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抓捕行动前,不是已经派人盯着各个藩王了嘛,定王和宁王逃走的时候,咱们的人为何没有察觉?”
李婉儿皱眉道。
在行动之前,为了防止万一,她特意让影卫的人员,不分昼夜的盯着各个藩王,而现在,定王和宁王都已经逃走了这么多天,这些人员却没有丝毫的察觉,怎么说也有些失职。
“宁王和定王一向谨慎,咱们的人根本没有办法打入他们的皇宫,只能在宫外盯着,而两人都是进行了一番伪装,咱们的人根本认不出来,所以,才没有发现异常。”
柱子解释道。
听到这话,李婉儿也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也清楚这些情报人员的难处。
每天出入皇宫的车辆,没有一百也有好几十,宁王和定王若是有心逃走,只需要随便找辆马车伪装一番,守在宫外的情报人员,便没有办法察觉。
“告诉去往宁地和京城镖师和影卫人员,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都要把定王和宁王的行踪查出来!”
李婉儿沉声道。
“是!”
柱子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暗暗叫苦。
宁王和定王都逃走这么多天了,再想查清楚他们的行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李婉儿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另外,这次行动的结果,你派人给夫君也送一份,好让他知道具体的情况。”
回去之后,柱子就将行动的结果汇总写好。
为了保密起见,外加上敌人的鹰隼已经没了,飞艇可以正常使用,柱子便派了一艘非同,前往木须岭送信。
谨慎起见,他还派了两只热气球护送,一旦有鹰隼出现,热气球便会与之同归于尽,确保飞艇的安全。
就这样,飞艇顺利的抵达了木须岭。
收到了柱子的报告后,赵寒立刻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看了起来。
韩幼薇也凑了过来,在一旁看着。
至于李慕芸等人,虽然也满心好奇,但赵寒没有发话,他们也不好凑过去看。
大概一炷香后,韩幼薇抬起了头,满脸气愤道:“真是可惜,没能抓到宁王和定王,让他们跑了!”
对于定王,韩幼薇倒还好,她最恨的是宁王。
若不是宁王的话,村里也不会死那么多的镖师。
如今知道对方跑了,她自然心情很不好。
赵寒此时也看完了,但他并没有言语,而是眉头紧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旁的李慕芸见状,开口道:“公子,你也不必糟心,宁王和定王大势已去,他们即便暂时逃脱,最终也会被咱们抓住。”
“我所担心的不是这个。”
赵寒摇摇头,叹了口气道:“除了宁王和定王之外,大多数藩王都被炸死了,这些人虽然死有余辜,但他们死了之后,他们手下的地盘势必会陷入混乱,到时候,苦的还是天下的百姓。”
听到这话,众人都恍然大悟。
如今他们人手紧缺,根本没有办法去接管各个藩王的地盘,如此一来,各地的百姓就要遭殃了。
“夫君,婉儿在行动之前,没有和你商量商量吗?”
韩幼薇好奇的问道。
按照正常来说,这么大的事情,李婉儿再怎么着,也要取得赵寒的同意才行。
这话,也正是众人想要问的,但以他们的身份,直接说出来,会有挑拨离间的嫌疑,所以,他们才强忍着没有发问。
但韩幼薇就不同了,她这样问,赵寒心里不会有任何的芥蒂。
“没有。”
赵寒摇了摇头。
这次的行动,李婉儿有向他说过,但具体的细节,都是李婉儿一手操作的,当时,他也专门回了书信,给了一些建议。
这些建议,大体上也是保持各地的稳定为主,最好将那些藩王的地盘打散,多扶持几个傀儡,便于操控。
这样,既能让各地不陷入混乱, 还能让那些傀儡不至于坐大,摆脱李婉儿的控制。
然而,李婉儿还是没有听从他的建议,而是将这些藩王以及党羽,全都杀了。
当然,报告中说的是那些藩王及党羽丝毫没有投降的意思,而是拼死反抗,带队的镖师不得已,才将他们都杀了。
赵寒和那些藩王打交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人什么德性,他再清楚不过。
在没了鹰隼后,面对飞艇,那些藩王及党羽,哪可能有负隅顽抗的勇气,即便有人想要死扛到底,都会被同伙宰了当投名状。
所以,柱子的这份报告,显然不是实情。
而柱子是没有胆子敢在这种事情上撒谎的,至于这幕后主使,自然不言而喻。
当然,李婉儿撒谎倒也不是为别的,就是怕赵寒不满意她这么做,才使用了这种手段。
自己的意见和李婉儿出现分歧,这是赵寒早有预料的事情,毕竟,李婉儿不是那种没有主见之人,但凡她认定的事情,连自己的话都不好使。
就像这一次,她显然是恨极了那些藩王,才将抓捕行动改为了斩首,将其全都炸死。
“婉儿这是怎么搞的,这种事情,怎么也要先和你说一声,再去实施!”
韩幼薇真的生气了。
多少人想要通过她走后门,谋取个一官半职,她都直接拒绝。
甚至,她故意淡化自己的存在,为的就是不让李婉儿为难。
她觉得,自己委屈一点无所谓。
但现在,事情涉及到赵寒,她就有些不能容忍了。
毕竟,这个皇位当初可是属于赵寒的,只是赵寒不想当皇上,才让给了李婉儿,再怎么着,这种事情,也要和赵寒商量商量才行啊。
“我想,婉儿肯定有自己的考量,等回去之后,我会就此事和她好好说说的。”
看着气鼓鼓的韩幼薇,赵寒连忙安抚道。
他也知道,李婉儿这种快刀斩乱麻的做法,能最快的平定天下,至于代价,则是天下的百姓。
但这个年代,谁又会在意那些百姓的死活。
即便是后人谈论起来,也只会说李婉儿手段了得,而没人会在意有多少百姓因此而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