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太后这边合宫的消息一出,正聚在寿康宫的宁氏、华颜和宁宝林立刻坐不住了。“什么,定了合宫之日了?”宁氏一听到黄嬷嬷探来的消息,震惊非小。
与此同时,正端着茶品着其中的味道的华颜也惊到了。“给你吃下不孕药的南太后,现在陷入困境,又开始盘算阴谋诡计了,说是钦天监推荐的正式活动。”宁氏看着华颜,惊慌地说。
宁宝林接话:“那就没有别的办法阻止了吗?那可是国家大事。”
“如果这样下去,皇后如果先怀孕,那你的立场会变得更加艰难。”宁氏始终在担心着华颜。
华颜放下杯子,镇定地问:“合宫日是几时?”
“说是三日之后的亥时。”宁氏说着,内心多了一丝顾虑。“可是,明知道南太后对你做过的那些可怕的事情,陛下还会听取她的话吗?”她的话,让华颜担忧起来。
“陛下可是孝子,而且正式的合宫可是国家大事,应该会听取太后的意思。”
“就没有能阻止她们合房的方法吗?听说,那天可是月老指定的,一定会怀孕的日子。”宁氏转向宁宝林。
“太妃,那可是正式合宫,应该是所有宫里的注意力,都会集中起来的,搞不好会让朝廷动摇。”
“怎么会这样,先诞下皇子才是出路啊!”对于宁氏的焦躁,华颜一直都是沉稳淡定的,似乎她并不担心。
宁宝林出了寿康宫直接去了御书房,夜瑾默对合宫之事还完全未知。此刻,他正在为了稳固国家根基与余飞和宁宝林商议着对策。
“总觉得不能让京城的防卫如此松懈。”
“是的,陛下。南金陵城太远,西川太远,根本无法完全抵御从东海岸进攻过来的敌人。”
“那就只有在沈州建立边防,可在其周围抵御倭寇。就是打破自过去蛮夷之乱之后与与伊乌签署的条约,应该会有很多反对。”
“是的,像沈州那种大规模工程,别说是伊乌,就连我们朝廷也会议论纷纷的。现在为了看倭国的脸色,朝廷根本没有会站出来,做那件事情的人。”
夜瑾默邪魅一笑,瞥了一眼一直端坐着不说话的宁保林。
“不是有宁爱卿吗?”
“陛下。”宁保林一听,夜瑾默叫自己,忙回神。
“能够圆滑解决与伊乌的关系,也能主导沈州城建设的人,就只有爱卿了。”夜瑾默似笑非笑地说。
宁保林受宠若惊。“陛下,微臣定当全力以赴。”
余飞不放心地斜倪了宁宝林一眼,对着夜瑾默直言:“陛下,如果让宁大人主导沈州的建设的话,事情还没有开始,就会成为朝廷和别国议论的焦点。”
夜瑾默迟疑了一下,想了想,说道:“那朕去想一想,有没有能够不显示沈州的计划,同时又能把爱卿拉进朝廷要职的办法。”
从御书房出来,宁保林去拜访了和雅居。作为推荐女子进宫的间接人,就好比是她们的亲人,华颜也一直把他当朝堂上靠山。“准备沈州城的建设,可当务之急想在水面下进行。”
“大臣的反对,应该会很激烈。”华颜思考了一下,笑了。“大人听说过枕边风吗?”
宁保林错愕:“枕边风是……”
“被称为妖女,被人嫌弃的女人会被扣下这样的帽子,也许在这种事情上应该是恰到好处。”华颜俏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宁保林疑惑:“难道说,这个事情昭媛娘娘要出面吗?”
“我越是被人讨厌,陛下就会更加宠爱。不论什么事情,我都肯做。”一想到那些看不惯她的人气愤,华颜就觉得心中渐起冷笑。
凤鸾殿。
因为南德泓起哄群臣上书,要求赶走华颜一事告落。华世清当即放了许嬷嬷,她才得以从新回到宫里,回到南允姝身边。然而,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告知之前所做的坏事,关于是如何想害死华颜一事,和盘托出。南允姝听后,既吃惊又伤心。
“怎么会有那种事情,父亲为了本宫,对歆昭媛那么做的是吗?”
