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几声,砰,咚,噗呲的响声,近二百斤的赵大疤瘌,居然被古稀之年的娄定天,一掌打出去五米开外,狗吃屎的摔倒在地。
除了沈闲,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再次摔倒在地的赵大疤瘌本人,全都一脸惊愣的看着娄定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此时的娄定天,正摆着一付“犀牛望月”的架势,戏虐的看着赵大疤瘌。
“小娃娃!你小看你爷爷我了。你爷爷我也是武林界有身份证的人。你以为你一身疙瘩肉爷爷就怕你了。我呸!我都没正眼夹你。”
闻听娄定天的数落,身心备受摧残的赵大疤瘌,忍着伤痛爬了起来,苦笑一脸的看向娄定天。
“领教了,真的领教了。赵某有眼不识泰山,没看出来校长竟然也是一位高人。行,赵某认栽。您说的没错,劳资今天出门还真的忘吃药了。”
说完,赵大疤瘌转身想门口走去。
“干什么去?”
沈闲端着骨瓷的茶杯,瞥一眼负气而走的赵大疤瘌,冷哼道。
“沈先生,我感谢你治好了我多年的顽疾。事已至此,您既然不想去给我太太诊病,赵某人也是好面子的人。你们几次三番的羞辱与我,我还能呆在这里吗,沈先生。”
强压心中怒火的赵大疤瘌,冷冷看向沈闲说道。
赵大疤瘌。本名赵清泉。明江市隐世富豪。因其脸上有一块长约一寸的伤疤,故此,熟悉他的人都称呼他为“赵大疤瘌”。
其实赵大疤瘌本不是什么坏人,就是因为他脸上的那道伤疤,所以,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以为他是黑道大佬。远远的躲着他。
赵清泉之所以掳走叶凝雪,全都是为了他的结发妻子。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脸上那块伤疤,其实是为救他的妻子才烙下的。
这次,又为了他妻子,不惜把大佬的面子扔在脚下,任人碎剁。可是到头来,羞辱受了,救治自己妻子的希望再次破灭了。
只好负气而走了。
闻听沈闲突然叫住自己,赵清泉头也不回的哼道,“怎么!劳资想走都不可以了吗。”
听言赵清泉一声怒气的哼道,沈闲拿起一支空茶杯,看眼背对着自己说话的赵清泉。
“来,小爷借花献佛,请你喝一杯顶级龙井。”
说着,沈闲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空杯子里。
“谢了!我不渴。没什么事在下要回去照顾我太太了。”
冷冷的应了一声沈闲,赵清泉继续向门口走去。
“赵老板,你不喝小爷的茶,小爷怎么了解你太太的病情呢!”
看着迈步出了门口的赵清泉,沈闲坏笑说道。
刚要转身走去走廊那边,忽听沈闲说道“你太太的病情”,赵清泉立刻停下,随即转回头,一脸兴奋地看向沈闲。
“您刚才说,要了解我太太的病情!你的意思是说···”
沈闲推了推茶杯,眼神玩味着。
见沈闲推了推茶杯,赵清泉立刻明白,随即大步走到沈闲面前坐下,拿起那杯茶水,一饮而尽。
“我去!这么好的茶,就被你这样牛饮了。可惜了了。”翻翻白眼,沈闲碎念一句。
“这算什么好茶。充其量就是一杯有颜色的水罢了。您要是想喝好茶,我哪里有的是。只希望您···”
说到这里,赵清泉一脸急切的看着沈闲,欲言又止的眼神。
“说说你太太什么病症,什么时候得的病。”
没有被赵清泉的诱惑迷惑,沈闲依然喝口赵清泉嘴里说的,有颜色的水,不温不火的说。
“植物人一样,但又不像是植物人。因为有时候会醒过来几次,然后又睡了。从得这种怪病到现在,已经两年多了。”
赵清泉含含糊糊的说道。一脸的紧张。汗都出来了。
“这不会是嗜睡症吧!”
一旁支棱耳朵听着的娄定天,突然插话说道。
“什么嗜睡症。你个跟那些庸医说的一样。”
听到娄定天插嘴说道,赵清泉牛眼一瞪,鄙视一眼娄定天骂道。
“什么!你敢我老夫是庸医。走,老夫给你回去。不用沈先生出手,我给你太太诊病。让你看看老夫,是不是庸医。”
一句无心的话,竟然把娄定天的火给勾出来了。老头一把抓住赵清泉的手,拉起来就往外走。
有些被搞蒙圈了的赵清泉,刚要甩开毛遂自荐的娄定天,只听沈闲说道,“行吧,那就我们一起去你家看看你太太。”
闻听沈闲说道,赵清泉只好作罢。任由娄定天拽着自己走出办公室。
随后,沈闲先把叶凝雪送回了宿舍,这才和娄定天上了赵清泉的车。
十几分钟后,赵清泉带着沈闲娄定天,来到了“霞公府高级别墅区。
“我去,赵老板您原来是个大佬啊!小爷眼拙,刚才还真没看出来呢。”
瞥眼看向不亚于“长天府”的高级别墅区,沈闲惊诧一脸的看着赵清泉说道。
“沈先生谬赞了。不瞒沈先生说,赵某现在就剩下这栋别墅,还值点钱了。这两年因为给我太太治病,那点家底几乎都掏光了。”
一听赵清泉说这种话,沈闲不由暗骂一句,“大爷的烂番茄,赵大疤瘌。小爷这还没开口跟你要诊金,你先给小爷哭起穷来了。老奸巨猾。”
“哈哈,赵老板可别跟小爷这儿哭穷了。俗话说的好,廋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这堂堂的隐世大佬,能只有这一栋房子。鬼都不信。”
原以为自己先打个预防针,把话说透。没想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沈闲居然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赵清泉终于明白孙淼大姑说的那些话,不是讲故事了。眼前这位看似不过三十的年轻,城府很深啊!
说话间,赵清泉带着沈闲和牛气哄哄的娄定天,上了二楼。
“两位,这就是我太太。你们,谁先看看。”
二楼一间宽大朝阳的房间里,一张智能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位中年美妇。
略显鱼尾纹的一双眼睛,紧闭着,双手平放在胸前。一付安详的样子。
“我,我看看。”
娄定天上前一步,急于表现的说道。
错愕的看着沈闲,赵清泉欲言又止中。
“没事,没事!老头医术很高的!”
拍拍赵清泉肩膀,沈闲安抚说道。
“哦,那好吧。反正不行还有您是吧!”赵清泉心机的说道。
一听这话,沈闲翻翻白眼,无言对答。
床边有张椅子,娄定天先是观察了一遍赵清泉妻子的面色,随即坐下,慢慢的拉住赵清泉妻子的右手,轻轻地放在自己准备好的“脉枕”上。
娄定天三指搭在赵清泉妻子手腕上,闭着眼睛,把脉开始。
十秒,三十秒,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过去了,娄定天还在把脉。
“这老头到底行不行啊。这么长时间还没动静。”赵清泉沉不住气了,看向沈闲,一脸急切的问道。
“急什么。中医诊脉是个细致活,你不诊断清楚了,能知道是哪里得了病啊!在等不会。”
看眼急切中的赵清泉,沈闲解释说道。心里却偷笑娄定天的自大。
又三分钟过去了,娄定天终于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娄大师,诊出我太太得的什么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