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我啊……虽然刚才确实是我有错在先,可若不是他们几个这样往死里逼着我,我也不会说出那番话啊!再说了,我又没有说谎,你身边这位楚婵姑娘确实是我和妹妹南夏长得没有任何出入啊,但是我也不懂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竟然自家妹妹都不是自家妹妹了……”南鹤无奈的瘫软在一旁,无力的看着这部落大王。他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可是人家大王不开口,你能有什么办法?
念寒看着天色渐白,心里想着这时间不能再拖这样拖下去了,这南鹤有时间和这妖孽男子耗,可是她就快要没有时间!
“这月亮湾倒是处不错的地方,等到这人散了,我们就先从这月亮湾开始找起。”念寒用仅有她和凤九卿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自从刚刚那南鹤说出神龙二字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到那湖底正有东西涌动。
“嗯,这部落的大王既然能选址在这个地方为那楚婵接风洗尘,想来这个地方也是部落的圣地了,一会儿从此处开始,确实可行。”凤九卿看向那平静的月亮湖,暗波涌动。他随着念寒站起身,而后走到那高台处。
若说念寒是一弯明月,那凤九卿便是与她相照应的那满天星。这样的一对佳人站在这泛白的夜下,当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念寒拂袖,斜了一眼那南鹤,看着那妖孽男子轻笑道:“这南鹤的话虽然大多数都是不可信的,但人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所以,在这个脑袋快要落地的时候,我自是选择再次相信这南鹤一次的,你是这部落的大王,你说呢?”
那妖孽男子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念寒的,就算是今日这念寒不走出来,他也会找缘由走过去,一睹芳颜。可是这近距离的一看,他终究还是惊到了。因为这个距离下的念寒竟是让人感到美的不可方物,而她又是气场全开,明明是站在这高台之下被他俯视着,可他依旧感觉不到她身上那股自信有任何的磨灭,没有,一点都没有,甚至是更高了一层。
“是啊,我我我,我罪不至死吧!大王,这念寒的话没错啊,虽然她与我都是那外面来的,可是我保证啊她于我绝对是没私心的!你就放过我吧,之前的事情全都怨我,此后我们一笔勾销,好吧!”南鹤看着此刻的念寒就像是被光环绕在了中间,他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这凤九卿身边能站着念寒这样的女子,而他不行。
“哼,你听到了?这南鹤先是出言不逊,又是辱了我部落的幸运女神。而此刻,他又是这样的不知悔改,你说,这样的人就算是你赌赢了,又有何胜利的快感?”那妖孽男子正视着念寒,一字一句的说道。
念寒听着他的话,心中自然是明白了两分。反正这南鹤也是活该,非要没事找事的先出口辱骂人家,然后还拖泥带水的把人家好不容易找来的女神又给得罪了,这样的人就算是不杀头,那总得受点皮肉之苦吧?念寒轻笑,道:“你说的不错,这南鹤的嘴确实是不积德。但是,我只说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并无多要为他开脱之意。等到他与我完成了这赌约,你想拿他怎么样,我都不会进行阻拦,如何?”
“哎呀!你这女人怎么这样!”南鹤本是坐在那桌边半颗心已经放在了肚子里,可是这念寒的话时而耐听时而不耐听,一下子他就被气的跳了起来,“我又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这一路上一直昏迷着,挖这洞穴不要你出力,一路上的鬼啊怪啊又是需要你来杀,而且我还派人专门保护你,这样的待遇,我待你不薄啊。你你你,你此刻居然想着要把我置于死地?天理难容,天理难容啊!”
