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以宁看着眼前两老爷子暗自较劲,只觉得挺可爱。
随后她就跟着二哥,又去认识了不少豪门大佬,但他们放在自己身上打量的目光她想忽视都难。
再之后,三哥直接把她叫了过去,又给她介绍了影帝,还有视帝。
“他们是我公司的,人品我了解。”施南辞保证地道,“就当多认识认识新朋友。”
施以宁尴尬一笑,颔首。
施南辞这暗示的意思不要太明显,可惜的是,施以宁她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见纪小琴喊自己过去,施以宁端着酒杯上前,那些贵妇看到她,双眸晶亮晶亮的。
“施家小姐真是漂亮。”一贵妇夸道。
施以宁淡淡地一笑,这些贵妇的眼神太精明,大概是想替自家孩子攀关系,可有了之前萧老爷子的话,她们又不敢造次。
毕竟怕得罪了萧家。
不过这反而令施以宁轻松了不少,不用应付贵妇们的纠缠。
难得喘口气,施以宁端着酒杯靠在柱子边,听着柱子后千金们刻意压低声音的八卦。
“我怎么听说,施家小姐是在深山跟着野人长大的啊?”
“我还听说,她脑子不太正常,会发疯,有病。”
“看起来不像啊,我妹妹说她还参加了京大的考试呢。”
“哼,装的吧,她一个野人能考上?笑掉大牙。”
……
施以宁抿着红酒,饶有兴致地听着,越听越上瘾。
就好像他们说的不是她的事一样。
“你们说什么呢?”施音音冷着脸,怒斥她们。
“我当是谁呢?”一名媛冷哼地上前,鄙夷地道:“不过是施家的养女,嚣张什么?”
以前也许她们还有点忌惮施家的地位,对施音音笑脸相迎。
可现在施家的真千金回来,她施音音算个屁。
“你……”施音音怒视着对方,努力克制着脾气,生怕扰乱了宴会。
“我说的不对吗?”宋颖盈冷嘲地看向施音音,“没有施家,你什么也不是。”
施音音攥紧双拳,冷眼看着眼前嚣张跋扈的宋颖盈,讥笑道:“那又怎么样,你们还不如我一个养女呢。”
静默一会儿。
宋颖盈凶狠地看向她,伸手就要打人,“你个贱.人。”
手刚抬起,就被施音音握住,她挣扎了两下,气得吼道:“放开。”
“施家的宴会,可不是你撒泼的地方。”施音音甩开她的胳膊,冷声警告。
宋颖盈踉跄一下,低头看到自己泛红的手腕,火气瞬间起来,气势汹汹地冲上前,就要和施音音拼命。
“啊……”
可她刚往前冲了几步,就被绊倒,惊呼地扑倒在地。
“……”
其余围观的名媛惊愕地捂着唇,看向斜靠在柱子边晃着酒杯的少女。
她什么时候出现的?
宋颖盈膝盖刺骨的疼,前胸更疼,刚跌下去,下巴用力地磕在瓷砖,瞬间歪到一边。
顿了下,宋颖盈坐起身哭了起来。
本来还想上前搀扶她的名媛们,看到她的惨样,不敢动。
那下巴的假体都差点掉出来。
施音音更是愣住了,缓缓地看向无所谓的施以宁。
“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了,你还不动手等什么?”施以宁徐徐抬起眼睫,凝着她。
亏她之前还觉得小姑娘有脾性,不是软弱的主。
“我只是怕她们破坏了宴会。”施音音解释道。
施以宁捏着酒杯的手一紧,随即一松,淡笑道:“一个宴会而已,没人会怪你。”
不仅不会怪,她相信施家人还会夸她。
宋颖盈的哭声立马吸引来了不少人,她妈妈见到她这样子,赶紧上前去扶起她,跟着哭委屈起来。
“我家盈盈好可怜,被人这么欺负。”
众人脸色瞬时难看,主要有施家真千金在场,他们可不好张嘴说什么,怕得罪施家。
但宋颖盈的妈妈却不依不饶,哭得更难过,“我可怜的孩子,被欺负成这样,还有没有天理?”
“天理在那。”施以宁手指高处的摄像头。
“……”
宋颖盈的妈妈神情僵在了脸上,立马心虚起来,她虽然不了解别人,但是自家女儿她还是知道的。
肯定是盈盈先挑事,结果反被人欺负了。
可这哑巴亏,她还不得不吃。
随即脑子一转,轻斥起宋颖盈来,“谁让你和施家千金玩闹的,还不赶紧赔礼道歉。”
这话就说的漂亮了。
一方面说孩子们玩闹而已,但明眼看一看宋颖盈的伤势,就会觉得是施家姐妹欺负人。
另一方面,赔礼道歉,又暗指施家仗势欺人。
施音音气的瞪大了双眸,这些贵妇们真的是阴阳的很。
不给施音音说话的机会,施以宁看向赶来的三哥,道:“叫人去拿摄像,免得有人说我们欺负人。”
虽然她确实欺负了。
施南辞眼眸冷冷地扫过闹事的母女,吩咐人去办。
宋颖盈见事情闹大了,心提了起来,想让妈妈算了。
但有其余贵妇在场,宋妈妈怕面子挂不住,硬是坚持着不慌,见自家老公走来,脸上神情一松。
可没等她高兴,脸上就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麻……麻。”宋颖盈着急地喊道,可下巴就是不听使唤。
宋妈妈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家老公,男人强忍着怒气,赔笑地看向施家三少,“三少,都是孩子不懂事,你别介意。”
“我倒是觉得令千金和夫人,很有原则。”施以宁眉头微抬,很是赞赏。
可这话说出来,在场的人却不信。
宋父额头虚汗直冒,没想到这施家千金这么难缠,赶紧赔礼道歉,“都是我们的错,施小姐……”
“还是看完再说吧,免得你们说我们欺负人。”见人拿着东西过来,施以宁打断他。
很快,之前的视频播了出来。
施家人听到她们背后的议论,脸色又冷又沉,宋父怨恨地剜了妻女一眼。
至于宋颖盈被什么绊倒跌倒,从画面上看,像是自己绊了自己一脚,才跌倒的。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施言津眼底的冷光一闪而过,冷声询问。
此刻的施言津,冷着脸,特别像他在商场上的不苟言笑,但顷刻间,将对方碾压。
宋父吓得差点下跪,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道:“我……”
“简单。”施以宁上前,建议道:“既然父母管不了,那就去能管的地方。”
“我看上清学院就不错。”
施以宁的话刚落,现场都是倒吸一口气,脸色巨变。
别人不知道,他们豪门的还是知道的,这个学院说是寄宿管理,但其实极其残忍。
里面的老师和学生都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