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木母反问,“不嫁给他,难道还真的要嫁给那个穷捕头?阿柱,阿娘知道你是疼爱婵儿,可是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你这个做阿哥的也不能失了分寸不是?”
木母语气缓和,轻声慢语地宽慰着木子柱,“现在这个盛郎很明显对婵儿有好感,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开着货栈,家中有钱,婵儿嫁了过去,那就是做夫人的命,就不用再跟着我们一起过苦日子了,说不定也能带着我们全家脱离这种苦日子。”
木母看了看四周的土墙,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木子柱听到木母这样说,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时,“阿娘,你这不是为了阿妹着想,你这是想利用阿妹来敛财!”
“放肆!”木母斥责,“哪有你这样跟上辈说话的!”
木母见着木子柱一脸怒气的样子,语气放缓,“再说了,什么叫做敛财,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些。如果婵儿也喜欢这个盛郎,那岂不是是两厢情愿,你情我愿的事情了吗。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木母拍了拍木子柱的肩膀,嗔怒道:“这话可千万不能在婵儿的面前说,婵儿的性子烈,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情,我饶不了你!”
木子柱愤然,一肚子的怨言却又不能说,只能愤愤地望着院子里的昌尤。
泠涯来时,见着两个人跌倒在地上,尤其是当看到楚离歌趴在昌尤的身上时,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阔步走了过去,一把将楚离歌给拽了起来。
木子柱见着走进来的泠涯,愤然咬了咬牙,“一个个的真当这里是集市了,想来就来!”
楚离歌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泠涯圈在了怀里,见着泠涯阴沉下来的脸,楚离歌后脊梁直冒冷汗,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可是,他们明明就什么都没有。
昌尤见着突然出现的泠涯将他的计划全部给打乱,目光一沉,伸手够着拐杖,拄着拐杖慢慢地站了起来,过程有些踉跄不稳。
楚离歌想要帮忙,却被泠涯紧紧地圈固在怀中。
楚离歌皱眉,看向泠涯,眼神带着警告,“泠捕头,这是我家,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放肆了?!”
泠涯见着昌尤站了起来,圈固着楚离歌的腰,将她往后带了几步,这才松开楚离歌的腰,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楚离歌见着一进来一句话不说,还动手动脚的泠涯,不禁有些不悦。
真是的,把她当做什么人了?想抱就抱,想松就松!
楚离歌转身看向昌尤,迈步刚要走过去,朝被泠涯一拽,又拽回到了泠涯的身边。
楚离歌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绳子栓住的小狗,一点自由也没有。
楚离歌转身仰头望着泠涯,咧嘴一笑,皮笑肉不笑,十分虚假,抬脚就踩在泠涯的脚上,用了很大的力。
泠涯眉头一皱,并没有松开楚离歌的手腕,反而更握紧了一些。
楚离歌见着不是自己预想的结果,不禁愤然,望着自己被勒红的手腕,楚离歌皱眉耷眼,含泪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