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家高层在密室商谈,华家太爷和家主种种嘱托,就连废都最隐秘的秘闻也如实相告,是真的特别看重下一代佼佼者华家大爷……华念京了。
子时一过,华家太爷喝完最后一口茶,缓缓站起来,说道:
“走吧,去看看你二弟现在如何?若是全疯了,就可以使用秘法阻止诅咒之力蔓延全身。”
华念京躬身一礼,低着头回道:
“那孙儿先去让厨房准备药膳补充气血,随后便在新房门口等待太爷和家主尊驾!”
华念京说完了话,慢慢推后,一直退出了密室,这才转身,快步的领着一干手下向厨房走去。
月上中天,夜深人静之时。
新房门口终于有了动静,穿着清一色服饰的护院站成一排,守卫着门口,随后人群分开,从中走出两人,一个是华家老太爷,另一个是现任家主。
他们没有匆忙的开锁进屋,而是站在院子当中欣赏着寒月,等待着华念京的到来。
也就两盏茶的时间,西院的月亮门一开,华念京带着一干手下,捧着两个食盒,就快速的踩着月色来到了华大爷的身旁。
华念京点了点头:
“回禀太爷,补血药膳亦应也准备齐全,还是准备双份儿的,以备不时之需!”
华太爷很是满意,单手一指,吩咐道:
”开门!”
一个穿蓝色衣服的护院管事便匆匆走到门口,拿出钥匙开完七把锁头,一推开房门,便走了进去开头领路。
管事进去一会儿,便退了出来,向后边的大部队招了招手,一是屋里一切安全正常,华太爷浙菜领着众人走进了结婚新房。
新房之内,华颜端坐在八仙桌之上,慢慢饮着酒吃着桂花酥,就连门开了,走进一群人,她也没有抬起头,依旧有滋有味儿的一口美酒,一棵桂花树,然后醉眼迷离的看着窗外的月色,当真是把这一群人当作了空气。
华太爷和家主自恃身份,进入之后也没有开口说话,现在应事务都交给了下一代准家主华念京来处理,他们两个人往后退了一步,把空间都留给未来家主。
华念京一看这架势,知道考验自己的时刻又来了,他不慌不忙走到最前面,扫了一眼屋子里的状况,就皱起眉头问道:
“我二弟呢?他怎么不在床上躺着?”
华颜随手一指墙角,随意的说道:
“墙角窝着呢,怎么?找他有事吗?有事就快说,我可不喜欢闹洞房这俗套的游戏!”
华念京顺着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真的发现了自己的二弟,他正团在墙角附近,靠着墙流着口水睡着觉。
华念京先是让老郎中去把脉看病,然后才把目光看向华颜:
“作为妻子,丈夫团在墙角,睡在冰凉的地上,你还知道什么叫三从四德吗?”
华颜一脸冷笑的抬起头,这才正视来人:
“你是在说我吗?”
华念京怪笑着:
“呵呵……这屋子里除了我二弟之外,那就是你了,你觉得我是说谁呢!山间野丫头,就是没规没距,真是丢人败兴!”
华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自斟自酌着,语气漫不经心:
“这又叫我嫁给傻子冲喜,又叫我遵守三从四德,你们华家好大的威风啊,把姑奶奶逼着嫁给傻子,还让我开心的笑,还让我当老妈子伺候那个傻子,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吧?”
半是威胁,半是嘲讽的话语一出口,华念京眉头一皱,山间野丫头就是没规没矩,还以为城里还是山里面一样随心所欲,想怎么开心就怎么来。
那只能说对不起了,今天必须教教规矩,在这华家里守的就是规矩,要不然华家上下上百人口之多,没了规矩,都用不上外敌来犯,不出三年,自己就会破产败家了。
华念京也懒得再说废话,随手一指:
“灌药,别误了时辰,二弟还等着我们呢!”
随后人群中走出两个五大三粗的护院,他们板着一张冷酷的脸,慢慢的走到了华颜身前,随后一手拿着药碗,一手就拽向了华颜,语气森寒,毫无感情色彩:
“自己过来,别等着我来动手,要不然我下手重了,结婚之日疼哭了你可别怪我!”
华颜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药碗,里面盛着黑乎乎的草药汤,真是无奈的尴尬一笑,自己一个神医在世,还没等给原主报仇雪恨,还没等拿出毒药应敌,哪成想这对手却端了一碗药要给自己吃,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真是可笑至极了!
华念京看见新娘子眉头一皱,似乎是招惹了他的逆鳞一般,出言讥讽着:
“怎么还嫌弃了,还皱上眉头了,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儿,你一个山野丫头,被卖进我们华家冲喜来,你没事不忙前没有忙后去伺候人,却有时间跟我装高门大户千金小姐,小丫头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觉得你配生气吗?”
华念京现在越看这山间野丫头越来气,随手一指:
“快点灌药,看见这货就烦!”
两个壮汉护院也不再啰嗦了,直接凑近过来,准备一个抓住华颜,一个灌药,来个双管齐下。
可华颜也不是白给的,虽然她武功底子薄弱,但是对付两个稍微壮点的普通人而已,真的是手到擒来。
直接拿出防狼喷雾剂,这里面的药剂早就被华颜给调包了,那些人畜无害的辣椒水已经变成要人命的毒药了。
华颜不慌不忙右手拿着防狼喷雾剂,对着凑上前来的两个壮汉护院就是一喷,药液混散在空气当中,刚被两人吸入,顿时就感觉头昏眼花,往前还没走两步路,这两个护院当场晕倒在地。
华太爷是最先被吓到的,毕竟年龄摆在这儿,自从过了40岁那一道关卡之后,真的每5年就得涂血一次,来削弱这废都诅咒之力。
现在一看见有人犯病晕倒之类,总要仔细看看,研究一二,以免再发生什么未知的诅咒之力,要是拿不到第一手消息,这废都真的就太没华家的话语权了。
华老太爷连忙问道:
“这两个护院年纪多少了?有40岁了吗?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就连华念京也莫去想这些壮汉是不是因为那个山间野丫头而晕倒的,毕竟在古代里能学到一门医术,学的再差也能做一个乡下的土郎中,学的稍微好一点儿,那就是明满小城的名医了。
要是这个山涧野丫头真的身怀医术,怎么可能会被人卖到华府来冲喜,这也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华念京皱着眉头和耳边的名医说了两句话,随后这个郎中立刻凑上去把脉,可是摸着脉膜心就慌了,连忙说道:
“他们两个……是中毒了?耐磨虚弱无力,时有时无,这毒性来得凶猛,怕是再没解药,今天是挺不过去了!”
一听到中毒,不是诅咒之力,所有人的目光都一道了那个山间野丫头身上,看着这个小丫头正不慌不忙的一边饮着酒一边赏着月,好像在这数十个护院家丁包围之下,竟然能如此洒脱,这丫头……华家真的是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