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耳骨2025-06-24 14:505,531

我无视掉她,转身准备离开,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可贺州却挣扎起来,跌跌撞撞的跟在我的身后。

见状,林苏小跑上前,扶住贺州,又一把拉住我的手。

只见林苏满脸情意的看着贺州,语气温柔的开口:“贺哥哥酒后容易嗓子疼,你给他熬一份冰糖雪梨喝。”

“对了,一个雪梨,十块冰糖,一般的冰糖雪梨贺哥哥可是从来不喝的呢。”

闻言,我一把推开了眼前的人,推开门准备走了出去。

林苏则扶着贺州跟在我的后面。

出门着急,忘记带隐形眼镜,再加上又是夜晚,我视野有些模糊。

一个不留神,便摔倒在地上,手臂磕到一个金属物上,只一瞬鲜血便流了出来。

林苏捂住嘴惊呼,贺州却一把捂住了林苏的眼睛,语气关切的开口:“苏苏,你别看,你晕血的!”

“傻瓜,怎么喝得这么醉了还记得我晕血呀,那次是骗你的,我可是医学生呢!”

我瘫坐在地上,心里的某些地方彻底碎掉了。

我愣住了,竟一时分不清自己是伤口疼,还是心脏疼。

你看,我从来不是他贺州的第一选择,即使我摔倒在他面前。

原来,他也不是记性不好,只是于他而言,我根本不重要。

七年来,我跟他说过无数次我香菜过敏,可他却一次次将香菜摆在我的面前。

我安慰自己说他工作忙,一时疏忽,一次次的原谅,竟然连我自己都相信了。

我忍着痛意强撑着起身离开,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贺州却还是跟着我,直到上车。

我刚准备开车离开,林苏却一把将我拦住。

“姐姐,我刚回来,还没告诉家里人,现在实在是没地方去,你可以收留我一下吗?”

“正好,贺哥哥今晚喝了这么多酒,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没等我开口,贺州便下车将林苏拉到车上,然后一头倒在了林苏的怀里。

我强忍着怒火,投过镜子狠狠的瞪了贺州一眼,开车离开。

在与我对视后,贺州飞速低下了头,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这一路,贺州一直在吐。

自己乖乖的找了个袋子,每次都吐在袋子里。

可之前有一次贺州也是喝多了胃不舒服,我开车带他回家,他吐了我满身。

所以,你看,在意的人都舍不得弄脏她的衣服。

到家后,林苏小心翼翼的扶着贺州上楼,二人的背影看起来很是登对。

6

这一刻,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了,泪水顺着我的眼角流了下来。

明明是我与贺州先认识的,林苏刚来时贺州还总是护着我,怕我吃不好日日为我送来一日三餐。

直到那天,贺州出去游玩,在偏远地区遇到了车祸。

一个女孩挺身而出,替贺州挡下了致命一伤。

那个女孩是我,可林苏母女用我母亲的遗物来让我闭嘴。

母亲离世时,我还在国外,等赶回来时,一切都晚了。

母亲在电话中说为我留下了遗物,所以那是我必须拿到的。

从那以后,贺州与林苏热络了起来,贺州不再找我,我的身影逐渐被林苏替代。

后来,林苏出国留学了,贺州好像又想起来了我,转身便向我告白了。

“姐姐,贺哥哥的换洗衣服在哪里呀,他现在不方便,我给他换一下。”

到家后,贺州似乎清醒了些。

见林苏的举动,贺州一脸心虚的看着我,然后一把将林苏推进卧室,独自走进了浴室。

洗完澡后,贺州直直的朝着我走过来。

“我今晚喝得有点多,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你别多想啊。”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贺州一眼,然后轻笑开口:“没事儿,毕竟酒后吐真言嘛。”

贺州神色复杂的盯着我,刚想再次开口,卧室里便传来了林苏的大喊声。

“贺哥哥!贺哥哥!”