许嬷嬷跪着,哭着说:“奴婢惶恐!皇后娘娘。回来之后,因为害怕昭媛娘娘会报复;所以,国丈大人给奴婢安排了避难处。可是,躲了几天,就被人发现了,后来不知为什么就又放出来到这里的。国丈大人说,以后不用再躲着,可以好好伺候皇后娘娘。”
“可是,歆昭媛用此事要挟父亲了吗?身为陛下的岳父,还是正宫皇后的父亲。”
“是的,宫里进来的不是昭媛,而是千年狐妖。”许嬷嬷哭的更加大声了。
南允姝眸中带泪,咬咬牙,说道:“本宫要去和雅居,去准备一下。”
“是。”
华颜正带着苗依晴准备外出的时候,远远地看见怒气冲冲的南允姝后面跟着一群宫女嬷嬷,正朝这边而来。
“皇后娘娘驾到!”
华颜站定,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才不紧不慢地走近行礼。
“妾身拜见皇后娘娘。”
起身,便笑道:“皇后娘娘怎么会来这么寒酸的地方?”
“本宫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你。你指使别人绑架了许嬷嬷,而且还要挟了身为国丈的本宫的父亲,是吗?”
对于南允姝的严肃,华颜仍是微笑相对。
“皇后娘娘,妾身怎么会指使别人绑架许嬷嬷呢?是许嬷嬷先绑架了妾身的呀。而且,给了妾身可要挟的理由的,可是国丈大人啊!”
“歆昭媛,本宫父亲怎么会给你要挟的理由!”南允姝瞪着她,小脸憋得通红。
“皇后娘娘,您知道您是怎么得到现在的位置的吗?是用妾身的眼泪和屈辱得到的后宫之主。”华颜倾身,晾出真相。
谁知,南允姝并不相信她的话,反而嘲笑:“嗬,哪有如此说话的,皇后之位怎么会是用你的眼泪和屈辱换来的!”
华颜收回视线,一本正经地说:“在质问妾身对国丈大人做了什么之前,还是先了解清楚国丈为了让皇后娘娘坐在那个位置上,都做了些什么。”
“本宫父亲可是风元最优秀的君子,也是学者。不论做什么事情,没有理由他是不会动手。区区一个从二品的昭媛,胆敢叫本宫好好了解父亲。”
“如果,许嬷嬷没有说完,就找国丈,让他说给你听吧?听完之后,一定要转告给国丈,解除当天朝臣罢免早朝的事情,还有解散国子监太学生上书的事情。妾身觉得非常满意,认为交易算是圆满达成,绝对不会留有遗憾,请他老人家放心。”
南允姝终是忍无可忍,厉声喝道:“昭媛,你也太放肆了!”
“陛下驾到!”小安的一声陛下驾到,将两人的针锋相对暂且阻断。两人转身,夜瑾默已经走近来。
“皇后,怎么会来和雅居?”
“臣妾拜见陛下!妾身拜见陛下!”
“恩。”夜瑾默难得心情好,眼神还在南允姝身上。不等南允姝开口,华颜先她一步,说道:“因为妾身为求得太后谅解,长跪太后宫,来看妾身的。皇后娘娘的恩德,真是比天高。”
夜瑾默溺爱地看着华颜,随后转向南允姝,夸赞:“皇后确实很善良,等朕走了,你在来吧。”他说着,又转回华颜那里。
南允姝快要气炸,使劲瞪了华颜一眼,对上夜瑾默的俊脸纠正:“不是的,臣妾只是过来看看,您留在这里吧。”她的声音悲怆忧怜。怨恨地眼神瞥了华颜一眼,才带着宫人离去。
华颜以同样的眼神回她,下一秒对上夜瑾默又是笑靥如花。夜瑾默上前拉住她的玉手,爱怜地说:“朕抽空过来,为了和你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