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湿滑,阿苔趔趄了好几下,差点没摔倒,在她差点就要滑倒的时候,身边的秦暮牢牢地扶住了她。
她靠在秦暮的怀中,惊慌失措甚至短时间内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甚至自己是谁。
来自于秦暮的关心,分分钟就会让阿苔意乱情迷。
是的,这个不应该出现在她和秦暮之间的词。
她30岁的那个夜晚遇到秦暮之后,频繁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她没有办法把他当做一个普通异性或者是小很多的小弟弟一样对待。
秦暮无形中填补了阿苔对男人向往的空缺。
秦暮完全符合阿苔在年少的时候对男孩子的一切幻想。
在阿苔心里的男生就应该是这样的,可惜那时候她遇到的是卢正伟。
她在做梦的年龄让自己停止做梦了,可是现实却让她在她本就早就不应该做梦的时候遇上了屏秦暮。
虽然人家只是单纯的帮助她而已。
可是阿苔也忍不住会幻想。
她不安地从秦暮的怀中挣扎出来。
她听到脑袋顶上那个温柔的声音在对她说:“别动,雨下的很大。”
然后他把她搂得更紧了。
阿苔跟着秦暮奔跑着,看着自己和秦暮的一黄一白的帆布鞋在很快就形成了小水洼的地面上飞跑着。
她居然觉得这一幕特别的美好,美好的她能够暂时忘掉她家那些糟心的事情。
忘掉了刚才在派出所里罗母被警察强制要求还钱的时候,大声咒骂自己的那一幕。
以及罗梓鸣指着阿苔的鼻子跟她说:“我们罗家不欢迎你!你以后不要再踏进我们罗家的大门!”
她能够暂时忘掉,但是不知道忘多久。
也许是一分钟,也许只有一秒钟。
秦暮推开了拉面店的门,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干燥的空气里面飘荡着日式拉面的香味。
她把已经湿透的衣服从阿苔的头上拿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秦暮保护的太好,她居然没怎么湿。
但抬头看秦暮,他却已经被淋的差不多了。
刚才他把所有的衣服都盖在了阿苔的身上。
秦慕浑身湿漉漉的,而他的眼神也是湿漉漉的。
阿苔心中没由来的有些慌。
“你在那个位置上坐下来,”秦暮说:“你先点东西吃。”
阿苔还没来得及问你要干嘛,秦暮就跑出了拉面店的门,又钻进了雨雾当中。
穿着和服的服务生热情地过来把阿苔带到靠窗口的一个座位边坐下来,递给她一个菜单。
“小姐要吃什么?”
阿苔打开菜单,有一点点露怯。
因为这是她*进日式拉面店,就更别说日本料理了。
和卢正伟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偶尔出去吃饭,卢正伟他的餐单里面除了烧烤之外永远都是炒菜,炒菜,从来都没有新的花样。
杨美曾经说,如果阿苔真的和卢正伟结婚了,那以后她的人生就只有一个颜色。
杨美虽然夸张了一点,但也极有可能就是实情。
她不知道点什么,就跟服务员说:“等一会我还有一个朋友,等他过来一*。”
服务员笑着走开了,秦暮很快就回来了,他比刚才湿的更厉害,手里提着一只塑胶袋,他把塑胶袋放在桌上,从里面掏出来一块很大的干毛巾递给了阿苔让她擦一擦。
“你的头发都湿了。”
明明秦暮湿的更厉害,阿苔说:“你先擦吧!”
“我没事,我是男的,淋一点雨不要紧,但是你们女孩子淋了雨之后就容易感冒,特别是像你这么瘦的。”
女孩子三个字不知道哪里触到了阿苔的神经。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心,在这个年纪还被别人称作是女孩子。
他又从里面掏出了一盒感冒冲剂,在阿苔惊愕的眼神中,他叫来服务员倒了热水,冲了两包递到阿苔的手里。
“你喝两包感冒冲剂,这样不容易生病,可以预防一下。”
阿苔哪里有那么娇气,就算她真的生病了,只要不太严重,不用吃药躺一个晚上就能好。
记得有一次她烧的挺厉害的,让卢正伟陪她去医院。
卢正伟正在跟朋友组队打游戏,他打游戏实在是一件特别神圣的事情,只要阿苔没有严重到病死。那就是再也微不足道不过的事。
而阿苔又实在没有力气自己去医院,昏睡第2天中午才稍微好一点。
卢正伟说什么?他居然说:“我说没事吧,让你别那么娇气。现在不是退烧了?如果真跑到医院去了,那多划不来。”
他就没有想到的是如果阿苔去了医院,她就不必经历昨天晚上那种像丢进了烤炉一般的折磨。
感冒嘛,总归是能好的,重要的就是如何减少痛苦。
有些人的细心是天生的,比如秦暮。
有些人对某个人的忽视是后天的,比如卢正伟。
人家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喝,阿苔太不会哭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扛,只要不是烧到皮肤起泡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阿苔手里捧着那杯略略有点烫的感冒冲剂,看着秦暮又从塑料袋里面掏出了一包创可贴。
她不知道秦慕买创可贴做什么,刚想问秦暮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他就走到阿苔的面前蹲了下来,捉住了她的脚踝。
这可是着实把阿苔吓了一跳,她有些失态地尖叫了一声,立刻就把自己的脚给缩回去了。
秦暮的手指的温度温热,触碰在她冰凉的脚踝上,就好像烫着了她一样。
她把秦暮都吓了一跳,抬起头来茫然的看着他:“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你做什么?”阿苔不安地问。
“刚才我看到你的脚后跟被鞋子给磨破了,所以我就买了一盒创可贴。你别动我,我帮你先贴一下,我在便利店里面没买到碘酒,等会我去药店买了再给你消毒。”
阿苔自己都没留意她的脚被鞋子给磨破了,她弯腰看了一眼,果然是脚后跟那里被磨破皮了,还渗出了血。
没留意也就算了,现在意识到了还真的有点疼。
阿苔低着头喃喃地说:“我自己都不知道。”
“刚才在派出所里我就看见了。”
秦暮拿出创可贴帮她贴上,抬起头来问她:“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