听到声音后,贺州的话还没说完便一把冲进了卧室。

“怎么了?苏苏?”

我听到林苏娇滴滴的开口:“贺哥哥,有人,有人在偷窥我,我好害怕呀。”

闻言,我无语的摇了摇头。

我们家住在三十层,对面又是空地,说谎话也不会编个真点的。

可贺州却走出来,满脸担忧的开口:“苏苏还是个孩子,胆子小的很,我今晚陪她啊。”

说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贺州便走进卧室。

我听着卧室内二人与宝宝视频的声音,只觉得心烦意乱。

我走到他们卧室门口,一把将二人的门关上。

又走进了书房,开始规划自己的创业目标。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我看着自己花了一整夜写下的满满当当的创业目标。

这一刻,只觉得神清气爽,无比畅快。

我刚要走出书房,贺州却走了进来。

他手里端着牛奶和煎蛋,直直的朝着我走过来。

放下牛奶和煎蛋后,贺州随意一瞥,看到了我放在桌子上的本子。

开口时语气难得带上了一丝讨好:“婚礼的计划等有空了我们一起整,你也忙了一整夜了,快吃点早饭吧。”

他这是误会了,我不过是把婚礼计划的本子拿来写创业目标而已。

我懒得开口解释,无视掉他和他带来的早餐,转身走出书房。

“林倪,你在闹什么呢?”

“我好心起了个大早给你准备早饭,你就是这种态度的?”

“是不是我最近太惯着你了?”

一连串的质疑让我觉得好笑,我转过身准备好好同他对峙一番。

“首先,我对花生牛奶过敏。”

“其次,你有这闲工夫不如好好哄哄你的孩子吧!”

7

闻言,贺州愣住了,可却很快又反应过来。

“我不过是满足了苏苏一个心愿给她一个孩子而已,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我都和你说了八百遍了,我和苏苏之间人呢都没有,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无理取闹呢?”

我满脸冷漠的看着他,开口时却带上了讽刺:“你是想说,你们只是在一个被窝一起睡觉的纯友谊吗?”

“那你们的关系可是真纯洁啊,也是,不就是睡出了个孩子吗?”

听了我说的话,贺州神色不耐,伸出手想将我拦住。

这时林苏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贺哥哥,贺哥哥,我好饿呀!”

闻言,贺州一把将桌子上的牛奶和煎蛋端走,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站在原地,只觉得思绪混乱不已。

我迫切想要离开这里,他们二人的三观太过扭曲,让我忍不住反胃想吐。

路过餐厅时,我看到林苏坐在贺州怀里。贺州正一口一口喂着她吃早餐。

大概是没想到我能突然出来,贺州的手一顿,一时竟顿在了空中。

他开口向我解释,语气却满是心虚:“苏苏的手麻了,我帮她一下而已。”

闻言,我只是想想,轻笑开口:“挺好的,垃圾配垃圾桶,完美!”

我是真的很平静,他们二人如何,即将与我毫无关系了。

我拿起车钥匙,离开这里,出去与朋友们告别一下。

见我离开,贺州仍然以为我是在与他置气,甚至还在我开门之际给我留下狠话。

“你最好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否则别怪我不娶你!”

我没理会他,狠狠的摔门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白天忙着与朋友们告别,夜晚忙着规划自己的创业大计。

根本无心去理会贺州与林苏的点点滴滴。

婚礼前两天,我无意中刷朋友圈,一眼便看到了林苏的最新动态。

是一个男人在哄着宝宝睡觉,虽然没有露出全脸,但是我仍然一眼认出那就是贺州。

配图文案——有你在,我才安心。

我立即点赞评论:“这种绝种的好男人都让你碰到了,你可真幸福!”

不到三分钟,我便收到了贺州打过来的电话。

还没等我开口,贺州便劈头盖脸一顿骂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啊林倪?”

“苏苏不过是触情生情发了一条朋友圈而已,你至于吗?”

