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苔早上刚刚到公司就被老雷和老板叫过去开会。
老板说现在经济形势普遍都不太好,所以竞争相当的厉害,设计部当然也不能完全做设计部的事情,他们做设计也得接到单子才能做。
所以从今天开始起每个设计师都是有任务的,要保证自己手上有长期客户,每个月至少增加两个以上的新客户。
至于自己拉来的单子呢就可以自己团队做,不必在整个公司竞争。
老板这番话说完,下面哀嚎声一片。
老板瞪起眼睛说:“嚷什么嚷?”
阿苔组里的一个叫小林的男生说:“老板,这样一来我们哪有时间设计,天天都出去跑业务了,那我们跟业务员有什么区别?”
“你跟业务员的区别也就是你多了一张大学毕业证!”老板没好气地道:“如果业务员有了你们这张毕业证,还做要你们做什么?自给自足就完事了!”
小林被抢白了一通就不敢再吱声了,老板又交代了几句,拍拍老雷的肩膀说:“你跟他们细说,对了,还有那个培训考核的事情,你也跟几个组长交代一下,”
老板出去了,老雷捧着一杯茶,喝了一口就往杯子里面吐茶叶沫子。
就这么来回几番好几次,看得大家都哈气连天的,老雷才清清嗓子说:“大家也听到了,现在形势就是这样严峻,没办法,设计师也不可能一门心思的做设计师的工作,你们也要开始拓展手边的业务。
关于那个培训的事情是这样的,这个嘛,全公司只有这一个指标,去参加培训的都是这个行业的翘楚,这个培训完了之后会发一张证书,这个证书特别有含金量,出国都认可的。
所以呢,等于是给你们镀了一层金,你们都是我们公司的技术骨干。
小罗呢,来的晚了一点,不过她很有天分,所以这次我们也把她考虑在内。
既然只有一个名额,那肯定就以选拔的方式。
这样吧,反正培训的名额报上去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在半个月内谁拉到大单谁就可以去北城培训。”
“大单是指多大的单?”一个组长问。
“嗯,这个没有标准吧,那就几个组长之间互相比较。所有拉到单子的金额最高的就获胜,我这么说大家都能听得明白吧?”
老雷的话说完,有人欢喜有人愁。
有的设计师就是全心全意的做设计,跟客户单位很少联系,除了沟通我改稿子的事情。
比如阿苔,她基本上都是闷头做事,客户单位长什么样她都不知道。
那李平就有点沾沾自喜,他这个人喜欢搞公关,他和好几个大公司的副总关系都相当不错。
不过阿苔愁的也不是这个考核,反正她觉得自己的资历也不够,去不成也正常。
但是考核是一方面,刚才老板说了他们以后的设计是要靠自己拉来单子才能做的,阿苔对销售这方面完全是个小白,她看到生人就张不开嘴。
她一直在发愣,想的出神,老雷说散会了她都没留意。
直到她的组员小林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组长,散会了。”
阿苔才反应过来,老雷笑眯眯地握着茶杯看着她说:“小罗,是不是有压力啊?”
阿苔跟他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老雷说:“好好干,我看好你哦。”
老雷看好她,但是艾特真的不看好自己。
她设计方面可能是有一点天赋,但是做销售这一块她是完全没有头绪。
她让小林把公司这几年合作的客户单位都拿来给她,看看有没有再继续合作的可能。
她一边看小林一边跟她讲解。
他指着一个公司说:“这个是李平的关系户,这个我上次还看到李平跟他一起吃饭来着,还有这个这个,听说李平他小舅子就在这家公司工作。”
那也就是说阿苔看了半天这潜在的客户全都是李组长那头的。
阿苔有点泄气:“如此说来,他都有关系,那人家一定会选择他,而不是选择我了。
“事在人为嘛!”小林安慰她。
阿苔说:“到时候我们开一个小会再研究一下,有没有什么客户会跟我们有下次合作。”
现在市场真的是不景气,连设计师都得自己出去拉业务。
过了一会儿小林兴奋地过来告诉阿苔:“有一个地产公司,老板姓蔡,财大气粗的很,上次说想要做一个关于售楼的广告策划,预算应该不少,如果能把这单拿下来的话,那组长这次稳赢了。”
阿苔对赢不赢倒不是特别的在意,但以后拉业务也是她的工作日常。
想一想阿苔就头大。
阿苔说:“好,马上跟对方公司联系,看看他们现在有没有这个需求。”
“这个得您亲自打电话给他吧,我们小喽啰给人家老总打电话,就觉得我们不重视。我这边有他们业务部的电话,组长给你。”
“他们业务部长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姓吴。”
阿苔只好硬着头皮打了这个电话,对方接听了,阿苔半天都没有张开嘴。
她从来都没有做过业务,就像*出去卖货吆喝,怎么都张不开嘴一样。
小林看不过去了,就把她手里的电话拿过来对电话里的人说:“哎你好,我是马当先公司的小林,吴部长你还记得我不?”
XL也是一个刚毕业没两年的大学生,估计也是被形势所逼,一个设计员和销售谈起生意来也滔滔不绝。
刚好阿苔的电话响了,她就到外面去听电话,又是徐叔叔打来的。
看到徐叔叔的电话,阿苔就情不自禁蹙了蹙眉头。
昨天才刚刚通过电话,妈妈的状态平稳,而她又给徐叔叔打了一笔钱足够这段时间的开销,那一定是罗梓鸣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阿苔走到走廊走廊尽头的窗边,接了电话放在耳边,小声说:“喂,徐叔叔。”
“阿苔呀,这个罗梓鸣真的是要把我给气死了!”
果然又是罗梓鸣,阿苔无奈地道:“他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