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蒂把创意交上去了，过了没一会儿大董开会，凯蒂又绘声绘色地把创意重新阐述了一遍。
这次大董比较满意，点点头说：“辛苦了。”
凯蒂说：“只要合格了也没什么辛苦的。”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连眼角都没看一下阿苔，好像这些东西真的是她做的一样。
阿苔不是无欲无求，是觉得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计较。
就算她能够剽窃她一次，但一个人的才华是没有办法做假的。
凯蒂总不能再剽窃阿苔第二次，第三次吧。
这个案子忙完，阿苔就清闲了很多，闲暇的时候就登了一下她以前注册的一个漫画的网站，申请为画手并且提交了她的一篇画作。
她惊喜地发现网站给她回了信息说，觉得她的画画的不错，愿意和她签约成为本站的画手，同时也签了这部作品，让她定期往网站上更新，至于那个合同会稍后寄给她。请她留下确切的地址。
阿苔高兴极了，高兴的差点都要叫出来了。
她在这个网站注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网站也没有回应，她还以为没戏了，没想到现在有了结果。
阿苔第一时间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杨美，杨美说：“太好了，吃饭，吃饭。”
洪亦骁就在她的身边，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说：“你是不是庆祝任何事情的方式都是吃饭？”
“不然呢？人总是要吃饭的嘛。”
阿苔真的很开心，开心到连凯蒂看她刻薄的眼神都觉得没那么刻薄了。
她觉得这个世界对她还是挺温柔的，至少有人认可她的能力，这才是她最高兴的。
她问杨美想吃什么，杨美说想吃她做的沙茶火锅。
阿苔就准备下班去超市多买一些食材，回家做火锅。
她一边下电梯一边跟杨美打电话，杨美说：“我跟洪亦骁去超市买酒，今天晚上一定要不醉不归。”
“就在家里面吃，你要归到哪里去？”阿苔笑着说。
“你还要买什么？”杨美问：“我和洪亦骁一起买了。”
“食材我来买吧，你买酒水。”
阿苔走出电梯，面前站了一个人，她下意识地说了声抱歉就准备让开，但那个人却说：“是罗芸苔吗？”
她抬起头来，她面前站着一个严肃的中年男人，个子很高，西装革履，大约40多岁50岁不到的样子。
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阿苔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她拿着电话都忘了说话，杨美在电话里面叫她的名字：“阿苔，你听到了吗？”
“哦，没事，”阿苔说：“你们买东西吧，等会儿回家见。”
她挂掉了电话，对方自我介绍：“我姓秦，我是秦暮的父亲。”
阿苔终于想起来了，面前的这个严肃的中年人，她曾经在派出所里面见过。
他就是秦暮做律师的父亲，怪不得看起来那么眼熟。
秦暮的父亲忽然来找她做什么？
肯定是秦暮的事情，否则，她和秦暮的父亲之间能有什么交集？
阿苔不安地说：“您找我？”
“是的，我找你。”秦律师点点头：“你现在有空吗？我们去那边有一个咖啡馆坐一坐，不会耽误你太长的时间，大约半个小时。”
可能是律师做久了吧，他话里带着一些毋庸置疑的语气，根本就没有给阿苔拒绝的机会。
阿苔便跟在他的后面走进了咖啡馆，她进去的时候，秦律师已经点好了咖啡，说：“我点了两杯蓝山，你都可以吧。”
阿苔点点头，对她来说蓝山或者卡布基诺或者美式，也就是放奶不放奶加糖不加糖的区别。
她坐在秦律师的对面，秦律师没说话，正在低头翻着他的手机，他好像正在和别人谈事情。
阿苔莫名其妙的紧张大气都不敢出，因为秦律师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
等到咖啡上来，秦律师也刚刚和别人聊好，他把手机放到一边，跟阿苔点了点头说：“喝吧。”
阿苔抿了一口，不放糖不放奶的咖啡非常苦。
阿苔除了开夜车的时候怕顶不住会喝一点咖啡，但也是速溶的加糖加奶的那种，比这个口感有好多了，她实在是没办法欣赏。
但现在就算是面前有毒药，她都得喝下去，因为，秦律师不说话，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实在是太尴尬了。
她一点一点地抿着，一杯咖啡变成了半杯咖啡，秦律师终于开口了，他抬头直视着阿苔，仍然那么严肃，就连眼角的褶皱里都是威严。
怪不得他是常胜将军，从来都没有打输过官司，估计对方律师看到他这副样子吓都被吓死了，哪里还敢跟他据理力争。
“罗芸苔罗小姐是吧？你今年30岁了，没有上过大学，高中毕业后就在外面打工，曾经做过便利店的售货员，加油站的加油工，还在花店卖过花，快餐店里打过工。”
秦律师一样一样如数家珍娓娓道来，他的语气其实并不凶，挺温和的。
但这么一个个职业从他嘴里说说出来，好像是一点点不怎么光彩的帽子扣在她的脑袋上一样。
阿苔低着头，两只手抱着咖啡杯，还是没有作声。
秦律师继续说：“你23岁的时候认识了你的前男友，你们两个在一起同居了好几年，两个月前才刚刚分手。”
秦律师忽然不轻不重地叫了她的名字：“罗芸苔。”
阿苔立刻不知所措地抬起头来，刚好和秦律师犀利的眼神对碰，阿苔的心脏都惊跳了一下。
秦律师的眼神非常犀利，就像是x光能够照进阿苔的胸膛里一样。
他说：“你和前男友分手的时候，刚刚和我儿子秦暮认识，那么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因为我儿子才跟你前男友分手的，是不是？”
阿苔愣住了，秦律师跟她说话不像是普通的谈话，他是在打官司。
阿苔愣了一下，才顾得上为自己辩驳：“不是的，我跟他分手是因为我们之间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