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美还没有醉的时候,阿苔就让洪亦骁把她给弄回家了。
今天是很高兴,但还没有到得意忘形的时候。
阿苔去了医院,罗母还没有出院,今天早上去店里面看了一圈就回去了。
过几天罗母就可以出院了,前两天检查报告出来了,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周主任对阿苔说她妈妈恢复的很好,只要好好调养按时吃药,复发的几率不是很高。
这等于是从死神里面把她妈妈给救回来了。
周主任还特地去病房跟罗母详细解释一下她的检查报告,罗母和徐叔叔连连道谢。
忽然周主任话锋一转,虽然脸上还挂着微笑,但是眼神却有稍些的严肃。
她说:“我*见到你的时候,还是罗芸苔做手术的时候,当时她刚刚做完手术,你在他病房里大闹,你知道那个时候她的眼神有多绝望吗?”
罗母惭愧地低着头叹了口气说:“以前我实在是太混账了,是我的亲女儿呀,我居然那么对她。”
“我说这些不是让你自责,一个人总要犯错,我只是想跟你说,阿苔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子,你生病之后她不计前嫌不遗余力地给你治病,她给你用的所有的药。都是最好的,有些家境很富裕的子女都不一定舍得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
“那,周主任,我这病一共花了多少钱?”
周主任竖起一只手说:“这么多,不过大部分的费用还能够报销。”
罗母听到这个数字直咂舌,嘴都闭不拢了。
“要这么多钱呢?”
“阿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呀,像阿苔这样的女孩子真的很难得。所以她跟秦暮分手了,我很遗憾。
如果他们两个之间一定要说配得上和配不上的话,那也只能是秦暮配不上阿苔。”
阿苔去给罗母拿药了,走到病房门口看见有两个人在门口探头探脑的,阿苔走过去了,一看居然是舅舅和舅妈。
“舅舅舅妈。”阿苔惊奇的:“你们怎么来了?来了也不进去。”
“哦。”舅舅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刚好里面有医生在跟你妈妈说话呢,所以我们就先没进去。”
“哦,那现在快进去吧!”阿苔推开门,正好周主任从里面出来跟阿苔点了点头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阿苔谢过周主任,领着舅舅和舅妈往里面走。
罗母正靠在床上,眼圈红红的,阿苔赶紧问:“妈你怎么了?”
罗母摇摇头说:“没事。”
“我去拿了药。”阿苔把药放在床头柜上:“到时候我会把怎么吃用小标签写好,贴在上面。”
“多亏了阿苔。”舅舅在阿苔的身后闷闷地道。
罗母这才看到了他们:“你怎么来了?”
舅舅把大包小包放下来,走到了床边:“你生病了的事,还以为能够瞒天过海?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你在医院做手术,还把不把我当做你亲弟弟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我说?”
舅舅的眼圈有也有些红,舅妈讪讪地站在他们身后,阿苔赶紧拿来椅子让他们坐下。
罗母没想到弟弟他们会来看她,他们已经有好多年没走动了。
阿苔去给他们倒水,罗母靠在床上低低地道:“又不是什么好事,还敲锣打鼓的让所有人都知道?”
“你就一向爱逞能。”舅舅掏啊掏啊,在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什么要递给罗母的时候,舅妈在他后面拉了他一把,舅舅甩开她的手还是执意把手里的东西塞到了罗母的手里。
罗母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一张卡,好像还是当时她给弟弟的那张卡。
罗母皱了皱眉头说:“你这是干什么?”
“你病了,我什么忙也没帮上,这个钱你收下吧。”
“这是我给妈买墓的钱,我都已经给了你了,我还能收回来吗?我不要,你给我拿回去。”
“那你就当做就是我给你看病的钱。”
“我有钱。”罗母抬起头,看了阿苔一眼,忽然挺了挺后背特别有底气地说:“有我女儿呢,我什么都不担心。你来看看我,我就很高兴了,你快把钱收起来。”
舅妈忙不迭地把那张卡给拿回去了,陪着笑脸说:“是啊,听说现在阿苔可有本事了,当了一个什么漫画家,那天还在我们夏城大剧院搞签售呢,听说人多的不得了,乌央乌央的。”
“人家都是去看钢琴演奏会的。”阿苔解释:“不是都是去看我的。”
“哦,对了。”提到演奏会,舅妈的表情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听说阿苔正在和一个钢琴家在谈恋爱,秀英啊,真看不出来你的命还真好,阿苔这么争气。”
罗母挥了挥手说:“谈恋爱是她自己的事情,我不干涉她。”
“哟!你以前不是整天盼着阿苔能够嫁个有钱人吗?”
罗母抿抿唇说:“现在我们阿苔自己有出息,不用靠男人,自己就行。”
舅妈语气酸溜溜的:“瞧,女儿有本事了,当妈的都有底气。好在啊现在阿苔看上去还可以,要不然罗梓鸣在大牢里面,我要是你,真要哭瞎了眼睛。”
“你能不能少说几句?”舅舅回头呵斥舅妈,舅妈瞪了瞪眼就没吭声了。
阿苔给他们倒了茶,递给他们,就立在窗边站着。
舅舅又说:“我家那两个整天不知道在瞎忙什么,本来说要跟我们一起来的,等过两天让她们过来看看你。”
“不用了,我明天就出院了,别让孩子跑来跑去的,她们都忙。”
“忙什么忙,整天忙也忙不出个名堂出来,还在外面欠了…”舅舅话没说完,舅妈就用胳膊肘撞他一下。
舅妈讪笑着开口:“听说阿苔开了一个店,贷款贷了多少钱呀?像阿苔这种没有正式工作的,估计银行给的钱很少吧?”
反正舅妈处处都得压他们一头,罗母还真不清楚这些事情。
阿苔回答:“没贷款,当时没想起来这些,刚好手头上的钱也够。”
罗母的脸上有了笑模样,舅妈扁了扁嘴,没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