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尤余光瞥了一眼欧阳照歌,慢慢地解开自己衣服上的扣子,将衣服脱了下来。
欧阳照歌见到男人手臂上的伤口时愣了一下,男人的手臂上被砍了好多刀,虽然已经止住了血开始结疤,但是还是能够清晰地看出来最起码被砍了四五刀,而且每一个刀疤都是由同一种刀砍成,但是却不是泠涯的刀。
欧阳照歌眉心紧皱,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
“欧阳先生,我这个伤严重吗?是不是要留疤?”
欧阳照歌回过神见着昌尤伤感的神情,宽慰道:“留疤是肯定的,不过现在看起来恢复的挺好。”
欧阳照歌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瓷瓶,“这个有淡疤止血的作用,我帮你敷上,以后你每日早中晚换一次,持之以恒,可能消除不了你手臂上的疤痕,不过也不会这么的明显。”
“多谢欧阳先生。”昌尤拱手,却扯动到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你别乱动,我来给你上药。”
……
“伤口我都检查过了,不是你的刀伤的。”
长街上,欧阳照歌牵着马和泠涯并肩走着。
“他手臂上的伤口都没有规律可言,说明应该是在混战之中被砍伤的。那么,遇到山贼这种说法也是可以成立的。我听说樊城附近的山上确实有一伙山贼,你说是不是他们干的?”
泠涯深思,“山贼都自首了。”
“嗯?什么?!”欧阳照歌一愣,看向泠涯,“这是怎么回事?”
“山贼的头子是我手下的一个参谋,当了逃兵,跑到这里占山为王祸害百姓,我从长安回来的时候设计上了山,让他自裁之前让手底下的人到官府自首。”
“原来是这样,那会不会是他手下的人没有听他的话,没有自首反而继续占山为王?”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泠涯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上面雕刻着‘常胜将军’四个字。
“欧阳,还要麻烦你去一趟樊城衙门,查一下这件事情,你拿着令牌,我不方便出面。”
欧阳照歌接过令牌,看了看,眉梢挑了挑,“就知道跟你出来就要奔波劳累。”
“辛苦了。”泠涯有些愧疚,毕竟这件事情欧阳是可以不掺和到里面的。
欧阳照歌抬手搂住泠涯的肩膀,“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还当真?都是兄弟,这些事都不是事,你就等着我的消息吧!”
泠涯看了一下搂住他肩膀的手,按耐住自己想要过肩摔的冲动。
“欧阳,下次不要突然搂住我的肩膀。”泠涯将欧阳照歌的手拿下,善意提醒道。
欧阳照歌后知后觉赶紧收回手,满不在意,“你啊,在西北待的整个人越发的刻板了许多。”
“那也总比你越来越聒噪的好。”
“我、喂!你给我说清楚了?谁聒噪?我这明明是对生活的热爱,是激情,什么都不懂,像你一天到晚板正个脸,要多无趣就有多无趣,真不知道以后除了我们几个谁还能受得了你!哎,我跟你说话呢,你站住,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