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说本王笨,本王当然是聪明不起来的~”凤九卿低头,趁机在念寒的脸蛋儿上小啄一口。
念寒被他啄的痒了,禁不住咳了一声,然后她咳完忽然意识到,好像那南鹤虽是眼睛跟着林婉儿在动,但是耳朵却没有啊。
果不其然,南鹤在听到了这声咳嗽声后,马上就机警的转过头来:“什么声音?是不是她醒了!”
南鹤双目怒瞪,狐疑的看着正被凤九卿抱着佯装昏迷的念寒。念寒虽是闭着眼睛,可也着实感受到了那南鹤质疑的目光,她所幸不再闭着眼睛装作昏迷的模样,而是又轻咳两声:“咳咳、咳咳……”
因为咳嗽,念寒的胸口上下起伏的十分厉害。南鹤在亲眼看到了念寒发出咳嗽声,然后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好啊,就知道你丫是在这里装死!”
南鹤一把抓住捆着念寒的捆仙绳,这捆仙绳被他这么一拽,不禁将念寒勒的更紧了。可是即便是这样,念寒依旧是咬着牙,极力忍受着这捆仙绳给她带来的痛苦,也不将她的眼睛睁开半分。
南鹤就这么使劲儿的拽了一会儿,这捆仙绳的力道可比那普通的绳子要不同。而且被这捆仙绳牢牢捆住的人本就不容易挣脱,若是碰巧这人还是个有着仙骨的,那这捆仙绳就会更加限制住被绑着的那个人。
“你这狡猾的女人,倒是嘴硬。怎么,还不醒过来是不是想受皮肉之苦!”南鹤紧盯着念寒脸上的表情,一丝一毫的异样都不肯放过。这念寒刚刚却是是咳嗽了不错,可是现在他都问了好几遍了,这念寒还是如刚刚咳嗽之前一样,面如死灰。
南鹤不禁又加重了些手上的力道,他看着这捆仙绳,眉头微皱。莫不是这念寒一点仙缘都没有,所以不论他如何用力,这捆仙绳都耐她一个凡人没有什么办法?还是说,这念寒根本就是妖,这捆仙绳束缚不得她?可是这样讲,也说个不通啊,就算她没有仙缘,凭他刚刚拽着这绳子的力度,她一个姑娘家又是细皮嫩肉的怎么可能能成熟如此的疼痛?
南鹤盯得久了,这念寒也就极力的撑着,反正在那重生之时什么苦没受过,这捆仙绳再是疼,也没有那么钻心的疼,她还能够忍受。
僵持了良久,念寒依旧是惨白着小脸儿,一点反应都没有。南鹤看着刚刚才有了点反应又昏死过去的念寒,不禁自嘲了两句:“也是,你和这两个废物一样,都是那风云国数一数二的废物,又怎么可能有仙缘呢。我当真是瞎了眼,居然这么抬举你,想必我也是快被这一路上的怪事折磨疯了才会这样想。”
南鹤稍稍叹一口气,然后松开了拽着捆仙绳的那双手。正巧,那林婉儿也从掀开了那帐子,迈着小巧的步子朝着南鹤走来。她手上一共是拿了三件披风,一灰两红。
“大人,让您久等了~”林婉儿掩面半露笑颜,让那南鹤一时间都看得有些痴了。
南鹤咽了咽口水,然后直勾勾的盯着那拿着披风,身上只着一件肚兜似的衣服的林婉儿,道一声:“婉儿姑娘说笑了,你这番忙碌已经是让我深感荣幸了,怎么会是久等呢。再说了,只要是婉儿姑娘,就算是让我等上一辈子那也是心甘情愿的~”
“大人的嘴可真是比那吃了蜜的都甜,都甜到婉儿的心坎里去了~来,大人,着一件披风吧,后山虽是不冷,但披上件总不会有害处的。”
“好啊,那便谢谢婉儿姑娘了~”南鹤接过林婉儿手中的灰色披风,披在了身上。然后他又拿起一件红色披风,温柔的将它披在了林婉儿的身上 。
林婉儿披上披风,那白皙细嫩的皮肤也被这披风所遮盖住。她转身,双手托着还剩下的那件红色披风走到了凤九卿的面前。
林婉儿抬头,凤九卿的眸子却是没有看向她,他就那么面无表情,不悲不喜的抱着念寒,一双眸子里了无生气。就算是眼前站了个已经显然的让南鹤拜倒在了她石榴裙下的妖娆美女,他依旧是那般淡然。
林婉儿站的久了,看凤九卿也不先向她开口说句话,不觉就觉得脸上有些微微发烫。她的眸子里有一丝尴尬,有一丝欣喜,有一丝紧张。良久,终于还是林婉儿先开口了,她将披风双手呈上在凤九卿的面前,道:“大人,想必抱着姑娘一路也累了吧。这姑娘看着面无血色,像是生了病,不如给姑娘先披上个披风,然后在这里稍作休息吧。那后山虽是不冷,可姑娘看着脸色不好,还是不要去吹那凉风的好~”
