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楚婵把了她的脉,这会儿还要美名曰帮她诊治帮她舒缓一口气?这根本就是故意的,这楚婵肯定知道,她是佯装昏迷。再或者说,她把自己的脉象发现没有问题,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不醒过来,所以她就趁她不能说话,没有反应的时候,拿出套被她做了手脚的银针在念寒的身上搞搞小动作。说不定这一套银针诊疗过后,本来是没有事情的念寒就变成真的昏迷不醒了,再或者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楚婵自然是不知道念寒此刻的想法的,侍婢们举着铜盆跪坐在这卧榻之前,楚婵先是将她那双细嫩纤长的手给洗了个干净,然后又在指尖燃起了一簇淡红色的火苗。这火苗虽是里面程度最弱的,可是用来杀灭一些银针上的物质却是好用的很。而且……楚婵奸诈的笑了,那银针上的东西遇到了这火苗,怕是要融化的更深、更多了吧?
“这,需要我帮什么吗?楚婵姑娘的这一套银针好是齐全,不管如何,我先在这里替这这些不省心的废物谢过楚婵姑娘了。”南鹤看着那一套闪闪发亮的银针,心中也是一阵颤栗,这些东西万不是开玩笑的。
“无妨,我一个人便可。你们,再去取些热水来,姑娘怕是受寒了,这样的天气姑娘也能受寒,看来身子骨确实是弱得不行。”楚婵朝着那些端着铜盆的侍婢们吩咐了一句,然后又道:“不过没有关系,待我替姑娘扎完这一套银针,再开幅药,以后好生调理着便是。”
“这样,楚婵小姐真是费心了。凤九卿,你这废物,还不快跪谢大王、跪谢楚婵小姐!”南鹤嘴里凶着凤九卿,面上确实谄媚的朝着那妖孽男子看过去。
凤九卿没有自恃不是那种低头之人,即便他现在要顺着这南鹤的话,可让他跪谢,那是完全不存在的,根本不可能的。他只不过和那妖孽男子对视一眼,只一眼,那妖孽男子的模样,眼神中的意味便被凤九卿尽收眼底,他的眼睛正在告诉凤九卿,他很危险,不是这南鹤能惹得起的。但是他欣赏凤九卿,因为几近相同的相貌,因为这样刚硬的性格,简直就像极了另一个他。
那妖孽男子和凤九卿两人之间的眼神对峙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感受的到其中意味,这南鹤虽是想插上句话,可是他明显的感觉到了这部落的大王对凤九卿的敌意似乎没他想象的那样明显,即便这凤九卿并没有恭敬地跪拜他,他还是如刚刚见到的那般模样,只是不明意味的邪笑着。
楚婵将这十九根银针一根根的在手上的那簇红色火苗上过了一遍,她仔细、认真的擦拭着这每一根银针,然后又再次洗净了双手在在念寒的身上按来按去。她将念寒翻了个身子,然后一双手在她的背上看似轻柔的按着,可此刻只有念寒才知道,那看似轻柔的动作,力度究竟有多大。
楚婵每按一下,念寒都要龇牙咧嘴的痛上一下,可是现在她还不能醒过来,还是得极力忍住。这楚婵精心准备着这十九根银针这么久,就想先折磨一下她然后轻易地都戳进她的身体里?念寒不禁在心里冷笑,这楚婵当真当她是个废物吗,就算是今天这银针没做手脚,那她也要这银针从谁那来的,就到谁的身上去。
楚婵讥笑着,她看着被她按着的念寒没有丝毫的反应,不禁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这念寒已经是个废物了,怎么还能被凤九卿这样的抱着?她按着念寒光洁的背,看着她那双白皙诱人的大腿,楚婵的表情已经变得不能看了,因为她已经想象到了,这具身体再配上念寒的这张颜,还是对人怎样的吸引?她继续按着,不觉将指甲都戳进了念寒的腿上的肉里,那鲜红色的血液慢慢的从念寒的腿上浸出来,一时间将楚婵的整个指甲都染的血红了。
血液缓缓流出,那楚婵尖利的指甲依旧扣在念寒的肉中,被她按着的那一块,都变得血肉模糊。念寒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啐骂着。这楚婵,都还没有用那银针就已经这般对她了,等会儿若是等她拿了这银针,她这条小命不还得平白无故的交代在她手里?恶毒啊!太特么恶毒了!
被楚婵掐着的那块一定已经变得有些微微发紫了,她才满意的将手松开,转身就立即换上了那副浅浅的笑颜:“姑娘的血已经放了些了,不过,还是要用这银针。大人,我问一句,姑娘昏迷多久了?”
