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闲一脸严肃的表情,让病房中的所有人顿感压力倍增。仿佛周围的空间都凝固了一样,让人小心翼翼的,大气都不敢出。
这是何等强大的气场,娄定天自问自己从医数十载修炼来的定力,也没有如此的威慑力。只好安安静静的听着沈闲吩咐。
“放心沈先生,我是这家医院的院长,我会一直守在病房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到你。”
久未说话的孙心妍,终于找到机会在沈闲面前表现一次。美眸凝重的看向沈的帅脸,说道。
“那个,你不可以的。你还要留下来给小爷做助手,还是让娄大师在外面看着吧,他比你有重量。”
听言孙心妍自告奋勇的说道,沈闲急忙摆手否定道,随即看一眼有些愣神中的娄定天说道。
“沈先生,你不是吧。好歹我也是一位大师啊。你不用我给你做助手,用我的学生,你这也太有点重女轻男了吧。“
听言沈闲说让自己这位大师出去把门儿,让孙心妍给他做助手,娄定天老脸顿现不是很高兴的说道。
“娄大师!不是小爷挑你毛病,你看啊,咱们两个都有点水平的医师,万一在治疗小丹的过程中有不同的意见,您说我是听您的呢,还是听您的呢。”
斜睨一眼娄定天,沈闲揶揄着说道。
“当然是听你的了。按理说您现在就是晓丹的主治医师,一切为你做主。”
听到沈闲絮叨说,娄定天顿一脸认真的说道。一本正经的看着沈闲的眼睛。
见娄定天榆木脑袋就不开化,沈闲翻了翻白眼道,“老头!搞什么毛线,非得让小爷挑明了说嘛。那好吧,小爷问你一句,知道什么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吗!你一个糟老头子在小爷眼白前儿晃悠,小爷能有一个愉悦的心情给晓丹妹妹治疗吗?”
这回娄定天终于听明白了。不过沈闲也真不客气,堂堂的省城第一名医大师,就这样被他“老头老头”的叫着,还一脸嫌弃的说教自己。
娄定天表示“我不高兴了”的一脸。
见娄定天脸色渐渐地阴沉下来,孙心妍嗔怒的剜了一眼偷笑中的沈闲,急忙上前一步,“导师!您不要听他瞎说,还是您留下帮他。我到外面去。”
孙心妍柳眉微蹙的看着娄定天说道。
听言自己学生说道,娄定天一脸错愕的看着孙心妍眼睛,低声道,“什么意思?你莫不是喜欢上这小子了吧!老师可警告你啊,这小子可是有家室的人。你可不敢对他有什么想法。”
听言自己老师的“胡说八道”,孙心妍俏脸瞬间飞起一丝红霞,凤眉一蹙说,“老师,您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呢。我只是敬畏他那神奇的医术,除此之外别无他意。”
女孩的心思男孩猜不透,但有着过来人经验的娄定天,还是从孙心妍的眼神中看出一丝端倪。
“最好是这样。不是老师多事儿,这小子背后的真实身份,就连老师我都要敬畏三分,所以说,你可不要故意给他什么暗示。”
严肃的一脸,娄定天郑重说道。像是在嘱咐孙心妍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见娄定天和孙心妍一直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沈闲坏笑着凑了过来,道,“说什么呢?说的这么小声,怕小爷听到啊!”
“嗯哼!你还真猜对了,就是怕你听到。咋了,你有意见?”白了一眼沈闲,娄定天戏虐说道。随即向病房外走去。
“切!拽毛线啊老头!不说拉倒,小爷还不稀罕知道呢。”说着,冲着娄定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沈闲莫名的发现,自己竟然渐渐喜欢上娄定天这老头的性格了。
而与此同时,娄定天自己也觉得,沈闲这放浪不羁的性格正对自己的脾气。正如老友云霓所说,一担真的了解沈闲这个人的时候,你绝对想跟他做朋友,不想成为他的敌人。
······
一切就绪,看门的已经在门外正儿八经的站好了。绝对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精神头儿。
做助手的也已经准备好了。按照沈闲的要求,孙心妍把躺着的晓丹扶坐了起来,抱住晓丹的身体。
现在只等沈闲这位主治医师上场。
“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一定要抱住晓丹。千万不能让她挣脱你。必要时你可以使用这个带子,绑住她和你。”
双眸凝重的看着孙心妍,沈闲拿出一根橡皮带子,递给孙心妍说道。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晓丹挣脱我。”孙心妍点头说道。俏脸无比的认真。
“那好!我要开始拔针了!”
说着,只见沈闲抬手一拂晓丹额头,那支刺入晓丹印堂穴的金色小针突然嗡嗡作响,剧烈震动着。
“抱紧晓丹,我要起针了!”
“嗯!”
见沈闲右手食指和中指指尖,突然氤氲起雾色气流,孙心妍凤眼圆睁,惊愣的看着沈闲右手手指,点头嗯道。
医家真气瞬间实质性,随即紧紧包围住金色的小针,嗡嗡声渐渐大了起来,像是一群土蜂在孙心妍和晓丹两人周围打转。嘈杂烦躁的一匹。
惊奇的一幕出现了,随着嗡嗡声音的变大,金色小针竟然裂开了晓丹的额头。
一个圆形如镜的水波影像,慢慢浮现晓丹眉心处。
见时机一到,沈闲翻指急点自己眉心,百汇,太阳三处穴位,紧接着变指为掌,一招晓丹眉心处的水波影响,快速的打入自己的三处穴位。
随后盘坐在晓丹对面,闭上了眼睛。
······
一间破败不堪的屋子里,一个十六七岁身穿潮范儿的小女孩,焦急地在四处寻找着什么,不是呢喃嘀咕一句。
“放哪里去了呢?不在这里,这里也没有!该死,到底放在哪里了呢?”
女孩像是很着急的样子,不顾形象的四处翻腾着已经破烂不堪的家具。
忽然,女孩抬头看向渔网似的屋顶,“对了,一定是在那上面!”
女孩兴奋说道,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紧忙搬来一个凳子,毫不犹豫的放在屋子中间,对准屋子正上方的房梁。
“哎,怎么够不着啊!”
女孩踩着凳子,尽力的拉直身体和胳膊,仰头够着房梁上的一个黑色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