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小白瞟了我一眼说道:“反正你带着这股剑意依然活的好好的,我慢慢检查你也不至于一下子就炸了。”
说实话,我觉得小白有点像个不负责任的外科医生,端详着别人的伤口,慢慢悠悠说着病情,却丝毫不体恤我这位患者的痛苦。
燕赤霞直接塞了那么大一把辟邪剑进来,小白还在慢慢检查。
我觉得我随时都可能会炸了。
而小白一边检查,一边啧啧称奇:“这道剑意无形无影,居然丝毫体会不到半点灵力气息,这老道士也真是颇有几分手段啊。”
无形无影?
我松了口气,询问无形无影,是不是就代表并不存在?
也许是燕赤霞年老力衰,施法失败了?
“不不不,他的法术肯定成功了!”小白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果当时他施法失败,应该是立刻就会吐血死亡,不可能等到一个时辰之后才慢慢寿终正寝。”
我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小姐姐救我,帮我把这把剑弄出来啊。”
小白表示,她会尽力试一试。
检查完毕之后,小白严肃的向我说道:“燕赤霞将这把辟邪剑送进你的体内,并且指名要你送到幽黯地狱,说明他想用这倾尽毕生功力的一剑,去对付某个厉害的恶灵。所以我认为,咱们模拟出一个诱饵,应该能触发你体内的剑意。”
小白的解释,听起来像那么回事。
我不确定的说道:“那咱们试试?”
小白一脸蠢蠢欲动:“试试就试试!看我的吧,终究唤灵术,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我没想到白小七这丫头说动手就动手,连忙全神贯注。
只见白小七的背后,一团浓浓的黑雾冒了出来。
这团黑雾很快变成一个张牙舞爪的妖怪。
黑雾妖怪四周看了看,发现整个快递站里面只有我一个可以攻击的目标,便气势汹汹的俯冲下来。
妖怪由黑雾组成,高三米多,脑袋已经碰到天花板了。
我的身高一米七几,在黑雾妖怪面前,跟小鸡崽子差不多。
这妖怪俯冲下来,气势十分惊人。
虽然那家伙看起来很吓人,但我知道这东西是小白召唤出来的,所以心里并不怎么害怕。
不过,我很快察觉到体内一股力量迅速升腾起来。
一瞬间,我的头脑有些恍惚,然后看到一柄无比巨大的长剑朝前方猛然劈砍出去。
长剑的幻影似有似无,而黑雾妖怪像是遭遇了十二级台风,整个身体噗的一下被吹成了漫天柳絮。
我很想说这一切都是幻觉,紧跟着轰隆一声巨响,我的眼前忽然变得明亮了许多。
然后我明白了:原来屋顶被巨剑的虚影给劈出了一个大洞!
这一剑的气势,把小白也给吓了一跳。
好在剑影是朝着小白头顶的妖怪飞去,所以小白毫发无伤。
但是我很清楚的看见,平时一副冷冰冰表情的小白猛然一缩脖子,然后还吓得吐了吐舌头。
这丫头,终于有了几分少女的样子。
小白似乎也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她瞪了我一眼说道:“再来!”
我差点没晕过去:“还来?小姐姐你回头看看屋顶。”
小白木然回头,然后整个人都炸了:“啊啊啊,李秀先你这个混蛋,居然把我们的屋顶给劈飞了!”
我很无语:怪我咯?
更郁闷的是,巨大的声响,引起街边的行人在指指点点,还有人在打电话给幺幺九。
还有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在偷偷用手机拍小白同学。
不一会,消防站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连忙在电话里告诉对方,俺们快递站在装修,所以动静大了点,不用消防站出警。
挂断电话之后,我抹了把冷汗,向小白问道:“呃,这个剑怎么说?是不是已经释放掉了?”
小白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我心中大喜:“那我以后安全了?”
小白漠然看着我:“刚才那一剑,释放了大概万分之一的能量。”
我:……
万分之一的能量就把屋顶给掀了,那要是所有的剑意全都爆发出来,还不得当场把我炸成一堆碎肉?
“那就大可不必担心了……”小白的话解决了我的烦恼:“神剑有灵,不管怎么说,也不会伤害自己的宿主。我估计,只有在遇到宿命中的敌人,这把辟邪剑才会完全飞出来斩妖除魔。”
我瞪着小白说道:“但是在这之前,我都得带着这个定时咋弹?”
(有些错别字是规避违禁词,望多谅解。)
小白耸耸肩:“那就带着呗。”
我很郁闷:原来小白对我体内的剑意,也是无能为力啊。
我们忙忙碌碌的修好了屋顶,然后下午我请了个假,去找广圳市艺术学院找琪琪了。
虽然命不久矣,但作为一个正常的、健康的、没有生理问题的男性,我还是很在意这个未婚妻的。
琪琪下午还有课,我拿着手机蹲在学院门口,浏览着网络上的租房信息。
一套两室一厅的单元房,租金每月要三千左右。
而一室一厅的房子,租金也是三千左右。
乍一看,两室一厅的更受欢迎,但我偏要选一室一厅的。
原因嘛,嘿嘿嘿,自然是因为那一间单独卧室。
我正浏览着租房信息,衡量着哪个房子更实惠更便利,一阵凄凄惨惨的声音在附近响起:“呜呜呜,各位同学,请帮帮忙吧,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我一听这话,立刻精神振奋:有善事可做啊!
我站起来四下看了看,只见一个带着头盔、推着自行车的小伙子,正在四下求人:“同学,转一百块钱给我好吗?我骑行到广圳市以后,实在山穷水尽了,您赞助我一百块钱,我今后一定加倍报答。”
我走过去看了看,只见小伙子手里还拿着一块纸板,上面写着:“长途骑行水尽粮绝,求各位小姐姐给口吃的”。
标语底下还画了个憨态可掬的作揖漫画,吸引了不少广圳艺术学院的美术生。
我连忙走过去,拍拍小伙子的肩膀说道:“兄弟,需要帮助对吧?”
骑行者的眼睛一亮,我从他的目光中,找到一丝狼看到羊的残酷。
骑行者哭丧着脸说道:“这位大哥,大家都是骑手,求你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