的书包、文具、儿童衣物。
不再是艺术品和古董,而是急救药品、维生素、便携净水设备。
宋槐安动用了部分勒克莱尔基金会的关系,确保了物资运输的绿色通道。
一架湾流G650私人飞机,在巴黎机场静候。
机舱内,不再是香槟和鱼子酱,而是堆满了贴着罗西尼亚标签的爱心包裹。
詹景流细致地检查着每一件物品,确保万无一失。
她穿着干练的裤装,头发束起,与平日里妩媚动人的形象判若两人。
宋槐安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个女人,似乎总能在不同场合展现出他未曾预料的一面。
詹流景的强势干练是为了事业,而詹景流此刻的专注,带着一种纯粹的奉献感。
出发前夜,慕晚晴打来电话,语气中带着关切。
“槐安,听说你要去非洲做慈善?行程安全吗?”
宋槐安简单解释了一下。
“是的,和景流一起,去看看以前帮助过的孩子。”
电话那头的慕晚晴沉默了几秒。
“景流?是詹景流小姐吗?”
“嗯,我们一年前一起去过罗西尼亚。”
慕晚晴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
“那很好,注意安全,那边条件艰苦。”
“需要基金会帮忙的地方,随时开口。”
挂断电话,宋槐安能感觉到慕晚晴语气中那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詹景流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过来,发梢还带着水汽。
“是慕总监的电话?她也关心你去非洲的事?”
宋槐安接过牛奶,“嗯,她询问了一下行程。”
詹景流在他身边坐下,目光温柔。
“槐安,你现在是名人了,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
“不过,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被外界纷扰,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话,似乎总能恰到好处地熨帖他的心。
飞机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降落在罗西尼亚简陋的机场。
热浪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某种不知名植物的特殊气味。
与巴黎的精致繁华相比,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原始而粗犷。
当地的联络人早已等候,一辆越野车在停机坪旁待命。
詹景流熟练地指挥着物资的卸载和转运,有条不紊。
宋槐安看着她,这个女人似乎对这里的环境适应得比他更快。
车子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颠簸前行,扬起漫天黄沙。
沿途是低矮的茅草屋,衣衫褴褛的孩童好奇地追逐着汽车。
詹景流的眼中,没有嫌弃,只有深深的悲悯。
“这里和一年前相比,似乎没什么变化。”
宋槐安沉声道。
“所以我们才要来,尽我们所能,带来一些改变。”
车子终于抵达了他们一年前生活和工作过的村庄。
村口那棵巨大的猴面包树依旧矗立,仿佛一位沉默的守护者。
树下,一个破旧的校舍,依稀能听到孩子们稚嫩的读书声。
当宋槐安和詹景流从车上下来时,正在课间休息的孩子们先是一愣。
随即,一个高个子男孩惊喜地睁大了眼睛,指着他们大喊。
“是宋老师!是詹老师!他们回来了!”
瞬间,整个操场都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