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巷口,老妇站在一旁,着急地等待着,时不时地探头望去,左右望之,眼神焦灼。
“先生——”
老妇看到人群里一熟悉的人影时,激动地走了过去。
“阿嫂?”
欧阳照歌背着药箱,见到老妇微微一愣,随而明了。
“阿嫂你在这里等了多久了?”
“没多久没多久,只要先生肯来,我等多久都可以。”
老妇拄着拐杖,走路一跛一跛的。
“阿嫂,你脚是怎么了?昨日不是还好好的?”
“无妨无妨,人老了腿脚难免不灵活,昨晚崴了一脚,无妨的无妨的。先生请进——”
老妇推开房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欧阳照歌望着老妇跛了的左脚,记了下来。快步走到床旁,只见着阿四的脸色又比昨天要黑沉一些。
“阿嫂,帮我准备好一盆清水,还有一个火烛,还有一壶酒。”
欧阳照歌将药箱里的东西一一拿出,头也不抬地说道。
“是,先生。”
老妇听着,赶紧下去准备。
欧阳照歌扒开阿四眼皮,检查着阿四的瞳孔,发现瞳孔有散大的迹象,赶忙把着脉。
脉搏消沉,薄弱,俨然是个捶死之人的脉搏。
老妇将东西都准备好,看向欧阳照歌,“先生,我儿他……”
老妇哽咽,嘴唇都在发颤。
“阿嫂放心,欧阳必当竭尽全力!”欧阳照歌看向老妇,语气坚定,希望能够宽慰到老妇。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
老妇弯腰鞠躬,眼圈shi润。
“阿嫂,还要麻烦您先出去,在外面帮我守着,别让人进来打扰。”
欧阳照歌搀扶起老妇,轻声叮嘱。
“先生放心,我这就去门口守着。”
老妇闻言,拄着拐杖一跛一跛地走出了房门,顺带着关上了门。
欧阳照歌见此,看向面色发给的阿四,将阿四的上衣脱掉,露出了手臂上的伤痕。
三个小针孔,四周的皮肤皆比身体上的其他部位要黑沉的多。欧阳照歌拿起银针,扎向针孔周围的皮肤,只见着阿四没有半分的反应。
“还真是一种厉害的毒,能让人慢性的死亡,感觉不到半分的痛苦。”
欧阳照歌眉头紧皱,将银针拔掉,转身拿起酒倒在了水盆里。
欧阳照歌将手放进去,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拿起来又放在了火上烤了烤。
这才拿起一把银刀,上翘的刀刃划破皮肤,黑血瞬间涌了出来,低落在实现摆好在床边的铜盆。
老妇守在门口,坐立不安,望着紧闭的房门,却又不敢上前打扰,就连呼吸都十分的小心翼翼。
“老天保佑,一定要让我儿好转起来,老天保佑……”
老妇双手合十,对着天,不停地念叨着。
“若是我儿好转起来,我愿一命换一命,老天保佑,保佑……”
三个时辰。
欧阳照歌将伤口包扎好,望着阿四脸色渐渐变得好转,再无黑沉,这才松了一口气。
转身将刀放进了水盆里洗了洗,用火烤了烤,插。进了布兜里。
欧阳照歌从药瓶中到处一颗药丸塞进了阿四的口中,反手抬起阿四的下颚,药丸明显滚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