听着电话中暴跳如雷的贺州,我只是语气淡淡的开口:“滚。”

说完,我便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婚礼前一天,贺州还是没回家。

我也难得清静,开始收拾行李。

与贺州有关的,扔。

贺州送的,扔。

贺州觉得好看的,扔。

我看着那一墙的包包,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最终,我决定婚礼当天送他们份大的。

终于,在凌晨三点贺州给我打来电话。

电话中他承认自己最近做事情确实没有考虑到我的情绪了,但是他还是爱我的。

我随便敷衍了他几句,最终以贺州心满意足的挂断电话告终。

8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拖着收拾好的行李箱离开了这间住了七年的房子。

毫无留恋,毕竟这间房子是记在我名下的。

贺州一直没发现我的消失,直到飞机起飞前。

我收到了贺州的电话,本来不打算接了。

可转眼又想到自己为他们准备的惊喜,我按下了接通键。

“倪倪,你在哪里?”

“倪倪,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要把我送你的那些包全部送给在场的人?”

“还有,你这视频是什么意思?”

“我来找你好不好,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我们当面聊聊好不好?”

我语气冰冷的开口:“送你的大礼,喜欢吗?新婚快乐贺州!”

说完,没等对面再次开口,我便一把挂断了电话。

我将贺州送给我的绿色包包全部分装打包起来,让跑腿员送给了婚礼现场的所有来宾。

我又将贺州电脑中导出来的那些视频照片等文件,剪辑合成了一个大的视频,让人在婚礼现场循环播放。

配乐是垃圾就得配垃圾桶。

出了一口恶气后,我心情愉悦的登上了飞机。

一夜未眠,登机后我便昏昏睡了过去。

我做了许多杂七杂八的梦,梦里我和贺州刚刚在一起,贺州事事向我报备。

梦里贺州看着我为他接下一杯又一杯的酒,拉着我的手红着眼说此生一定不负我。

梦里贺州说此生遇到我是他最大的幸事,他会全心全意来爱我。

零零碎碎的梦拼凑在一起,竟是我与贺州在一起这七年的点点滴滴。

醒来时,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向窗外一望无际的天空。

该彻底翻篇了。

下飞机后,我打开手机,几百个未接来电,几千条消息。

全部来自于一人,贺州。

我刚要回好友消息,贺州便再一次打了进来。

我懒得搭理他,直接将他拉进了黑名单中。

抬头,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等待我的好友。

鹿糖朝着我飞奔过来。眼睛红红的。

“我可想死你了,你终于来了!”

“这就对了,为了男人不值得宝贝!”

我狠狠的点头,挽着好友朝着外面走去。

太多年没有接触自己擅长的领域,我发现一切都在快速进步着,我需要学习的需要追赶的太多太多了。

我没日没夜的进行学习,白天在公司里学习,晚上回到家中进行恶补。

就这样,我每天充实又快乐,早将贺州忘在了脑子后面。

这天,我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说与我母亲的遗物有关。

短信的落款是贺州名字的缩写。

事关重要,我只好将贺州从黑名单中放出来。

刚放出来,我便收到了贺州的视频电话。

接通后,我看着视频中的人,一时有些愣住了。

视频中的男人,头发乱糟糟的,眼底一片乌青,胡子拉碴的。

身上穿着一件绿色的衬衫,却扎了一条红色的领结,扎眼得很。

我反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眼前人这是贺州。

“倪倪,你已经出去这么久了,气也该消了,快回来吧!”

9

“倪倪,这段时间我反思了自己,是我做事情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和想法,我真的知道错了。”

闻言,我只是冷眼看着他,语气冰冷的开口:“我母亲的遗物在哪里?”

“倪倪,我给你送过去吧!”

我一口拒绝了他,并要求他快递过来,然后便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

没隔几天,我晚上加班后离开公司,却在公司门口看到了贺州。

见到我后,贺州满脸欣喜的跑了过来。

“倪倪,跟我回去吧,好吗?”