南鹤的哀嚎声很大,显然正站在他旁边的妖孽男子是听的有些不耐烦了,他忍不住将手中的酒杯紧紧攥住,然后杯体在那南鹤的身子前面一分处炸裂开来,一片片的落到了南鹤前面的那块空地上。
凤九卿同样是那危险之中的人,所以他对于这危险来临的时刻又是异常敏感的,本能的他上前一步将念寒挡在了身后,一双眼睛如那骏黑色的苍鹰一般在锐利的紧盯着前方。
“呵呵,你听到了么,念寒姑娘。你看看你说的罪不至死的那位此刻竟然这样反咬你一口,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还想着他死罪难逃呢~”那妖孽男子才稍稍露出了一点杀气,就看到了凤九卿那一双阴骛地眸子紧紧的盯着他。他和这凤九卿是处在差不多的世界之中的,那种感觉,自然也是双方都能感受得到。
若说凤九卿看向念寒时那眼底尽是一汪柔软的水,那这个时候,他眼眸中迸发出来的则是千万支利箭,蓄势待发。
念寒握了握凤九卿紧牵着自己的那只手,示意她没事,没有受到什么惊吓,道:“这南鹤对我如何是他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是他既然和我打赌了,那么这赌我一定要进行到底,这是我的事,还望你这部落的大王暂且行个方便。”
“哈哈哈哈哈,好,好啊。但是你在我这个部落里,脚踩着的是属于我的一方土地,你这么硬气这么坚决,你就不怕我连你也不放过么。”
“怕,如何不怕。我在这清灵山认识的人不过也就这几个而已,而此刻还都被你牢牢地禁锢在这么个部落里,我如何不怕?但是做人应有原则,说出去的话破不去的水,你作为这个部落的首领,这样的道理我相信你不会不明白。”
“哈哈哈,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念寒姑娘,这会儿的我倒是不知道下午将你救起来,是件好事还是件坏事了!”那妖孽男子仰天长笑,念寒这样的坚持自我,这样的决绝,他倒是真的没有想到。就算是他拿这神龙洞来说事,就算是拿她的性命来要挟,可是她依然没倒退半步,反倒是让他动摇了。
念寒看着这妖孽男子的反应,心中自是不惊不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能够无视这妖孽男子再三提醒她的那些话,不是没有理由的。对于这样的人,如果她退一步,那么她面临的将是要退上个千千万万步,到时候,就要变成一个无底洞了。而且,她能够这么决绝,也全然不是靠的她那一腔孤勇,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她不可能心中没底手中无力就说出这么一番话,她自然是有把握,有实力的。而且她的身边还有凤九卿在,虽然她不懂这王爷究竟是为何要这般‘倾心’,可在这个时候,她选择和他抱团在一起,肯定是不会错的。
“自然,是件好事了,有这南鹤和我,遗失在这部落里的巅峰药炉离现世还远吗。难道,你不想亲眼看看那被神龙捧在手心里,又是被这神妖二界都不曾得手的药炉长什么样子吗?就算是你能忍住,你这整个部落里的人呢?我想比起看这南鹤的头被拧下来,他们更是好奇者药炉吧,毕竟这丹丸在这部落里应该还是很有用的,不知我这样的分析对吗。”念寒笑意蔓延到了嘴角,她知道今天这南鹤的脑袋算是还留在他自己的身子上了。只要过了今日,等他们散了,她看清楚这月亮湖之中的东西,就好作定夺了。
念寒一席话落,部落里的人不禁纷扰了起来,一时间本是安静的月亮湾变得有些不可把控,他们纷纷说道这。
“我听老一辈的人说啊,这什么巅峰什么的药炉本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那个时候若不是神龙一族抢先发现了,这天界和妖界又怎么可能会放手呢!”
“就是就是,我还听说啊,上古之人拿着药炉炼出来的丹丸都是与那平常药炉所炼制的要不同呢,不仅是这色泽上的区别,就连那品质都是不能拿出来相比的!”
“真的吗,这一个药炉竟然能有这奇效?”
“可不是嘛!我记得还有本册子上有记载,那天界和妖界混战的时候,本是互不相扰的神龙一族忽然就选择了站在那妖族的一边,更是请了大圆满的药师拿这药炉日夜不停的炼制了不少的丹丸用以救治当时受伤的妖族呢!而且,就是因为这个药炉所炼制出来的药比那普通的丹丸疗效上了不止一个阶级,所以这天界再是厉害,可总是有损伤,而这损伤竟然还不及妖界的那些人所恢复的快,一时间天帝大怒,一下子就将这药炉雪藏了,至今无人找到!”
“那我们……我们要是找到了,那岂不是……”
部落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他们情绪高涨,全然忘记了那高台上还有一个要等着掉脑袋的南鹤。此刻的南鹤比起那药炉的神奇和魅力,简直就是那一滴水遇上了整片海洋,根本没有可比之性。
那妖孽男子眉头微蹙,思索了念寒刚刚的那一番话,他又是瞧了瞧那蹲在地上的南鹤,不禁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