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么电视这么不害臊?”屈鹤翼狐疑的问。
“嗯?”赵日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没什么。”屈鹤翼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时间不早了,我要洗澡休息,你……”
“我也要洗。”赵日月很主动的打断他的话。
“……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先出去。”屈鹤翼坚持着把话说完。
“为什么?”赵日月虽然嘴上把自己说的gay里gay气的,但思维上还停留在起义的时候,大家一起光着膀子围着火堆跳舞的时候,他满脸的疑惑,“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吗?”
这人居然比他还理直气壮?!
屈鹤翼瞪圆了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槽起。
“我知道了。”赵日月突然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目光一寸一寸的往下,“你放心,我不会嘲笑你的,不过真男人就要敢于直面自己的缺陷。”
“真男人怕掏出来吓得你满地乱爬。”屈鹤翼面无表情的道。
最后,两人莫名其妙的一起进了卫生间。
赵日月干脆利索的解了外衣,露出不壮实,但很精瘦的上身,每一寸肌肉,都紧致得恰到好处。
他抬起手的时候,肩胛骨突出,宛如要生出翅膀了一样。
屈鹤翼靠在墙边,把眼前的美景收入眼底,喉结不由上下滚动,他微微弯了下腰。
“你洗澡不脱衣服啊?”赵日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要不是他在识海里和倒贴确认了几次,不管哪个时代,某些特殊情况除外,男女洗澡都是要脱衣服的,赵日月都要慌起来了。
“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洗,还是你先吧……”屈鹤翼不自在的移开目光,声音沙哑了几分。
“那我洗完了叫你。”赵日月不以为意的道。
他也没有非要和别人一起洗的习惯。
屈鹤翼都走到门口了,身后才传来一阵水声,这水宛如浇在他的心头一样,刚刚躁动慢慢平息下来。
“十米!警告!不得超过十米!”脑海中,倒贴疯狂的叫了起来。
浴室之内的距离当然没有十米,但要是出去了,那隔多少米就不一定了。
赵日月还不太习惯和别人保持如此亲密的距离,等倒贴提醒之后,才想起这件事。
他赶紧往准备出门的屈鹤翼奔去。
浴室里面滑得很,赵日月踩着地板脚下溜,就来了个大劈叉,还好他有练武的底子,这个动作也难不倒他。
等屈鹤翼听到动静回头时,赵日月已经连滚带爬的到了他脚边,伸手抱住他的大腿。
屈鹤翼沉默的低下头,被那口白花花的牙晃了眼。
四目相对,要不是赵日月只穿着一条内裤的话,画面要好看不少。
“别走啊。”赵日月摆出一个自认为最亲切其实很憨憨的笑容,“我可是在追求你,好不容易能见到到爱人的肉体,我可不会放弃的。”
……可你刚刚明明答应的很干脆。
屈鹤翼只觉得脑阔更疼了:“赵先生……”
他才开口,就被小狗一样眼巴巴的人打断了:“叫这么生疏干什么,你可以叫我日月啊。”
“你怎么不叫日天呢!”屈鹤翼没好气的道。
屈鹤翼自小受到高等教育,从不用别人的名字侮辱他人。
但碰到赵日月,他就总恨不得给这人两拳,偏偏他还打不过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娘炮。
奇耻大辱!
“你要是喜欢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叫。”赵日月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几分真心实意的不好意思。
在他那个朝代,天,就是天子,是他要推翻的人。
不过在被逼着起义之前,赵日月对天皇老子,还是存在着敬畏之情的。相应的,“天”,也就成了一个禁词。
铁拳打在棉花上,让屈鹤翼憋屈得有些想要吐血。
他干脆省略掉称呼:“你知不知道,第一次见面就嚷着要和一个同性一起洗澡的人,是会被当做变态的。”
“是吗?”赵日月秉承着学术研究的态度,举一反三,“那419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好多进酒吧之前还不认识的人,出来就搂搂抱抱去了酒店?”
当时他在倒贴那里看到这个影像的时候,还憋红了一张脸。
倒贴还嘲笑他是个没开过荤的小处男,不懂得解压潇洒的正确方式。
“……你多大了?”屈鹤翼无力的问。
“21啊。”赵日月不明所以。
“这么小不想着怎么奋发努力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天天只想着莫名其妙的玩意,你害不害臊?”
“食色,人之性也。”
经过倒贴填鸭式的灌输,赵日月好歹对这里有一定了解了。
但越跟屈鹤翼接触,他就越觉得他们两个的身份是互换的。
怎么这人比他思想还要守旧?
他可是被冲击了几次之后,就慢慢接受这个设定了。
“总之,你要把精力放在学习上,成家的事情,还是等以后再说吧。”屈鹤翼按了按眉心,为了防止被气死,他提前结束了话题。
学习?
哦对,他这个年纪,在这里还是个经济没独立的大学生。
“好。”赵日月配合的点了点头,“所以可以一起洗了吗?”
“你……!”
屈鹤翼瞪圆了眼,合着他刚刚那么多话都是说给了寂寞?
“要是你不肯主动的话,我就只好把你打晕了放在一边。”赵日月把手指捏得作响,说得淡定。
这哪是对待喜欢的人的态度,这他妈是个土匪吧?!
想到敌我的差距,屈鹤翼一咬牙一闭眼:“行。”
闻言,赵日月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
早知道能用暴力解决的问题,他就不该和屈鹤翼废那么多话,都怪倒贴,误导他这么久。
识海里,倒贴发出“憨批”的骂声,赵日月听而不闻。
“你要用这个水温洗?”屈鹤翼站在花洒面前,一脸纠结的问。
“是啊,你对这个还有什么讲究啊……”最后一个字音调上升,赵日月迅速收回那只被烫了下的爪子,龇牙咧嘴的道,“怎么这么烫!”
屈鹤翼看着袅袅升起的热气,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