“我母亲的遗物呢?”

见状,贺州只好从背包中拿出来放到我手中,满脸期待的看着我。

“谢谢。”

说完,我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可贺州却一把将我拉住,开口时带上了一丝讨好的意思。

“倪倪,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可以听我给你好好解释吗?”

“我和林苏之间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那个孩子是我捐精给她的。”

“你也知道,林苏之前救活我一命,又是你的妹妹。她男友离开后她一直郁郁寡欢的,她在那个时候向我提出请求,我不可能不管啊!”

“倪倪,你要相信,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啊!”

闻言,我冷笑一声,神色冷漠。

“怎么?所以说你是被逼无奈的了?”

“别把既要又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你可能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贺州,今天我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了,我们分手吧!”

“我不爱你了,贺州,我们好聚好散!”

说完,我用力挣脱他的手,转身离开。

见我如此决绝,贺州一时愣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我。

当他反应过来想要追我时,我已经开车扬长而去了。

贺州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了我的住址,接下来几日都在楼下堵我。

他每天带着保温饭盒,一脸讨好的看着我。

“倪倪,你胃不好,要记得吃饭。”

“这是我特意为你熬的粥,你趁热喝点。”

我神色冷漠的看着他,一把将他手中的粥打落在地。

滚烫的粥只一瞬便将他的手烫红,贺州一脸委屈的盯着我看,我却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次数多了,我烦的要命。

我便通知小区保安,说贺州扰民,将他赶了出去。

终于消停了几天。

这天又在公司加班到凌晨后,我走出公司,发现竟下起了雪。

纷纷扬扬的大雪散落在地,越下越厚。

我抬眼,却看到了站在雪地中只身单衣都贺州。

贺州左手拿着两三个保温饭盒,右手拿着我最爱的玫瑰花,脖子上还套着几个袋子。

见我出来,他小跑上前。

一股脑的将手中的东西塞到我的怀里。

“倪倪,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晚饭,你胃不好一定要记得按时吃饭呀!”

“这个是你最喜欢的玫瑰花,你看,开得多漂亮!”

“还有这些,你不是最喜欢这个牌子吗,我把他们家的新品全部买下来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10

看着眼前的男人,我一时有些恍惚。

反应过来时,我将这些东西狠狠的扔在地上。

贺州伸出手来想要接,却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贺州跌坐在雪地上,伸出手来想让我将他拉起。

我只是好笑的盯着他看。

见状,贺州满脸难过的开口:“倪倪,你还记得吗?那年大雪天,你我许下共白头的承诺。”

“如今,你是变了吗?”

闻言,我讽刺开口:“贺州,你好意思吗?从始至终,变的人只有你!”

“我只是失望攒够了,不要你了罢了!”

听了我的话,贺州慌了,他挣扎着抱住我的腿,开口时语气急切:“倪倪,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们从小相识,我真的爱你!”

“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我求求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我…我已经和林苏断了,我们以后毫无关系了!”

我一脚将贺州踹开,再次开口时语气带上了不耐:“贺州,我再说一遍!我不爱了,你不要再无理取闹!”

“贺州,如今你这副模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你别让我恨你!”

闻言,贺州松开了了我的腿,呆呆的坐在雪地里。

见状,我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贺州,是真的与我无关了。

从那天以后,我没再见过贺州。

后来,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是贺州。

他说,他已经知道了一切,知道了当年那个救他的女孩是我,也知道了从始至终林苏都在算计他。

他说对不起,他说他此生只后悔一件事,就是伤害了我。

他说他准备出家了。

我没说话,只是随手挂断了电话。

我拿着手里收集到的证据,回了趟家,把林苏母女告上了法庭。

母亲离世时,我便心生怀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凑齐了证据。

林苏母女以故意杀人罪被判了二十年。

一切都结束了。

我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我的事业中去,成为自己人生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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