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了一晚上而已,自来熟的人就已经把命运跟他绑在一起的屈鹤翼当成自己人了。
赵日月挤眉弄眼的问:“你是不是被女孩子甩了啊。”
“我?被甩?”屈鹤翼宛如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嗤笑了一声。
想等着勾搭上他的人还排着队呢。
再说了,屈鹤翼眼光高,目前为止,还没对任何人动心过,连第一次恋爱都还没交出去,谈什么甩不甩的。
只是……
一想到那个看不清面目的白衣人,屈鹤翼心头就难受的很,那种烦闷的感觉让他恨不得打开窗子怒吼几声。
“那不然你怎么哭那么惨,大家都是大男人,你坦然一点,我又不会嘲笑你。”不知道他心头所想的赵日月还在说个不停。
“你不是要以身相许吗?”屈鹤翼突然道。
闻言,还没从八卦中抽身的赵日月顿时瞪大了眼睛,看样子,比他当时听到这套理论还要震惊。
屈鹤翼不仅没生气他的欺骗,甚至还有种扳回一局的快感。
“啊,这个嘛……”好在小骗子迅速回过神,滴溜着一双眼睛准备想借口。
然而此时还没从情绪中完全抽身的屈鹤翼不想再陪他演戏。
“我不想听你那套理论。”屈鹤翼抬手制止住正要说话的人,“我点了外卖,你去外面等着,要是等一下有人敲门的时候,你开一下。”
要是平时的话,赵日月才不会这么容易被指挥动。
然而刚刚面临着差点掉马的风险,赵日月也不好意思掰扯,灰溜溜的出去了。
好不容易得到安静,屈鹤翼看着盥洗台,手无意识的在镜子上面滑动着。
那个人,明明穿着一身绣花繁杂的古装,看起来身份就不低的样子,为什么偏偏自杀?
他每次出现的时候,身边为什么是一片血红色?
最重要的,是每次梦见他后,自己总是觉得心头压抑得厉害?
一个接着一个无解的问题砸得屈鹤翼眼冒金星,心头更加烦躁。
男人有些不耐烦的抬起头,想洗把冷水脸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部赶出去,然而一抬头,他视线瞬间就凝固住了。
被水汽熏满了的镜子上面,三个字格外清晰。
字迹也十分熟悉,他经常用那种字体签合同。
但见鬼的,他为什么会写赵日月的名字?!
该不会是昨天见过人家的腰之后,就下贱的去馋那个暴力狂的身子?
要是赵日月知道他这个念头的话,还不灭了他。
作为天生的gay,示好的那一方是不是同类,屈鹤翼还是分辨得出来的。
他眼光向来高,追他的人更是多如过江之鲫,自然不屑于去掰弯一个长得有些好看的直男。
“寡疯了!”半响,屈鹤翼才咬着牙低骂了一声。
虽然在心里把自己归类为想谈恋爱想疯了的憨憨,绝对不是对赵日月有什么不该有的幻想,但在面对他的时候,屈鹤翼还是难免尴尬。
偏偏勾人的人没有自觉。
“我太饿了,包子闻着又很香,就没有等你出来,你不会生气吧?”赵日月看见他,有些歉意的道。
“没事。”屈鹤翼喉结不自在的动了动,移开视线,“我上班去了,你慢慢吃,不够的话再点。”
他迫切需要找个能人异士给他看看,确认一下他是否中邪。
“上班?在哪?远不远?能带我一起去吗?”赵日月赶紧三两口吞下包子,急切的问。
“……”需要这么粘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