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去看看他?”陆景玄坐在走道的椅子上帮白若安拿着菜盘子问。
白若安正吃着晚餐,白向阳晕倒一事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她的食欲。
可刚才就在白向阳晕倒那一刻第一个冲上去的人是她,在医生检查完说没有大碍后她才回到易小天的病房外。
“不去,他又没事!再说了演这种苦肉戏我不吃这一套!”白若安依旧是大口大口的把饭菜送到嘴里。
她知道现在她多了个弟弟要照顾所以无论什么情况都要确保自己身体健康,只有这样她才能健康的体魄去照顾好弟弟。
“你刚才也听到医生说了,他不是在演戏!”陆景玄提醒。
白若安立刻放下筷子盯着陆景玄质问。
“你的意思让我原谅他?要不是他我母亲现在还活着,要不是他从小就娇生惯养白若灵我也不至于冤枉入狱两年,这些不是他用这种苦肉计就可以求得我的原谅的。”
在白若安心里母亲的死是她永远过不去的心坎,所以她下定决心不会原谅白向阳。
“我不是想让你原谅他,只是现在不一样了,你的弟弟找回来了。他已经十年没有享受过被爱,难道你希望他跟你一样失去父爱吗?”陆景玄说着伸手轻轻的帮她擦着嘴角的饭粒。
他能理解白若安的恨但也同情易小天从小缺失的父爱需要得到弥补,这十年他过的已经够苦了。
白若安长长的叹了口气垂下双眸。她心里清楚陆景玄说的没错,这些恩怨的确不应该牵扯到小天。而他离开的这十年相信也很渴望得到家人的关爱。
“这个等小天醒来之后他自己做决定,他若是想跟他回猎天别墅那我也无话可说,反正我是不可能回去的。”白若安撅起小嘴回答。
陆景玄轻轻的捏了下她的小脸蛋说道:“傻瓜,你当然不用回猎天别墅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自然是要跟我在一起。”
“谁是你女人了,不要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白若安回答。
“反正迟早都要复婚,这辈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陆景玄放下手中的菜霸道的将她拉入怀里。
白若安把头深埋在陆景玄的胸口,小嘴微微扬起。他给的爱是谁都无法取代的!
夜深人静,白若安在陆景玄的怀抱里惊醒,她的小手动了动发现自己的小手被他的大手给了握住。
陆景玄的手十分冰凉,现在正是寒冬哪怕医院开着暖气但走道上还是十分寒冷。
白若安轻轻的掀开他的外套,从他的怀中抽身。
他用自己的身体裹住了自己她全身都暖烘烘的可是陆景玄整个人却冷得像块冰似的,特别是他的耳朵早已经冻红。
白若安心疼的望着这张苍白的俊脸,用自己温暖的双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景玄,其实你完全可以回去休息的。”白若安小声的自言自语。
谁知陆景玄刚好醒了过来听到了这句话,他双手握住了白若安的小手勾起嘴角。
“我会一直陪着你。”
“可是这边真的太冷了。”白若安说道。
“相比冬天的寒冷,小天现在比我们还受罪。”陆景玄看了一眼重视监护室里的易小天同情的说道。
“是的,今天第二天了。”白若安眼中满是焦虑。
周浩辰跟她说过只有百分之二十苏醒的希望,让她自己做好足够的心里准备。
就在这个时候,查房的护士来到了病房外开门走了进去。
白若安跟陆景玄神经紧绷的看着她,只见护士除了给易小天换药之外还检查了他病床边的仪器。
哪怕是隔着一扇门白若安跟陆景玄还是能听到病房里的监测心跳仪发生了异响。
护士紧张的按了报警键,几个值班医生纷纷跑了过来,白若安跟陆景玄也趁机跟着一起进去。
“病人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快点进行急救。”医生紧张的说道。
医生跟护士一番抢救后,易小天的心跳跟呼吸终于恢复了正常状态。
“病人家属,他的病情很可能恶化了才会出现这种反应,也请你做好心理准备。”医生离开之前对白若安说道。
白若安泪水猛地滚出来,来到门外的白向阳更是忍不住失声痛哭硬撑着走了进来。
“我的孩子!爸爸来看你了!都怪爸爸没有保护好你!”白向阳趴在易小天的床头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他没有半点血色的小脸蛋。
白若安想制止他的行为但被陆景玄给拉住了!
“小天生前最希望就是找到他的家人,也许他的出现可以刺激他苏醒。这也是小天最后的希望了不是吗?”陆景玄小声的对白若安说道。
白若安心里是认同的,也许他真的可以唤醒他呢?
“小天,你快睁开眼睛看看爸爸,爸爸带你回家好吗?都怪爸爸当初没有保护好你,让你一个人在外面流浪十年,我的孩子你受苦了。”白向阳哭得十分凄惨一脸忏悔的盯着易小天。
易小天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但检测心跳仪器上显示他的心跳有些加快。
“他刚刚急救刚恢复平静,如果你继续呼唤他很可能导致他再次心跳加快发生危险。”白若安看了下仪器后提醒。
“小安,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医生救他,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家人了。”白向阳悲痛欲绝的说着。
“我知道,所以你可以回房休息了。”白若安冷漠的回答。
其实看到白向阳穿着单薄的跑到这里,她心里竟有些心疼,只是心口不一的白若安不会表现出来。再怎么样他都是她的亲生父亲,这是她这一生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想多陪陪小天!”白向阳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难不成你想让我照顾他好之后还照顾你吗?”白若安生气的吼道。
白向阳叹了口气回答:“那好,我回去拿外套再过来。我会好好保重自己身体然后照顾我的儿子。”
说完白向阳站起身走了出去!他刚迈出两步,一道微弱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