林婉儿一句说说完,不自觉脸又变红了许多。她的那双勾人的眸子,那对呼之欲出的圆润,无一不正有些害羞的盯着凤九卿看,她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情感,就像是那春风已吹过来,拂过了她的面庞,又撩到了她的心间。
凤九卿一张脸虽是淡漠入水,了无生气,可他的眉宇之间,那英姿飒爽自然又是这些情感的流露所遮挡不住的。墨黑色的头发软软的搭在前额,隐藏着魅惑的双眸,高挺的鼻梁与薄薄的嘴唇,完完全全的巧夺天工恰到好处。虽是一身黑衣,可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凤九卿是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
林婉儿看的有些痴了,全然忘记了眼前这个孤高的男人还没有回答她的话,她就那样痴愣愣的站在那里。方才一开始的时候,她只顾着看那南鹤了,一是那南鹤看起来并不像是他们这样死气沉沉,一双眸子有神的很,而且南鹤的话,字里行间无一不在讨着她的欢心。
但是这会儿,待她站定在这凤九卿的面前,仔细的瞧了一番,才暗暗发觉这世间那些好听的情话,宠溺的言语,再是会讨人新欢的男人,都再比不上眼前这个,虽是沉默寡言,看上去却依旧冷酷霸道的男人,她该是第一眼就注意到的。
良久,凤九卿也只是空洞的盯着那林婉儿身后的地面,他哪儿也不多看,什么话也不多说,就只是站在那里,安静着等待着。
南鹤等的烦了,又看这凤九卿就越是觉得他痴傻了。自从刚刚下来,这凤九卿就只知道要抱着这念寒,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如今这么大一个美人儿放在身前,那一点不比他怀里的那个看上去干瘪瘪的念寒要好?可现如今呢,他居然面对这么大个美人儿,都置之不理!!!南鹤摇摇头,喃喃着,疯了,都特么疯了。
“你这废物,婉儿姑娘问你话呢,怎得就知道发呆!”南鹤忍不住,不禁朝着凤九卿啐骂了一句。
等到了南鹤开口,凤九卿才缓缓地抬头,一双无神的眼睛掠过林婉儿,看着南鹤,用那极其低沉的声音道:“是,老大。”
“呸,废物!是个头是,婉儿姑娘,你莫要与他一般计较,这人乃是风云国万年一遇的废物,万般是派不上什么用场的。”
“啊,这样……”林婉儿尴尬的朝着南鹤笑了笑,不禁有些惋惜。
“是啊,还有,我跟你说,这三个人都是些不听话的废物,婉儿姑娘就莫要操心他们了。你看到他抱着的那个女人了吗,那女人,跟着废物凤九卿倒是一对,一个是风云国万年一遇的废物九王爷,还有一个虽然是风云国的那大将军之女,可你猜怎么着,呵呵,也是个废物,是个千年一遇的废物。”南鹤环视了一圈他们三人,不禁厌恶感涌上心头,这些人若不是现在情况特殊,那里能入得了他的眼,哪里还有机会出现在这婉儿姑娘面前?
南鹤说的兴起,无一不把他们都给贬低到尘埃里,变成这世间最最最最微小,最最最最最不起眼的一粒尘土才甘心。
念寒听着南鹤的那一番话,虽是知道他这是有意为之,可还是有些莫名的不悦。尤其是当他说到,还有一个是那风云国的大将军之女时,她更是觉得整个人都感觉有些排斥的感觉,就好像吃着吃着饭,明明是好好的却突然吃到了一只死苍蝇一般。
而且,她虽是没找到自己的身世为何,可是抱着自己的男人说,他和她是夫妻,她也就当作是在这荒无人烟的清灵山,他们孤男寡女,他拿她打趣罢了。可是这一次,再次听到关于她的事情,竟是在这南鹤的嘴里,而且这南鹤竟然也说,他们是一对,并且她还是这风云国的大将军之女。
念寒虽是不懂这突如其来的排斥感究竟是为何,可他的嘴里总算也说了几句像样的人话,念寒也就暂且不再追究他了。
倒是林婉儿,那南鹤将这凤九卿和念寒一通数落,而且在她面前将他们说的体无完肤,可林婉儿的脸上,却始终没有出现那抹失落的神色。
林婉儿有些怜惜的看着念寒,暂且是没有回答那南鹤的话,她只道:“再是如何,这姑娘确实是脸色不好,既是来了我林氏部落,那便是林氏部落的客人了。想必大王也不愿看着这来了林氏部落的客人居然还要忍受着病痛的折磨罢,况且,又是长得这般温柔明亮的女子,别说大王,就是我看了,也难免觉得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