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婷这丫头真是个喜欢惹事的——娃娃脸女警搀着我一路小跑,还大声询问那两个健身男:“怎么回事?胡涛也出事了?”
健身男们对女警显然挺畏惧的,他们老老实实的回答:“别提了,今天胡哥去附近的诊所换药,刚出门就遇上一个倒车的女司机,把胡哥给撞了一下,伤口当场裂了,流了不少血。”
我看着脸色苍白的胡涛问道:“喂,死了没有,没死起来聊聊天。”
胡涛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快递小哥,你也受伤了?”
邹婷无所谓的摆摆手:“他没事,产后虚弱罢了,休息一会儿就好。”
我:…… -_-||
“金木森也出事了,”我气喘吁吁说道:“他蒸汽烫伤,还在急救室做手术呢。”
胡涛脸色很难看:“这个龙啸天,还真是心狠手辣!”
邹婷无奈的说道:“但是我们没有证据!”
事情已经可以肯定,都是龙啸天指使别人干的。
但没有证据,谁都拿他没辙。
我皱了皱眉,脑中灵光一闪:“没有证据,我们可以想办法制造证据,就像当年婷婷你对我一样。”
邹婷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当年是我太草率了,让你感到了蛋蛋的忧桑。”
胡涛仰天长叹:“两位,能不能别当着我的面诉说歼情?我们三个还都是单身呢。”
邹婷脸色泛红,而我挥挥手说道:“去吧,我们在外面等你,缝针完了咱们再聊……”
我和邹婷坐在医院的长椅上,邹婷帮我买了两盒牛奶,还有面包之类的食物,让我补充一点体力。
其实我心里知道,我的虚弱状态,其实跟饥饿没什么关系。
这是生命能量迅速释放一空的虚弱感,需要补充的体力。
别误会,那是非液态生命能量的消耗,蓝色小药丸不起作用。
我微闭着眼睛,按照宋玉阳教给我的吐纳术,缓慢而幽长的吸气,迅速而尽力的呼气,让自己的身体尽快恢复正常。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我觉得身体好多了。
但这种法力的恢复,似乎跟吐纳术没啥关系——大概十五分钟前,我觉得自己的力量油然而生,身体在短时间内就恢复到了施展甘霖咒之前的状态。
而且,好像比先前还更强了一些。
这感觉,就像是有人忽然给我注入了一部分力量。
是谁这么好心?
我正纳闷的时候,两个护工大步朝这边跑来,然后指着我和邹婷大声喊道:“就是他们!”
来者不善啊。
我用胳膊顶了打瞌睡的邹婷一下:“喂喂,有人来找麻烦了!”
半梦半醒的娃娃脸女警一下子惊醒,她迅速把出小手枪,举着警官证喊道:“警察!”
两个正在奔跑的护工当场跪了,膝盖撞在地板上,痛的一阵呲牙咧嘴。
我连忙让邹婷把枪收起来:“小姐姐别动枪啊,人民内部矛盾,别太紧张了。喂,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快说!”
两个举手投降的护工快哭了:“你们偷偷溜进急救中心,院长让我们找你去谈话。”
我心里一惊,连忙否认:“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进了急救中心?”
“护士小叶把你们的事情都说了,”护工们愤愤不平的说道:“她快要因为你的事情被辞退了,你们总不能耍赖不管吧?”
护工们这么一说,我可有点不忍心了。
我跟着护工们来到院长办公室,只见先前放我们进手术室的小護士站在那里挨训,眼睛都哭的红肿了。
在旁边是一男一女两个医生,沙发上坐着神智恢复的金木森。
看到我进来,金木森站起来感激的说道:“秀先,他们说是你救了我?”
我轻轻点点头没说话。
金木森无比感动的拉住我的手:“今天的事情,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谢谢你。”
说着,金木森这个高大的维修工哭了起来。
我脸色微变,感到又有一股力量隐隐在注入我的身体。
我心中又惊又喜:难道这就是信仰之力?
我呆在那里不说话,看起来有些木讷、孤僻、骄傲。
而那位院长坐在办公桌前,拿着一叠报告单,看得眉头紧皱。
院长桌上的工作牌上,写着“副院长邱承祖”的字样。
两个医生不敢招惹我,便开始对着小護士指手画脚:“小叶你看清楚,你偷偷放进手术室的,是不是他们两个?!”
清秀的护士看了我一眼,嘴巴一扁又哭了。
我看着哭哭啼啼的柔弱护士,顿时义愤填膺:“偷偷闯进手术室的是我,跟这女孩没关系,你们别为难她!”
邱院长和颜悦色的说道:“既然是你,那么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急救室的门会被你们打开,为什么一个身体严重烫伤的患者能够迅速恢复,为什么一个全身麻醉的病人,不到三小时就恢复正常了?”
我哑然。
过了几秒钟,我憋出一句:“我有特异功能,不行吗?”
两个医生嗤之以鼻:“世界上哪有什么特异功能?”
邱院长笑着挥挥手:“好了,王医生、李医生你们先去工作吧,这边的事情我会处理。”
两个医生转身离去,护士小叶怯生生的不敢离开,只好站在那里抹眼泪。
邱院长感慨的笑了笑说道:“是啊,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特异功能?”
我还没说话,邱院长就话锋一转:“……你的能力,不是特异功能,而是人体基因序列和潜意识能力的发挥!”
我当场被噎住了:这特么什么情况?
邱院长起身,递给我一张名片。
名片上没有第三医院副院长之类的头衔,而是印着一个古怪的名字:人类战斗能力与忽然性基因转变研究管理局,副局长邱承祖。
我茫然拿着名片问道:“人类战斗能力与忽然性基因转变研究管理局?”
“我们是一个非官方组织,”邱院长和颜悦色的说道:“你可以简称我们为战忽局……哦,网上的那个战忽局只是跟我们恰好重名罢了,如有雷同,实非巧合。”
我好奇的问道:“话说你们这个战忽局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