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被秦暮吻住,阿苔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她万万没想到秦暮会忽然做出这样冲动而出格的事情。
是他烧糊涂了还是怎样?
阿苔在他的怀里拼命挣扎,但没想到秦暮即便生了病还孔武有力,阿苔怎么挣扎都挣不脱。
她只能看到秦暮被烧的通红的眼睛和错乱无助的眼神,恐怕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因为秦暮的嘴唇还有些发烫。
不管怎样,她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她怎么能和秦暮这样?
挣脱不开他,情急之下阿苔抬起手,就狠狠地给了秦暮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把秦暮和阿苔都给打愣住了,阿苔从来都没有这样打过人,她没想到她这一巴掌居然是落在了秦暮的脸上。
秦暮停下了他的动作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阿苔。
他的眼中充满了不解,阿苔刚才用的力气也很大,震的自己虎口都发麻。
她这个耳光应该把秦暮彻底打清醒了吧,至少她在他的眼中看不到那么凌乱的神情。
阿苔趁他发愣,喘息着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她有点为刚才打了秦暮而感到抱歉,没想打他的。
阿苔也知道秦暮并不是要侵犯她,说实话阿苔有些难受,她不想和秦暮搞成这样。
她向后退了一步,清了清嗓子说:“抱歉,我刚才动手了,不过秦暮你要明白,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秦暮原本苍白的脸颊上多了一抹微红,隐隐约约都能看出来五指印,可见刚才阿苔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很抱歉,她不是故意的。
但是刚才那种情况,她不得不那样。
“对不起!”秦暮沉默了良久,才喃喃地从嘴里吐出这个词。
阿苔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她咬了咬唇:“没关系,我走了。”
她从秦暮的身边走开,这次擦肩而过秦暮没有拉住她。
阿苔默默走到了玄关处穿鞋子,等她穿好了秦暮还是站在原地没有过来。
他这个样子阿苔心里反而有些不忍,心想刚才自己那巴掌是不是打重了?
她不该对秦暮下那样的狠手的,可是她不能心软呀,她如果心软了这算什么?
对秦暮来说也不公平,如果心软了,那她就成了游走在秦暮和祖翰宁中间的人。
阿苔最鄙视那样的人了。
阿苔狠了狠心,穿上了鞋就打开了门,转身准备踏出门口的一瞬间,她看了一眼秦暮的脸。
阿苔惊悚地发现秦暮的眼睛里聚集了满满的泪光,然后他眨了一下眼睛,那眼泪便顺着他的脸颊掉下来。
阿苔没办法形容自己心中的震惊,因为她没想到会再次看到秦暮哭。
秦暮好像在她面前哭过一次,那是打电话还是怎样那,她已经记不太清了,或许说是她不敢深刻的记忆。
她就当做是秦暮生病了,人脆弱才会这样的吧。
不管怎么样,她都应该走了,阿苔狠狠心,拔脚走出了秦暮的家门。
阿苔就像做贼一样,他甚至不敢回头看。
她怕她多看一眼就忍不住跑回去,抱住秦暮的脑袋。
阿苔就闷着头向前冲,撞在了一个人的胸口,她赶紧连声道歉,抬起头来却发现那个人居然是祖翰宁。
“你怎么在这里?”阿苔莫名地问。
“我去剧院就顺便过来看看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把地址抄在了台历上,我看到了就过来了。”
“哦。”阿苔点点头。
“这是准备走了吗?”
“嗯,走了。”
“那我进去看看秦暮怎么样了。”
“不用了。”阿苔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很用力甚至有点紧张。
“怎么了?”祖翰宁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阿苔几乎是用拽的把祖翰宁拽出了秦暮的院子外面。
阿苔有点反常,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而且她的神情很紧张,脸色微红。
祖翰宁不禁低头看了她一眼,这样一看把阿苔看得更加紧张。
她像做了亏心事一样低着头,匆忙说:“你的车停哪了?”
祖翰林又不是傻子,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秦暮和阿苔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但是看阿苔的样子,她好像没打算说。
祖翰宁也就没有追问了,他帮阿苔拉开车门,阿苔忙不迭的坐了上去,关上车门对祖翰宁说:“还不开车?”
“干嘛慌慌张张的?”祖翰宁半开玩笑地说。
“没有,你不是要去剧院吗?别迟了。”
“不会,今天不用排练,每天都演出,所以可以稍微晚到一些。”祖翰宁说。
“哦。”阿苔有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她不敢回头去看的,但祖翰宁到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便看见秦暮就站在他家的落地玻璃窗那里看着他们。
祖翰宁便抬手跟他打了个招呼,秦暮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神是直勾勾地落在了阿苔的身上。
他们两个不对头,之前祖翰宁从来都没有多想什么,但是现在这种状况不由得他不多想。
他又回头看了看坐在身边副驾驶的阿苔,她精神恍惚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祖翰宁把车都开出了秦暮家所在的小区了,阿苔还在神游。
祖翰宁没话找话地说:“我昨天听你说,是秦暮的妈妈让你过来照看他,怎么你是通过秦暮的妈妈认识秦暮的吗?”
“是啊。”阿苔随口心不在焉地回答,等说出口了才反应过来,立刻又摇头:“不是,我是先和秦慕认识的。”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祖翰宁紧接着追问。
以前他都从来不过问她和秦暮之间的事情的,今天是怎么了?
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
阿苔有点慌张地看了祖翰宁一眼,她的眼神让祖翰宁的心沉了沉。
因为阿苔这样的眼神,真的不是那种她和秦暮只是最寻常关系的眼神呢。
至少阿苔在心慌。
祖翰宁的心紧了一下,从秦暮这个男生出现之后,祖翰宁从来都没有多想什么,他觉得。他和阿苔这样的年龄差,两个人之间不可能有什么。
可是离岸想起来阿苔自从见到秦暮之后,就好像整个人变得很奇怪,有些神不守舍的。
这几天他跟阿苔说话他都答非所问,所以祖翰宁又问了一句:“我刚才是在问你和秦慕是怎么认识的?”