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田这边七拐八拐才会到阮家,刚才她被拉出去的事儿不少人看到了,”见她回来了,街坊邻居都在自家探头探脑的。
阮青田皱了皱眉头,兀自进了阮家,直奔会客室。
阮立德和阮青青两人还在会客室里写课业。阮青田径直进去了,两人便抬起头来看着她,眼中的疑问显而易见。
阮青田悠然坐下,将手里提溜了一路,已然干透了的毛笔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
“问吧。”阮青田说道。
阮青青马上一个鲤鱼打挺一般,坐直了身子问她,“方才苏大少爷把你叫去干什么?”
她的眼神闪闪发光,用现代一个词来说那是“八卦之光!”。
坐在一边的阮立德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面上的表情也是一脸疑惑,只是没有那么明显,并且带着一丝丝——不爽?
阮青田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就告诉我赶明儿他们家就要离开这个小镇了。”
“啊!是有这个说法来着,半月前就有人说苏家在大点东西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阮青青点了点头,虽说她在家中,但是镇上大多数的事儿都还是知道的,都是身边的丫鬟告诉她的。
阮青田前些天忙于苏楼的奔波和课业的书堆中,对镇上的事儿倒是没有以前么敏感了。
她有些烦恼发搓了搓脑袋,将自己原本就经历了一天有些杂乱的头发揉的更乱了。
阮青青帮她理了理头发,“苏少爷家要走,与你何干?把你叫出去算什么?”
“是啊。”阮青田叹了一口气,“也是我的失误,昨儿个和人约好了今天下学后去找他的,我都给忘了。”刚说完这句话,她就发觉气氛好像不太对。
阮青田愣了愣,身边的空气好像变得有些粘稠,有些让她透不过气来。
阮青田惊讶的看向面前脸色有些阴沉的阮立德,不知道他为什么脸色看起来不太还。
“怎么了?”阮青田直接问到,呵阮立德都是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发关系,如果不说清楚,恐怕又会出现前两天那样躲着他的局面了。虽然是她躲着他。
“没什么。”阮立德静静的看着阮青田看了一会儿,然后才调整好脸色回答道。
什么嘛,莫名其妙。
阮青田低下头将自己的毛笔清洗了一下,然后重新沾上墨水,开始写自己的课业。刚开始对毛笔字十分不熟悉的她现在已经能拿毛笔写出一手还不错的字了。至少在阮青田看来自己进步还是很大的。起码现在自己的字能看了,并且错别字也少不不少。
阮青青”见她认真写作业,与她唠嗑了几句也低下头去做课业了。时隔挺长时间,夫子们留下了不少作业,虽然大多数都是预习之类的作业,但是就阮青田现在这个状态,若是不提前预习的话,还真听不懂夫子在上面讲什么。
所以其他背读的作业阮青田基本不做,但是预习这个课业却是她完成的最积极的。
阮青田的心思却并不在这上面。她将头埋下来,握着笔在宣纸上涂涂画画,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在胡乱画些什么,带回过神来,纸上不仅有蛋糕甜点的样式,还有不同的断笔。她怔了怔,然后松手放下笔,将宣纸团成一团,扔掉了。
苏玉楼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小镇了,这个世界这么大,指不定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阮青田站起身来,“我出去一下。”说完就跑出去了。
“哎!这么晚了……”身后阮青青喊到,她却没有等她说完。
阮青田出来就直奔苏楼,“二胖!二胖!”
大邵算账的手顿了顿,今儿个是怎么了,田姐平日里可是很稳重的,不过这样活泼倒也同她年龄相符。
平日里看着她故作稳重,实在是与娇小的外表不太相衬啊。
“二胖在后边儿教人呢。”大邵说到,面前的阮青田就已经风风火火的从她面前窜过去了。“谢了!”
“没事……”大邵回答道,可大厅里早已经没有阮青田的身影了。
“二胖二胖!”
“干什么呢田姐!”二胖站在水池边洗手,刚做完明日份的甜点胚子,手上全是面粉。“大老远就听你喊我了。”
阮青田原本想直冲后院厨房里去的,见二胖在厨房外,停下脚步转身往他那边走。
“二胖啊二胖,帮我个忙。”
……
阮青田说完之后二胖便满口答应了,“苏公子对我们苏楼也算照顾有加,就当是我的一份心意了!”
阮青田原本满心愧疚,想留下来帮帮忙,却没想到被二胖紧赶慢赶的弄出去了。
“您可消停点吧!你要是碰这些东西,估摸着我今儿个一晚上都不用睡了!”会死的!
阮青田只好亦趋亦步地离开了,走之前还再三叮嘱二胖要将那些甜点放到方便携带的盒子里。
阮青田到家的时候会客室里已经熄了灯,看来是都离开了。
她抹黑点燃了一盏灯,然后拿了课业再熄灯关门。
见她回来了,不稍一会儿就有丫鬟过来唤她过去吃饭。,吃完饭后阮青青就连忙拉着她回到房间里去了。
阮青田有点懵,阮青青从梳妆台上拿来了一个木盒子,递给阮青田。
阮青田打开后发现那竟然是苏楼的“合同”。
当初苏楼刚建的时候就将苏楼的股份与阮立德苏玉楼两人一同分了,一式三份一人一份。
所以这是阮立德的还是苏玉楼房让她一时半会不能分清。
“哎呀!你离开之后苏家就着人送来了这个 还让人带话,就说你的东西他便原原本本还给你,这次日子承蒙你的照顾了。”阮青青学那管家的模样说话 说完以后就禁不住好奇的问到,“你究竟是怎么“照顾”苏公子的呀?”
“没什么,还是他照顾我多一些。”阮青田无意回答这个问题,含糊其辞的就过去了。阮青青见人不愿意回答,也不强求,这事儿总归是阮青田和人家苏玉楼房事儿,她作为一个外人实在是没什么立场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