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下午看了一部电影,电影里的女主角就是这么问男主的。”
“那这部剧叫什么?”
伊娃回答不上来,她只是想找个借口,没想到龙庭琛会不依不饶。
她不想说,她眼神闪躲着想要逃跑,去开车门,但车门被锁着,她根本就打不开。
龙庭琛没见过伊娃这个样子,她更加确定伊娃发生了什么,怕伊娃真的会跑掉,他不再追问。
“好啦,我跟你开玩笑的,咱们下车吃饭去,别让小麟儿等太久。”
车门打开,伊娃快速下车,朝着主楼走去。
龙熙麟在门口巴望了很久,看到伊娃跟龙庭琛过来,他兴奋的跑了出去。
“阿姨,爹地……阿姨,爹地,你们终于来了,我好想你们,阿姨,快点,咱们吃饭去,今天厨房做了好多好多好吃的呢”
伊娃笑着抱起龙熙麟,“我们小麟儿个子又高了,阿姨都快抱不动了!”
“阿姨,我现在是家里的男子汉,我可以自己走,以后都不用抱抱了。”
伊娃笑着将龙熙麟放下,牵着手两个人一起进门。
这进去便闻到了香味,他们一起去餐厅坐下,看着满桌子好吃的,伊娃惊喜不已。
龙庭琛是过了一会儿才进来的,他给周辰宇打了电话,让周辰宇调查一下伊娃这几天去过哪里,见过哪些人?
他真的很担心伊娃。
饭后,龙熙麟邀请伊娃留下来陪他,她没有拒绝,直接答应了,若换作平时,伊娃不会主动提出来到龙宅来,更不会答应留下来住。
今天的伊娃是真的很反常。
晚上他也死皮赖脸的赖在龙熙麟的床上,说是要陪着龙熙麟一起,不过没得逞,被伊娃跟龙熙麟双双请了出去。
站在龙熙麟房门口,龙庭琛更加的怀疑。
他站了一会儿,回到自己房间收到了周辰宇发过来的资料。
他看了之后觉得挺奇怪的,这几天伊娃居然跟沈恣锋吃过饭,也跟禾沐风见过面,还有就是去过心理诊所,从心理诊所出来陪他吃饭他知道,但吃了饭她就去见了禾沐风,这一点他想不通。
他们已经分开,加上之前禾沐风那么伤害过她,照理说她不会主动提出去见禾沐风,但资料上说,电话是伊娃打给禾沐风的。
龙庭琛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想了想,还是给禾沐风打了电话过去。
“出来喝杯酒吧。”
“好!”
禾沐风很爽快的答应,龙庭琛没有自己开车,他让司机送他到了‘红灯’酒吧,要了一间僻静的包间等着禾沐风到来。
禾沐风隔了半小时才到,进门看到龙庭琛,直接过去坐下。
龙庭琛打电话过来,禾沐风大致已经猜到了,他这个时候找他,那绝对是跟伊娃有关。
“这么晚把我叫出来有事?”
“告诉我,伊娃下午来找你,你们说了什么?”
禾沐风就知道,他拿起茶几上还没打开的酒瓶,动手倒了两杯酒,一杯送到龙庭琛跟前。
“不是找我来喝酒的吗?那就先陪我喝一杯吧!”
龙庭琛一饮而尽,重重的放下酒杯,看着禾沐风,等着禾沐风回答。
“快告诉我!”
禾沐风喝了一小口,拿着酒杯在手中把玩着。
“对,下午伊娃是约了我见面,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就是想我了呗!”
龙庭琛知道,禾沐风说这话是在气他。
他更知道禾沐风对伊娃一直都没有死心。
“沐风,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她,既然我们心里都有她,你就该告诉我!”
“好,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知道?”
龙庭琛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还是一饮而尽,然后将伊娃今天所有的不对劲都跟禾沐风说了,他知道,禾沐风喜欢伊娃,也不会让伊娃有事瞒着他们。
禾沐风听龙庭琛说完,也将杯中酒都喝了下去。
他想到伊娃下午问他催眠师的事情,更想起了五年前催眠师在给伊娃催眠后说的那番话。
催眠师说过,如果有一天伊娃想要冲破催眠这层障碍去寻找记忆,那她很可能会失去所有。
难道伊娃知道催眠如果不能解开的后果了?
可是那名催眠师早已经金盆洗手,他也不知道他到何处去安度晚年。
“五年前,我将伊娃原本的记忆催眠消除,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我也只是想要将她留在身边,我没想过她有一天想要冲破催眠。
今天下午她是来问我催眠师的,我也想帮她,但那催眠师如今找不到了。”
龙庭琛听后眼里满是愤怒,可是想想,禾沐风为了爱的人,似乎也没有错。
“是你消去了她的记忆,沐风,你怎么这么傻呢,如果她心里有你,哪怕她拥有再多的记忆也会跟你在一起的,沐风,既然催眠伊娃的人是你,那你告诉我,那催眠师的资料。”
禾沐风叹了口气,他现在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他拿起酒瓶直接喝了一大口。
“对不起,当初那名催眠师是在一个巧合下遇上,刚好他退休前,后来我也去问过,但是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龙庭琛也喝了好几口酒,禾沐风这话的意思,他们就真的不能帮伊娃恢复记忆了吗?
“庭琛,对不起,催眠师这条线我会再去查,伊娃那边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除了你,她一无所有。”
“好,那就这样吧,有什么新进展立刻告诉我。”
龙庭琛说罢,起身离开。
禾沐风抿了抿唇,他将茶几上的酒杯重重的砸在地上,又猛灌自己酒。
他这辈子做的罪错的一件事情或许就是让她失去记忆吧,这是这五年的生活付出的代价。
至少让他拥有了伊娃五年的时光。
留下了五年的回忆。
第二天,龙庭琛再次将重要会议丢给了景皓,而他去了隔壁的心理诊所,找到了替伊娃就诊过的心理医生。
医生将伊娃的病情告诉龙庭琛后,龙庭琛怒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伊娃居然要自己一个人承受着,难怪她昨天会那些奇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