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那双手越来越过分,裴郁行紧紧抿着唇,压着那令人冲动的躁热,把谢星棠打横抱在怀里。
或许是突然被人公主抱了起来,谢星棠有点懵,那双在他腰部胡乱摸来摸去的手停了一下,裴郁行才松了一口气。
“哎?”谢星棠呵呵笑着,漂亮的脸这时显得傻乎乎的。
她伸手在男人的心口处点了点,眉毛皱起来:“怎么变硬了?”
说着,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脸凑过去,鼻尖紧紧贴着男人的心口,用力嗅着,松木的味道,真好闻。
谢星棠一双眼亮晶晶的,趴在裴郁行的身前,紧紧贴着他。
少女的馨香瞬间充斥着嗅觉,裴郁行喉结滚动,一把按住少女那毛茸茸的脑袋。
“别乱动!”
再在他怀里胡乱折腾,他的好兄弟可受不了。
呼吸有些紊乱,裴郁行深吸一口气,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是往地下车库走的脚步更快了几分,背影甚至有几分仓皇。
“你凶我。”
少女的脑袋被按在男人的胸前,委屈巴巴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你只是一棵树,为什么要凶我!”
谢星棠的手又开始在裴郁行身上摸来摸去,眉毛还皱起来,小声表达自己的不满:“树为什么要长这么硬啊,抱起来一点都不舒服!”
裴郁行眉心狠狠跳了跳,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他垂下眼眸,声音沙哑:“谢星棠,再乱动,我就把你吃了。”
少女似乎受到了惊吓,身子缩了一下,竟然真的老老实实的,不再胡乱摸来摸去了,乖乖待在裴郁行的怀里,长长的睫毛闭合起来,一副乖巧不已的样子。
把他撩拨得浑身燥热,自己却又乖乖巧巧地收了手,真是让人恨不得咬她一口。
撩人的妖精。
裴郁行拧眉,趁着少女安静下来的时间,把人放到了宾利后座上。
刚放开手,被放下去的少女就睁开了眼。
那双清凌凌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在裴郁行以为她的酒终于醒了的时候,少女却伸出手,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你长得真好看。”
谢星棠一边说,一边露出一个姨母笑,仿若古代逛青楼的纨绔一样,一只手挑起裴郁行的下巴。
“来,美人儿,给爷笑一个!”
裴郁行额头划过三条黑线。
从“树”变成“美人”,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在谢星棠眼里终于是个人了?
“坐好别动!”
把少女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掰开,裴郁行拿出手机给苏言打了个电话。
“现在过来地下停车场。”
他打个电话的空隙里,谢星棠已经从后座上爬了起来,好奇地盯着他的手看。
“树也能长这么好看的手吗?”
少女的声音里满是疑问,裴郁行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下一秒,谢星棠已经一把抓住她的手,握着他的指节,放在手心里细细看着,像在观看什么绝世美玉。
柔软滑腻的掌心从指腹划过,带起一阵令人燥热的酥麻。
裴郁行眸色愈加深沉,某处蠢蠢欲动。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喝醉了就敢对他上下其手,还抱着他的手一寸寸摩挲,这简直是在考验他的忍耐力!
闭了闭眼,他不去看少女那诱人的眼眸。
然而下一秒,熟悉的馨香把他包围,少女柔软的身躯覆了上来。
“BOSS?”
苏言的声音惊讶到几乎破音。
他看着眼前这一幕,表情复杂极了。
虽然说他家BOSS单身了二十几年,终于有了一个看上眼的女人,挺让人高兴的吧,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的,BOSS就和人搂搂抱抱、亲亲我我,是不是太急色了!
苏言便秘一样,憋了又憋,还是忍不住开口:“那个……BOSS,或许您可以等回去了再……是吧,现在影响不太好。”
“滚!”
裴郁行的脸彻底黑了。
他是那种急色的人吗?急色的分明是他身上的女人!
“好嘞,我现在就滚。”
苏言暗叹,打工人真是不好做啊。
他转身就走,祈祷自己并没有打扰BOSS的兴致,明天不会因为左脚先踏入公司而被开除。
“去前面开车!”
裴郁行黑着脸叫住他,苏言这才麻溜地接过钥匙,坐到了驾驶座上。
他十分有颜色地把后座的隔板升了起来,不让自己看到不应该看的东西。
车子稳定前行之后,裴郁行才舒了一口气。
“下去。”
他把少女推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但喝醉了的谢星棠有理智吗?
当然是没有的!
不仅没有理智,她还胆大包天。
她一手按在裴郁行的心口,在男人愣神的时候,另一只手往下摸去。
胸肌,腹肌,人鱼线……
紧致流畅的肌肉摸起来顺滑又充满力量感,谢星棠似乎非常喜欢这种触感,竟然顺着人鱼线继续往下!
“别点火。”
裴郁行一把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声音低哑,眸色中带着压抑的欲。
“我不点火啊。”少女微微侧头,眼神无辜:“我知道树怕火,肯定不会点火的!”
呵,他又成了树。
裴郁行无奈,终于明白,别试图跟喝醉了酒的人讲道理。
他只能抓紧了谢星棠的手,才能让少女安分下来。
然而这样的安分只持续了一会儿,谢星棠过了一小会儿,就挣扎着要把自己的手解放出来。
她在他身上扭来扭去,双手越是挣脱不开,就越是想要得到自由。
休闲款的衬衣早就往下滑落,一抹雪白闯入裴郁行的眼底。
真是折磨。
他抓着少女的手,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一条长腿曲起,抵在她的腰间,终于让少女安静下来。
少女长发散落,凌乱地铺在身后,有几缕发丝垂在身前,和雪白的肌肤交映。
她仰着头,清凌凌的桃花眼里满是茫然,似乎不明白,树怎么突然把自己压在了身下。
“你欺负我。”她饱满的红唇抿起,眼神控诉:“你是棵坏树!和裴郁行那个恶劣的资本家一样讨厌!”
他?恶劣的资本家?
裴郁行忽地笑了。
他掀唇,俯身凑近她耳边:“还有更恶劣的,你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