“这……我也不太清楚,自从来了这清灵山,过了几多时日我已经不清楚了,若是粗略的估计一下,大概也有个十天左右了吧。”南鹤的话模棱两可,这念寒是被这刀疤男半路上捡来的,谁知道她昏迷了多久?
听着南鹤的回答,楚婵的笑意不禁更浓了,她拿起铜盆里的棉布,轻轻的擦拭着念寒那双细嫩的双腿。一会儿,她那银针就要先从这双她引以为傲的腿上先开始动手,至于念寒这张脸,不需要她动手,这银针上的东西自然够她慢慢的将自己的脸给抓破了。
楚婵擦拭完,又洗了次手。
凤九卿看着她的动作,对着念寒道:“小东西,差不多可以了,还不起来,当真是想被她扎上几针才痛快么。”
凤九卿的话虽然是有些气闷,却听不出担忧,念寒自然是也懂得,她只道:“你没看到么,这还没用银针呢,就都快要把我撕裂了。而且,这短短的时间里,她都洗了三四次的手了,看来这银针上的毒还是只是碰到就有伤害了。你说,这么好的东西,我可能让她都给我一个人用上吗。”
念寒不禁有些小小的炸毛,那些小心思也全然让凤九卿知晓了。果然,这个小东西还是狡猾的呀,随时都会举一反三,化险为别人的险啊。凤九卿不再看着念寒了,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这周围的环境上,他看着正中灰兔的红色利箭,眼睛不经意的略过了卧榻上的妖孽男子,凤九卿忽然就想到了那个石蛇……
楚婵再次将念寒翻了过来,让念寒背朝黄土面朝天的躺着。她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根银针,然后一只手在念寒的腿上探寻着什么位置。她的手从念寒的大腿一直缓缓地按压到了脚踝,然后她在手在念寒的脚踝上来回摩挲了一番,看准了就想要把这银针对准了给戳进去。
银针还没有戳进念寒的脚踝,忽然,这卧榻一个不稳,直接就轰塌了。支撑卧榻的木板七七八八的碎裂成了好几瓣,那楚婵的身子一个不稳也就跟着这卧榻一起向前倒了下去,一时间,南鹤上前,凤九卿上前,就连那妖孽男子也从卧榻下来赶忙走到了楚婵的身边。
“还好吗,有没有伤到哪里。”妖孽男子的言语间满是对楚婵的关心,可是他的眼神里却没有那种急切的、担心的样子,而是平静如水。
楚婵扶着妖孽男子的手臂站了起来,然后脸色身子有些微微颤抖,道:“大王,婵儿没事。只是这卧榻突然坍塌了,倒是有些吓到了,以至于银针都没拿稳,差点就戳错位置了。”
“婵儿,你太善良了,本王担心你会伤害到自己。你说都这会儿了还想着别人,索性是没伤到自己就好。”妖孽男子搀扶着楚婵,等她慢慢的平缓着心绪。
只有念寒,在这个时候和凤九卿的眼神四目相接,然后同一时间看向离她的脚踝只差毫米位置的那根银针。银针掉落的地方,就连那木头,都给烧了个乌黑。而这木周围的草地虽是没有碰到这银针,可是银针周围,那些碧绿的草儿全然都枯了。
念寒看着,不禁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她这才从那万花之中苏醒多久,就有这等人要置她于死地,而且还在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明目张胆的,试图将这沾满了剧毒的银针戳进她的身体里!念寒不禁为自己刚刚的那份机智感到庆幸,好在她没有选择突然起身将这银针顺势推在那楚婵的身上,否则,这银针既伤了那楚婵,而且自己也逃脱不过。
她幸好没有算计到那种地步,不同这楚婵一样,而是选择了让这卧榻坍塌,以至于给这楚婵猝不及防的一个提醒,也好让她明了,自己不过是在佯装罢了,她的想法,她的把戏,她都知道!
“好一个‘善良’的楚婵,幸好是躲过去了,否则这人还没醒过来呢,腿倒是先给她搞废了两条!”念寒不禁深恶痛绝的吐槽了一句,她在等,等这南鹤发现,等这南鹤戳穿这银针的问题。
凤九卿看到那银针带来的伤害时,心里虽是已经十分不爽了,可当他听到念寒这样吐槽着的小模样时候,不禁将那有些上来的怒气给压了下去,“好在我的小东西机智,否则本王下半身的幸福倒是要……”
“噗……”念寒看着凤九卿不禁一脸黑线,这九王爷还是厉害的呀,都这种情况了,心理素质还是这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